顧書卿是這種人嗎?現在看來,居然有一部分像,也什麼都按自己的想法來,極為強勢,可他這是為了幫自己找人啊!他還是不同的,這些日子以來他每一件事都詢問過她的意見,除了今天這事,這不是事出突然麼?秦良景從細節著手找出兩人不同,心想原來同樣性格的人處理問題隻要改變一下方式,在旁人眼裏就完全不同。
想他那麼多幹什麼,兩人隻是暫時的生意夥伴。
見秦父湊到顧書卿身邊看他們搞設備指指點點,虛心求教,她又在心底鄙視,秦父欺軟怕硬,也隻有同樣強勢的男性才能讓他稍微有點收斂,秦母在他眼裏隻能算是冰箱,冰衣機,炒菜鍋。
秦母這一輩子到底值不值得?一時間她也迷惑了,她察覺到了家裏的變化,秦父對母親少有的露出了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那些遲來的尊重終於還是來了。
可那又怎樣?他剛才還把秦母打了,雖然秦母是替她受過,但秦富貴這種人性格怎麼會改?
她在心裏呸了一聲,秦父和秦可深一樣,百分之九十九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剩下那百分之一要看別人帶給他多少好處才會略微考慮別人的感受,他是因為自己也老了,感覺到有些事力不從心,學乖了,怕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吧?
他們老一輩人的博弈秦母是贏了,但也付出了整個人生和無窮無盡的妥協犧牲才讓這個男人低下了他那不著調的頭顱,這種磨合讓人太難以接受,她才不要。
現在信息社會,資訊發達,遇上不好的人就換,這才是現代人正確做法,不合適的伴侶經過不斷的妥協來換取的和諧,隻是那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無可奈何的選擇而已。
她在這兒浮想連翩,陳師傅已經打開了手提電腦,回頭招手讓葛英過來。
秦良景十分納悶,趙澤鄙視地看了葛英一眼,走過來解釋,“她不光在我的車上讓了裝了定位,在她的車上也裝了。”
秦良景恍然大悟,葛英對趙澤的追求控製並沒有停止,而是變本加厲,恐怕和他略有接觸的女性友人都受到了這個待遇。
葛英還在懷疑易丁淺?想想趙澤花孔雀一般見人就開屏的性子,易丁淺受到這種無妄之災並不意外,秦良景猛地想起自己,問:“我車上呢?”
趙澤訕笑搖頭,“據她說還沒來得及。”
據她說?秦良景決定事了之後把自己的車前前後後脫胎換骨地大檢修一遍。
讓她好奇的是葛英怎麼肯過來幫忙的,她問了,趙澤壓低聲音說:“老顧搞的,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她以後沒心思再搞這些了。”
看葛英的表現倒確實如此,神色焦灼慌亂,和趙澤的事變成了一樁小事,似乎有更嚴重的事等著她去處理,說的也是,有閑心閑錢才能風花雪月倒追男人,如果涉及到生存根本,她還能有那閑心?
秦良景一時間也猜不出她被什麼困擾,要找人打聽一下才行,能影響到位高權重的葛英,當然是她職業上的困境。
陳師傅打開了電腦,屏幕上先是出現複雜的代碼,然後出了一個界麵,他回頭對葛英說:“葛總,還得請您出馬了。”
葛英過來,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插入了電腦接口,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移動,輸入了一串密碼,屏幕上出現了地圖,上麵有個小紅點在移動。
“這就是她家那輛車?”陳師傅說,“葛總不愧是國外回來的,這個係統比國內的先進了很多,準確度也高。”
秦良景明白了,葛英還真是人材,不光是本職業務做得好,這些偏門也頗精通,她自己操控這套係統,並沒有請外人參與,卻連陳師傅都稱讚不已,還真得要把她請過來親自操作才行。
葛英撇了撇嘴,把電腦讓給了陳師傅,自己重縮回到了沙發上。
易丁淺說:“他帶著孩子來了這裏?”
“這種家庭式的小旅館管理不嚴,不用身份證就可以入住,而且價錢便宜。”陳師傅說,“這地方沒有監控的,顧總你看怎麼辦?”
眾人齊刷刷地望看顧書卿,連秦父都是.....以前哪會這樣?做為秦家長輩大家長,他不早跳出來發號施令把人指使得團團轉?
秦良景歎為觀止,心說她和易丁淺才是當事人,什麼時候姓顧的在秦家當家作主了?
顧書卿轉過頭對秦良景說:“你說呢?如果報警那旁邊就有個派出所,老陳和那兒的所長熟,應該馬上就能救出來,但如果真報了警,你三弟留下案底,對以後前程可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