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武僧將之棺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也就是這個夢幫我解開了謎題，至今想起來都覺得神奇異常。我夢見皇墳坡上站著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身後追隨者無數。老者慈眉善目，麵堂紅潤，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不時地輕撫著雪白的胡須。他開口的瞬間，身後的人跟著發出了我夜晚聽到的聲音。隻見他輕輕轉身，雙臂伸開，袖袍在風中被吹得鼓鼓的。他輕輕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一聲，一手指天空，一手指地。
接著天旋地轉，我被人硬生生地拉了回來。我迷迷糊糊中，一看是刀女。刀女正站在一旁，“這都9點了，還不起床！你們真能睡啊！”
我還愣在那兒，頭腦很暈，嗓子也不是很舒服。我坐起來後還愣在那兒，想著剛才的夢，這不會真的是古人給我托夢，讓我做點什麼吧？我想我是多想了，現在還昏昏沉沉的。羅璿端著早飯進來了，“瑉哥，你精神咋這麼差？別有那麼大壓力，有兄弟在，誰敢把你咋樣，我和他拚命！”
小先看看我，“瑉哥，沒睡好吧？我現在感覺也天旋地轉的！”
天旋地轉？我問小先：“你做夢沒有？”
小先看看我，“沒有啊！就是突然起來了，感覺現在還在睡覺呢！”
我“哦”了一聲，晃晃脖子。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又晃開了脖子，頭一會兒往左邊倒，一會兒往右邊倒，這……我的神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突然有些激動起來，一下跳下床，到了大門外。看著遠山，我試著又推演了一遍，真是神跡，是這個夢給了我啟發！
這天旋地轉的感覺，讓我想到了這墳的特點。這墳選得極其精妙，就是龍頭位置既是風水的開始，又是風水的結束，這講究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輪回。
而輪回又是修煉佛法的一個階段，那不就是代表了這墳裏的人說自己修煉到佛的哪個階段，向佛祖交了一份答卷一般嗎？而這一切，除了墳的選址外，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說明，就是他大膽的設計。這臥佛一般都是頭西足東，而這個佛卻正好相反，說明他想告訴佛祖，明白了輪回，開始就是結束，結束代表另一個開始。也就是說，東就是西，西就是東。這簡直是在和佛祖開玩笑，但是他恰恰又明白了佛祖廣闊的胸襟，佛祖也會明白他的用意。他這是在用心和佛祖交流，而他的做法卻又給了後人一個偉大的奇景。不能不說，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神人，那夢裏的老者不會真的是他吧？一手天地，佛法無邊，等待輪回，往生淨國。
我真有點想去這墳前或者去皇墳坡拜一拜，這算不算佛祖在我身上顯靈？讓我看到了一個求佛的人對學習佛理的一種渴望，對成佛的一種決心，對佛祖的一種虔誠。
我站在那兒傻笑起來。司機從我身邊走過，看了我一眼，“別給我裝瘋賣傻的，今天搞不出東西，你的日子不好過了就！”
我全然不理他，還沉浸在那種解開千古懸疑的快樂中，這倒真讓我在那一刻有一種虔誠得想去拜佛的感覺。我笑了笑，轉身對小先說：“小先，咱們這趟回去，你陪我去趟寶光寺，我要好好拜一下！”
這話說得小先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一手拿起一個饅頭，咬了起來。現在的線索我想足夠了，我已經大概能夠確定這墳是個什麼結構了。看來，傳說是真的，這下麵應該有不少的墳，而大墳隻有一個。這大墳裏的人生前身邊的人也真的很忠心啊，死後也跟著葬在了這大墳左右。也或者是，其實這些墳是早就留好的，跟隨的人是自願跟著墳主人一起歸去，去極樂世界尋求真理。大墳裏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而且肯定全是好東西。按小先給我介紹的臥佛院的場景，極有可能就是這墳的布局，這是我大膽的猜測。
我想，順著我的思路走下去的話，那些個石頭本身頂部應該是平整的，使信徒可以離他們心目中的仙人更加靠近。在石頭上麵打坐思禪，不能不說是件人生美事。突然，我又意識到石頭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地標性建築，肯定離一起殉葬的或者說坐化的墳不遠。那麼目前問題還有一個，就是誰的墳裏有象征性多些的寶貝？
一時間我感覺很激昂，因為謎題解開了。我甚至不想在吃飯上浪費太多時間，就抓了一個饅頭，帶了瓶綠茶，對眾人喊了一聲：“收拾東西，現在出發！”
司機喝魚湯喝得正香，一聽我這麼說，馬上破口大罵：“龜兒子，老子還在吃飯！餓到起，你負責啊？”
我笑著看著他，“現在的風水格局是完美的，我需要去皇墳坡看看風水！錯過時間就得等明天。我無所謂，不去可以！來，小先、羅璿，咱不急，吃飯！”
司機愣了一下，有些尷尬，但還是放下了手裏的魚湯。眾人收拾好家夥什兒，一起又來到了皇墳坡。我啃著手裏的饅頭，上到了坡頂。我衝他們幾個喊：“小先，你上來！剩下的人在下麵聽我安排啊！”
小先麻溜地跑了上來。我說：“小先，我問你幾個事兒！你確定你記憶中的臥佛院的所有樣子都沒有錯嗎？”
小先想了想，“沒錯！瑉哥，咱考上大學靠的不是聰明，就是記憶！那時候我媽就喜歡翻著照片看來看去，沒事兒做飯都在耳邊嘮叨這些個事兒，想不記得都難！”
我滿意地點點頭，“你再給我重複一遍臥佛院的情況，我再確定一下。我要知道臥佛的布局，還有周圍的情況！”
小先一邊說著，我一邊開始定穴。其實這次真的非常冒險，但是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我張開手，指向了臥佛院的方向。按風水定穴來說，主龍位，一定要有夾護之龍，陰宅裏叫輔，也就是夾護纏從。龍怕孤單，所以主龍周圍要有夾護的龍。古人定穴講究淺脈順乘，深脈深葬，方便獲得生氣。此處就是標準的深脈，那麼無疑最大的墳肯定是在坡的最深處。
我大概定下了幾個穴點，也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分別讓羅璿、刀女、司機和另外那個年輕人站在四處。我發現那年輕人十分心不在焉，手機一直沒有掛。我管不了那麼多，繼續定穴。
這時候，我又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四周的樹木看似有些雜亂，但還是有一定規律的。這處皇墳坡在這船形山的出現，其實是為了鞏固龍脈，讓地氣不亂躥。正所謂乘金相水，以土印木，對外藏住八風，對內收住五行。上承天光，下就地德，使陰陽調和，五行俱備。好一個龍脈風水！而這樹的長勢，及這皇墳坡的互補，很應了一句話：趨全避缺，增高益下，微妙在智，觸類而長，元通陰陽。也就是說，風水師很希望五行都平衡，就算是少了木，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加上，而且保證千百年不缺。這可是活脫脫的上等墳啊，不過離龍真穴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差距就在於臥佛院。
我想，當年的風水師是在改局，風水進了山坳出不來，就等於是人的血管被阻塞。如果那樣，再好的風水都是白搭。與其把這山坳打開，不如建立一個佛壇，讓這生氣經過佛壇的洗禮，更加顯得生氣蓬勃。這個想法是多麼聰明啊！而且如果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龍真穴。不過如果這真的是龍真穴，那被埋的人不但要有足夠的大智慧和看破俗世的境界外，還要有相當的實力，把秘密藏起來。至少他有生之年，方圓千裏之內要不留人煙，以保證秘密泄露前，讓這裏的草木什麼的長出來，把所有的痕跡全部掩蓋。
此處因有天然之水流，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勢端正明朗，我所指向的臥佛院方向為標杆，左側為青龍，右側為白虎，而前為朱雀，後為玄武，象征意義也就是吉祥如意，四象皆有。而此處呢，朱雀之形就是這船山之前，水流之處所形成的樣子。我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還真有點朱雀的意思。玄武為後，倒是做得很大氣，整個山體就如同玄武，拖在身上一般，那麼青龍……我站在坡頂，又開始有些激動。我的腳下深處就是這古代被稱為聖賢的人，說實話，我心裏還真有點那個貓撓的感覺，還真就想把墳挖開，看一眼這古人的屍骨，不知道是一番如何光景。此時的青龍穴裏肯定躺著他的追隨者，而且如果像傳說那樣，必然是人員眾多，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兒。
我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山腳下，司機衝我吼了一句：“你個龜兒子，老子站得腳都麻起了！你完了沒得？耍老子，你娃死定了！”
我回過神來。隻要我不挖腳下的大墳，那麼其他的墳我隻用判斷出哪個墳裏的寶貝多就可以了。但是，我更關心的是以後。這個地方一旦被人挖開，後麵如果碰上撿漏子的，人群必定蜂擁而至。那時候，這墳裏的古人怕是不但要壞了風水，甚至連最後一絲清修都蕩然無存了。
我蹲在地上，點了一根煙，一邊抽，一邊琢磨起來。小先蹲在我旁邊，擺弄著打火機。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從我心裏湧了出來。
我衝刀女喊了句：“刀女，你炸藥帶了沒？”
刀女愣了一下，搖搖頭。這時，司機似乎很得意地說：“哼！你娃毛都沒長全，什麼時候考慮周全過？老子幫你想到了，我車裏有！”
此時的我真想抱著他親一口。我大喜過望，說道：“哈哈，兄弟真強！拿來我用用！”
估計司機是站在一個地方累了，倒也痛快，趕忙跑到岸邊，喊來船夫，拉到對岸拿炸藥去了。
我拿了兵工鏟，對小先和羅璿說：“快點！我們打三個盜洞，時間緊！往下打5米，這土很好打！打個一人洞，不論好壞，隻管往下打。嗯，打成斜角！”
小先湊上來，低聲說了句：“瑉哥，你找到墳了？你不會真挖吧？！”
我看了看離我不遠的刀女，“放心，我心裏有數！”
我選了三個地方，基本上都是不太重要的地方。我一邊挖，心裏一邊想著：下麵的朋友，真對不住了，我挖的地方，不會壞了你整體的風水布局。但是，我如果把你的整個布局比做一個人，這三個洞也就相當於臉上長了三個痘痘，或者是屁股上長了個痔瘡，總還是對你有所影響，不過，總比丟了命好！
我不禁為自己想的話傻樂了一下。一不留神，一塊泥掉進嘴裏，害得我砸吧了半天嘴。罪過，罪過！看來，古人的玩笑不能開。
刀女許是沒想到我會變得這麼積極，見我們這麼配合，很滿意的樣子，還不時地跑來問我們喝不喝水，要不要上來歇會兒。我也就“嘿嘿”一笑，不再理會。
冬天的早晨寒冷，但是土卻異常好挖。挖了一會兒，滿身大汗，外麵的冷風對我來說，簡直是種難得的舒暢。我脫掉了外套，用力地往下挖著。
司機哆哆嗦嗦地從河對岸過來了，一上來就說：“龜兒子，凍死老子！雷管5支夠不夠！”
我撐著盜洞，爬了上來，笑嘻嘻地說：“夠，夠！嗬嗬，辛苦了，來，抽支煙！”
司機嚇了一跳，跑出好遠，“龜兒子，懂得起不？！炸藥旁邊抽煙，點著了炸死你！”
我嗬嗬一笑，自顧自地點了一支。此時的我，心裏舒暢多了。
盜洞在兩個小時內很快打好了。可能是我心不在焉，速度比小先和羅璿慢多了，他們已經連下腳坑都打好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身上的濕泥，心裏暗道一句：表演開始了！
我爬上了盜洞，伸手接過炸藥，突然“咦”了一聲。我這一聲，一下把大家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我往前走著，“不對啊！這風水好像不在這兒，難道是我錯了？！”
我轉身問刀女：“刀女，你說傳說是怎麼回事兒？”
刀女又耐著性子把她知道的跟我說了一遍。我裝做若有所思的樣子，走到一邊，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我開始往山下走，一直走到山下，我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糊弄過去了，不過我還有個事兒。我借著這空兒，跑到皇墳坡坡底青龍的位置。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驗證一下我的推斷是不是正確。我走到一處裸露在吊草下的岩石邊，仔細地看了起來，甚至是一寸一寸地在看。我越看越激動，沒錯，這正是青龍所在的地方。那麼，相對的白虎，所在正是皇墳坡的正背後！嗯，我象征性地挖了一下試試看。如果真像傳說中的描述，裏麵的墳是墳套墳，那麼這群家夥也不會逼我再找一處墳，驗證給他們看了，任務也就算是結束了。
我大喜起來，對他們說：“哈哈哈，來，來，我找到了！”
刀女他們聽聞後，趕忙從山上跑了下來。這時，我發覺刀女他們中的另一個人似乎一直都不關心挖沒挖到，而是一直在打著電話。這倒讓我警覺起來，看來他不是在跟他相好的打電話，因為電話一直沒有掛斷過，而且，看他的表情有點畏畏縮縮的，難道他一直在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報告給別人？
刀女他們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清清嗓子，“哈哈，好一個皇墳坡，皇墳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這墳的確藏得很隱蔽，我差點被騙了！”
刀女說：“怎麼了？”
我靈機一動，“你看這山水布局，這皇墳坡，從我這兒看，像不像一個巨大的墳頭？”
我也不管他們信不信，接著說：“一般盜墓的都會斜打盜洞或者直打盜洞，一直打到下麵去，可他們沒想到，這墳其實不在地下，而在這坡上！”
我的一席話讓眾人皆是一震。刀女也有些意外，“坡上？”
我說：“對，這叫藏棺法！”
這是我胡編的，根本沒有這個東西。我說：“這被埋之人怕是怎麼也想不到吧。哈哈哈，我在上麵打盜洞時，就越來越覺得不對！這山坡上埋許多人，混在一起？你們想，哪個皇帝老兒願意自己埋在些不入流的小人物旁邊？就算埋，也得埋些個妻妾什麼的。但遠處又是臥佛院，這皇帝老兒總不會在佛祖麵前說要帶妻妾下去享樂吧？所以說，這皇墳坡就是個大大的障眼法。”
我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似乎也都在思索。我趕忙說：“最關鍵的一點是，如果不埋妻妾，就埋他個人，或者是幾個人，倒還靠譜一點！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的目標就在幾個墳中間。我就想了，那會埋在哪兒呢？對！正是此處，就在這石頭後麵！越是不可能的地方，就越是可能，嗯，古人愛這麼玩兒！”
司機聽完罵道：“你娃豁老子（忽悠我）！這岩石怎麼挖？你挖下試試！”
我笑了笑，“小先，去把錘子和撬棍給我拿來！”
我接過撬棍，順著一處山縫兒塞進去，一錘子敲下去，一塊岩石就被我撬了下來。我連著砸了十幾下，虎口都有些微微地發痛起來。我幹脆丟掉撬棍，順著岩石就是一頓鐵錘。我一邊砸，一邊說：“傳說中，地主老財發現了十幾口棺材，那都是騙人的，不過……想想這墳裏的人真厲害，不但做了迷魂陣，還在千年後留下這麼個傳說！”
我話音未落，鐵錘砸下的一塊地方後麵露出了黑黑的洞口。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刀女他們開始興奮起來，尤其是司機，拿著撬棍就開始撬石頭。我慢慢地退了出來，笑嘻嘻地說：“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不過我要用你幾支雷管哦！”
刀女很警覺地說：“你要炸藥幹嗎？”
我笑嘻嘻地說：“你知道的，我畢生最討厭同行！我在上麵挖的那幾個廢盜洞裏埋些炸藥，再把盜洞口埋實些，下麵一缺氧，他們就要打火把下來！哈哈哈！砰！”
刀女瞪了我一眼，“你這樣不好吧！出個人命咋弄？”
我目光堅毅地說：“關我屁事！他要不挖，想死哪兒死哪兒！我就是要用廢盜洞給他們上人生最後一節課！”
我獨自往山上走去，很快下到了之前挖好的盜洞裏。我在直腰處埋好了炸藥，又在上麵做了防水，還煞有介事地弄了個腳踏，掛好引線。接著，我再爬到盜洞中間處，密密地插下了不少樹枝，扣上泥土，再慢慢地從盜洞裏爬了上來。再來的，隻要一腳踩空也夠受的了，他要摔不死，還繼續往下挖，也得讓他搭上命去。
我弄完小先和羅璿他們挖的盜洞後，拍拍手，心情開始愉悅起來。我點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接著抱著雙手，往山下溜達過去。
司機還在賣力地挖著岩石，不過岩石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脫落下來了，裏麵露出一間墓室，我甚至看到了裏麵幽長的甬道。我叫小先和羅璿不要靠太近，要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免得中了墓毒。刀女也站得比較遠，我猜她也不怎麼喜歡司機，要不按她的能力，怎麼會不知道墳見了天，不遮口鼻，很可能出危險呢。最奇怪的就是另外那個小夥子，他甚至安了個耳機，繼續打著電話。
我心頭一緊，慢慢地靠到那小子身後，想聽聽他在說什麼。沒想到這小子很警覺，我剛要靠近，他立馬往遠處走。
我正想著怎麼過去的時候，就聽一聲響，司機那邊有了很大的進展。一個容一人進出的洞口被他硬生生地挖了出來。我靠近一看，吃了一驚，岩石背後居然是個近乎於長方形的洞口，裏麵似乎很深。我正要上前，刀女突然喊了句：“都退回來！快！”
我吃了一驚，趕忙往後跳了出去，司機更是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跑得比兔子還快。我看到他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跑出了20米開外，正在一棵樹後，往這邊張望著。我退到刀女身邊，隻見她手指了指盜洞，“你看！”
我順著她所指方向一看，我的天，洞口居然往外冒出一陣白氣。淡淡的白氣很快四散開來。我從沒有在冬天挖過墳，這個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而且不合常理，因為青龍的位置不該有溫差，隻有白虎的位置才有可能溫度要比外麵高些，難道……我判斷錯了？
刀女說：“這很可能是屍氣！”
我不說話，凝視著那洞口。我大意了，如果我耐著性子再等等，或許我也能發現這個情況。其次，我以為的青龍位置應該是安全的，墳裏至少該有不少東西。可是，這墳看起來卻像是白虎之位。那就有本質的不同了，按理來說，東之青龍，代表七宿，分別是角、亢、氐、房、心、尾、箕，也就是說，裏麵至少應該有七具古屍，古屍的身上不是綾羅綢緞，也該是些珍寶。西之白虎，在古代，這就是戰神，起辟邪、懲惡作用，這裏麵無非就是些辟邪之物或者也就是些兵刃。還有就是，白虎屬性為金，所以必然有些在古人看來是鎮墳的物件，比如銅鏡什麼的。而金附地熱，才能讓白虎顯靈，還能起到些許幹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