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往事80(2 / 3)

話說回來,我考慮的就是要挖青龍穴,就算沒什麼好東西,但是畢竟有可能有七具古屍,多少有一點寶貝,大不了我糊弄他們一下,也就過關了。可是……目前,好像我的計算有偏差。這墳正不正、反不反的布局,真的讓我有些頭暈。但是很快,我就可以理解了。大墳所埋之人就是為了證明“輪回”二字,既然佛祖像他都要弄成反的,自己的墳當然不能例外。這也能說明此人是真正明白了什麼叫輪回,但是,這卻害苦了我。

首先,白虎穴一般挖不得,簡單解釋起來,就是這白虎為百獸之長,屬性為陽。破白虎即是家門男丁不幸。這算是輕的,嚴重的就是所謂歪門邪道都會衝進門戶,破財、敗姻緣之類的都來了。四象破一象,平衡失常,後果有些嚴重。

我本來的計劃是挖青龍穴,他們不會要屍體,而真正的青龍其實就是這七具古屍,所以就算寶貝拿光,風水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可是……一切似乎都沒有按常理進行,這可叫我如何是好?!

我盯著那最後一點白氣消散。大夥兒等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其他的情況了,就慢慢地湊了上去。刀女一邊張望著,一邊說:“瑉兒,你要不要先進去看看啊?”

我剛要說話,司機推開眾人,“我先,我先!這刺激的事兒,我能跑脫(漏掉)嗎?!”

他撐著洞口,呼地就鑽了進去。我真是覺得有點想笑,如果我要是墳主人,弄個小機關,他這進去就別想出來了。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還沒回過神,就見司機從洞口冒出頭來,“快,快給我探燈!裏麵我看到墳了!”

刀女冷冷地說:“你出來!弄壞了文物,你負責不?”

司機不以為然,“老子弄死個人都不眨眼,何況是死了那麼久的古屍!我看看,就看看!”

刀女說:“行啊!一會兒你出來,給老娘脫光了!我看看你有沒有把文物藏身上!”

我覺得挺有意思,進盜洞不帶探燈已經門外漢到不能再門外漢了,他甚至不知道有時候古屍比剛死的人更恐怖。人剛死的時候,乍一眼看上去還算是個人,但是古屍,不論是幹屍還是濕屍,都是抽象的,甚至發黑,或者就剩骨頭架子,沒有幾個看了不瘮人的。

果然,連一支煙的工夫不到,司機就從盜洞裏探出頭來,探燈丟在一旁,鼓著嘴,連滾帶爬地從裏麵出來了。他跑到一旁,哇哇地吐了起來,我們幾個跟著就是一陣大笑。

刀女走到司機身邊,看他幹嘔了半天,一把拉起他的衣領,“裏麵幾具棺材?”

司機皺著眉,用袖子擦了擦嘴。他的呼吸很劇烈,結結巴巴地說:“有兩具,一……一個我打開了,裏麵……”

刀女說:“裏麵怎麼了?!”

司機說:“人是屍幹!黑……黑黑的!”

我插了一句:“那就對了!那地方熱,人身上的水分會很快被蒸發幹的!成木乃伊也挺好的,你要不要把屍體弄回去,燒一燒。萬一弄出個舍利子,你就發財了!”

刀女接著問:“棺材是連一起的嗎?有沒有別的甬道?”

司機又幹嘔了幾下,“不是!是分開的,兩個墳室。甬道……我哪兒注意得到啊?!”

我走到司機跟前,給他點了一支煙,“你看到了什麼?”

司機大口大口地呼著白氣,“那棺材板子有一個是石……石頭的,一個是木頭的,我想,木頭的過了這麼久,應該好打開,就……就踹了幾腳,那……那棺材板子就……就塌了,我看到了那……那古屍……”說罷又開始哇哇地吐了起來。

我想,這是他一輩子的痛了。我看了看刀女,“我去吧!”說罷,起來從包裏拿裝備。

刀女說:“我和你一起去吧!”也開始打開包,準備了起來。

我沒有穿防水服,因為冬天本身就穿得厚,擋也能擋不少,回去再洗個桑拿,一切搞定。我隻套了個呼吸麵具,外加個安全帽,順便把探燈一掛,戴好手套,就算是準備好了。我看看刀女,她的裝備比較繁瑣,呼吸麵具簡直就是高科技,麵罩是一體的,探燈還是白色的。她的麵具眼鏡是半包的,呼吸口根本就沒有連接。而且,她連護膝、護肘一應俱全,甚至脖子都有鋼結構保護,也就是說,一般的頭頂碎石掉落,根本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羅璿湊了過來,幫我拉了拉呼吸麵具,“瑉哥,這妞兒的裝備看得人眼紅啊,哪兒買的哦?”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笨啊!看看呼吸麵具,就知道是專門定做的!咱們沒必要,就這個就行了!”

刀女弄好一切,向我招招手,自己就先進了盜洞裏。我跟在她身後,也麻溜地跟了進去。盜洞裏感覺依然很濕熱,穿得太厚了,呼吸都感覺有些不暢。我打量了一下墳內,我們正處在一個很短小的甬道前,左右各有一個墳室,左側的是一個木棺,右側的是一副石棺。每個墳室頂部都是圓形的,地麵是長方形的,和我的猜測完全一致。這是典型的唐代雙室墓葬,這種墓葬基本都是皇族成員,傳說所言非虛。這讓我有點安心和激動,這兩個棺材裏麵怎麼也會有些東西,運氣好了,順個二十幾樣沒什麼問題。我大概算算,他們本錢也回來了,基本不會再為難我了,大墳也就算是保住了。

刀女徑直走到了木棺旁。我湊到她身邊,往裏一看,棺材整個都塌了,棺材板斜斜地歪向了一邊,整個棺材上麵雕刻著美妙的花紋,盡管大部分的漆麵都脫落了,但是上麵的印記還是能看得出當年的匠人是花了心思的。裏麵的物件倒還沒看清楚。

刀女從身後掏出兩個瓶子,瓶子不大,胳膊粗細長短。她一下把瓶子擰開,裏麵冒出了“吱吱”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就見她把一個瓶子丟進墳裏,一個丟在盜洞口淺淺的甬道裏。接著,她很敏捷地兩腳挪進了墳洞裏,示意我幫她移開棺材板。我兩手一撐,將棺材板小心翼翼地抬了起來。我貓著腰,挪動一寸都顯得異常困難。我憋足了氣,咬著牙,一寸一寸地挪了出來。快搬出來的時候,我幹脆躺在地上,用雙腳撐著棺材板,一點點地放了出來。等我爬起來,才發覺自己全身大汗淋漓,但是卻不感覺呼吸不暢了。我想,那兩個瓶子裏裝的應該是液態純氧。我很想擦擦汗,整個臉感覺跟下了雨一般,感覺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費完了。我不得不蹲在地上喘了口氣,這買賣真不好幹,要是小先和羅璿在就好了。

等我積攢了些許力氣,往裏一探,看到的一幕沒把我嚇暈過去。隻見刀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古屍整個吊了起來。她這吊屍手法也十分奇特,將屍體先托起,再在下方鋪上篷布,在墳頂上掛了個吊環,繩索四紮,順著吊環一用力,整個古屍就懸空了起來。在探燈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古屍腿部和胸部有不同程度的腐敗,而且已經和胸前的護甲硬成了一塊。我想象了一下,古屍穿戴很威武,但是我卻詫異起來,因為我分不清楚這是個將士還是和尚了。首先,此人裏麵應該是常見的圓領服,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外麵吹進的空氣正在讓它一點一點地變成灰。不對,應該說在一點一點被氧化。我不敢碰,就見著本來還有點樣子的地方,已經一碰就碎成塊兒,還夾雜著一些古屍幹癟的肌膚。古屍頭部整個黑得一塌糊塗,說明他應該是個光頭。按道理講,如果這是唐代的墳,此古屍應該頭部包著襆頭,或者有個頭盔,可是這古屍卻沒有。但是這古屍胸前又有“明光鎧”和下擺鐵甲,有些不倫不類。因為明光鎧是安史之亂之前的士兵穿戴,下擺鐵甲本該是全身鐵甲,這才是標準的唐朝後期上陣裝備。可這位又一樣穿了一半。不過,盡管如此,還是可以證明此人是唐朝人,很可能是唐後期的一個戰士。

我仔細地打量起這“明光鎧”,做工倒也算上乘,胸前兩塊護心鏡上的孔眼倒是很有樣子,質地也不錯。我正打算拿起這護心鏡仔細看看,沒想到刀女卻推了推我的腿。我趕忙低下頭去看,透過刀女的頭罩,我看到她也是滿臉的汗水。她讓我幫她撐開一塊倒塌的棺材板壁,我搭了把手。就見她摘掉厚重的手套,換了一副醫用手術手套,對著棺材底開始清理了起來。我眼前一亮,剛才還沒注意到,棺底赫然出現了一把兵刃。刀女似乎對兵刃也極感興趣,她雙手輕輕地將兵刃捧了起來。這是一把“環首刀”,是唐朝佩刀侍衛的標準刀具。我的天,看來這裏麵還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是躺著一位朝廷裏的人。

刀女似乎也不著急拔開看看,從這點來說,她很專業了。因為就算是金刀,也很可能鏽死在裏麵,可以回去後慢慢想辦法打開。刀鞘是沒有太大用處的,除非是罕見的全金屬刀具。這把“環首刀”刀鞘已經破敗,相信回去後,稍加處理,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她從背包裏掏出一打報紙,將環首刀包了個嚴實,慢慢地遞給了我。我跪在地上,把東西放到了門口甬道上。

刀女彎著腰,又摸了起來。正在摸的時候,她似乎腳碰到了什麼東西,急忙低頭過去一看。看得出她很興奮。隻見她將一個物件從腳邊提了出來,我大吃一驚,居然是一個天王俑。這天王俑由泥土燒製而成,全身依稀能見到一小塊的白色。天王表情嚴肅,腳很像是鷹爪,盤抓在底座之上,雙手握拳,惟妙惟肖。這個天王俑不過60厘米大小,看得出當年的匠人的藝術造詣已到了一個極高的水平。

本以為棺外隻有一個物件,沒想到刀女又捧起了一件。這是個罐兒,這個樣子怕是我爺爺也沒見過。罐蓋仿佛是個寶塔尖的錐型,罐身橢圓,上麵雕刻些不知名的獸頭,底座更加漂亮,居然是一朵千蓮葉圍幔,底部雕刻了四隻袒胸露乳的鬼怪。這造型真叫一絕!更大的驚喜在後麵,這罐兒居然是一對!我盡量大聲地說了句:“嗬嗬,發財了哦!罐兒就得一對才值錢哦!”

我也不管刀女聽沒聽到。正待我伸手想揭開罐蓋時,刀女一把拉住了我。她不說話,衝我搖搖頭。我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這塔生得奇特,說不定裏麵有些什麼,誰也不知道。隻見刀女又衝我擺擺手,示意我出去。我明白,她的體力已經消耗幹淨了,就趕忙拿了寶貝,退了出去。

我脫下裝備,才感覺到外麵濕冷的空氣真親切。小先和羅璿剛要圍上來,我立馬喊了一句:“別過來,身上不幹淨!”

兩人愣了一下,立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開始往司機身邊走,他剛才也聽到我說的話了,見我跟見了鬼似的,喊道:“龜兒子,你給我站到!莫過來!”

這話惹得我哈哈大笑。我湊到刀女身邊,“刀女,我現在可以把罐打開了嗎?”

刀女正擦著汗,“哼,你開啊!你知道這罐兒叫什麼不?”

我說:“不知道!”

刀女說:“鎮墓塔聽過嗎?”

我說:“鎮墓獸聽過,見過,也挖過!塔嘛,沒聽過!差不多一個道理吧!”

刀女“嗯”了一聲,“差不多!不同的是,鎮墓塔裏放著的都是魂魄,一般都是供奉起來的。你要不怕你倒黴,你就開啊!”

我愣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丫頭是不是騙我,這年頭還是相信自己比較好。不過,我很快心生惡計,就衝躲得遠遠的司機喊了一句:“喂,這兒挖出了寶貝!你不來看看嗎?”

司機一聽,兩眼放光,跑了過來。一看是個破罐兒,他馬上要罵。我說:“這個罐子叫真金罐,裏麵都是金元寶!嗯,不想看看嗎?”

司機想都不想,正要伸手,刀女一腳就踢在了他手上。司機大怒道:“你做啥子?”

刀女麵無表情地說:“別聽他胡說!這罐兒叫鎮墓罐,裏麵東西誰知道是什麼!”

司機立刻惡狠狠地看著我。我也麵無表情地說:“我的理解是真金罐!裏麵全是寶貝,你自己考慮!”

司機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刀女,也開始猶豫起來了。刀女突然“啪”地從身後掏出甩刀,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我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下一刻,她騎在我身上,刀抵住我的脖子,“你想幹嗎?想死嗎?”

我忍著痛,低聲說:“你不會殺我的,我對你們還有價值!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的!我就是見不得你們橫行霸道的樣子!”

刀女愣了一下,從我身上站了起來,淡淡地說了句:“你少給我惹事!”

我揉著肚子,心裏暗道,以後絕對不能讓這小丫頭踢到。

很快,我們又穿戴好,進去了。這一次出來算是收獲不小,這古屍腳邊放著一些唐三彩的茶具。我比較喜歡其中幾個匍匐在地的小獸造型的泥俑,很可愛,就算給現在的孩子拿去玩耍,他們也會愛不釋手。

最後,這木棺的清理工作就剩下了懸掛在半空的古屍。一般驚喜都會出現在這古屍身上,我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打算從腳部開始清理寶貝。

我還沒開始摸,就見刀女衝我搖搖頭。我愣在了那兒,就見刀女麻利地將一層篷布蓋在古屍身上。她細細地看了一遍古屍頭部,突然用力一拉側麵的繩索,整個古屍翻轉了過來。我嚇了一跳,古屍的臉部朝下,幹癟的腦袋有些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斷裂,掉下來。而刀女的做法讓我再次意外無比。隻見她一把摘掉頭罩,一手托著古屍的頭,一手撐著棺材,慢慢地躺了下去。此時的刀女正好和古屍臉對臉,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一個巴掌的距離。這讓我十分意外,這妞兒不會著了道兒吧?!她的舉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隻見她嘴裏念念有詞的,我下意識地摸到了那放在甬道外的壓縮純氧的瓶子。我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我想,要是她真中了什麼魔障,我一會兒直接敲暈她。

此時,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下一刻,刀女突然輕輕地張開了小嘴。更令人吃驚的是,她手裏扶著的古屍也張開了嘴。就見一個物件掉落到了刀女的嘴裏。接著,刀女突然爬了起來,一放繩索,古屍的身體又翻轉過去。她本人一隻腳突然伸出墳室,用力一推我,讓我背部一下撞到了身後狹窄的甬道上。她自顧自地鑽出了盜洞,我忍著痛,跟著也鑽了出去。我確定了這妞兒中魔障了,看來,高科技不如我這老裝備好使。

我一跳出去,就大喊道:“小先,羅璿,把刀女按住!快!”

我以為刀女肯定應該像兔子一樣,跑到不知哪個地方去魔障了,卻見她站在坡道上,慢慢地將嘴裏的物件吐了出來,順便將嘴裏的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那古屍的風幹舌頭什麼的東西吐了出去,又灌了幾口酒。

小先和羅璿正要撲上去,就見她含著酒,笑眯眯地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接著,她一口吐掉了嘴裏的酒,又掏出一個不知道什麼的噴劑,對著自己的嘴噴了幾下才算結束。我依然沒反應過來。

我狐疑地靠了上去。刀女說:“嗬嗬,門外漢!你是不是覺得我中招了?”

我沒有答話,依然慢慢地靠了上去。刀女擦了擦嘴,亮了亮手裏的物件,是個墨色的小東西。刀女說:“嗬嗬,看到了吧?這叫死亡之吻哦!問你一句,知道古人死了,玉要塞進身體幾個地方嗎?”

我聽她這麼說,才放鬆下來,看來這陰陽怪氣的手法,是這丫頭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我說:“廢話,當然知道!要塞住耳、眼、口、鼻、肛門和生殖器九個竅孔,為的是不讓人的‘精氣’跑了,其實也就是為了不讓屍體放久了發臭嘛!”

刀女笑嘻嘻地說:“聰明!那又是哪塊玉最有價值?你知道嗎?”

我笑了笑,“口晗最有價值!它需要不少名貴藥材浸泡,還要抹上一些硫磺什麼的,以方便吸收地氣!”

刀女又是一笑,“好聰明的門外漢!那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一見空氣,會讓玉的表麵氧化,這玉可能會毀了呢?”

我愣了,接著說:“那口水能讓表麵不氧化嗎?”

刀女一笑,“誰說我用口水了!”說著,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淡黃色藥水,在我麵前晃了晃,“這東西可是盜墓的老祖宗出門必須帶著的哦!這藥水和著口水,就能保證文物外麵像鍍了一層蠟一樣,保證不會被氧化。你要不要試試?”

我急忙搖搖頭,看著刀女將墨色的口晗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裏。我琢磨起刀女說的話來,老祖宗的智慧確實是不容小覷的,早就懂得如何製作抗氧化劑。可能他們並不是這麼叫,但是效果卻差不多。我倒是對這黃色小瓶子的液體很感興趣起來,回去還得好好研究一下這東西。看來這丫頭除了不會看風水,就挖墳取寶的本事,和我叔叔不相伯仲啊。這點倒讓我對刀女有了些許欽佩,但是我很不喜歡她和米頭兒這群人混在一起,看那司機的德行,就知道這群人什麼樣了。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決定第三次進入盜洞。我套上呼吸麵具之前,對刀女說:“如果你敢再踹我,我就不再和你們合作,我會告訴米頭兒,在這兒老被人打!”

刀女咯咯地笑了起來,“嗬嗬,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躲,也是你學藝不精!”說罷自顧自地鑽進了盜洞裏。

我急忙跟了進去。我們再次來到那被掛在半空的古屍跟前,刀女又挪進了盜洞的最裏麵。她半跪在棺材板上,慢慢地將氧化成塊的古屍衣服脫去,我也跟著輕輕地解開古屍的下擺鐵甲。那下擺鐵甲簡直就像掛在古屍身上,很好解開。當我一點點地把下擺鐵甲去掉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呆了。我本以為,第一眼看上去的古屍左腿部分塌落,肯定是屍體腐爛化成了幹灰,沒想到這古屍根本沒有左腿,而是一節假腿。這假腿,卻是用金子打造的。

這金腿上麵刻畫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伏在雲間,張著大口,下方是凶神惡煞,個個表現出想與老虎一決雌雄的架勢,算得上是精品了。刀女也很興奮,已經伸出手要接過寶貝。我猶豫了一下,並非對金的不舍,而是對這古屍的身份有了些肯定。這人生前肯定不是用金腿的,他是死後被人為地安上的金腿。這金的純度很高,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宮廷鑄金,如果是地方鑄金,純度沒有這麼高,可是誰又會給陪葬下這麼大的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