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往事80(3 / 3)

我突然想起來,他或許是一本雜誌上所寫的古代的一個很有意思的職業——武僧將。他們在國盛民強的時候,就住在寺院裏,念經誦佛,習武修身,學習兵書。一旦有戰事,他們可以隨時號召舉國的武僧,迅速組織成一支隊伍,聽從朝廷的安排,指哪兒打哪兒。但是一般是在國家被外敵入侵時,才會有所作為。趕出外敵後,他們又會回到寺院裏。這武僧將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的,也就比國家供奉的佛教聖地的住持身份低一些。隻要離開寺院,他們就會外穿錦袍袈裟,內穿戰甲,路過的村民都會倒地跪拜。

但是曆史中卻很少提及這些人,因為他們的地位很尷尬。比如國家外出打仗,主城空虛,要是武僧將號令群僧,很容易就奪了權力,所以君王對他們也是要防的。而佛教內部,佛祖宣揚的是以佛理感化眾生,而不是以武力感化,所以對他們也就隻字不提。不論是佛學曆史,還是朝代史,對他們都沒有多少詳細描寫,其實他們都是能人。

我慢慢地將金腿遞給刀女,她很開心地包好,放進了包裏。我很快摸到了古屍的手部,突然,我發現古屍的胳膊上綁著一個小袋子。袋子應該是綢子的,盡管已經破敗了,可是我卻看得很真切。我摸到那小袋子,感覺很異常。我打開手心,發現幾段指甲蓋大小的有些剔透的物件,一共四顆,呈不規則的形狀。我一下明白過來,天啊,舍利子!佛教聖物啊!此人和佛教如此有淵源,手臂上還綁著舍利子,又帶著環首刀,肯定是武僧將。

我有些激動了。刀女正向我伸出手,意思是要我把寶貝遞給她。我看了看手裏,又看了看她,搖搖頭。刀女愣了一下。我低下頭,四處看著這石頭地麵。整個墳室都是由粗大厚實的石頭雕刻出來的,接縫都用米漿加固過,根本可以說是毫無縫隙。我退到甬道口,終於找到了一塊因為地貌改變稍稍變形的一塊貼著牆壁的墳磚。我掏出開山刀,用力地插進了石頭的縫隙,左右劃拉了幾下,接著用吃奶的勁兒,將墳磚撬了下來。

我想將舍利子埋進牆裏,這樣,這白虎穴就算被盜後,至少還有聖物保佑,也還是可以支撐其風水的運轉的。可是這被摳出來的墳磚背後卻讓我大吃一驚。我一看,竟然是一塊雕刻完整的岩石。我愣在了那兒,怎麼……怎麼可能?這……白虎穴位置,到底有多少墳頭啊?

我呆呆地看著對麵的墳磚,想不通怎麼這墳旁邊還有墳。但是時間來不及了,容不得我多想。我一不做二不休,胡亂將舍利子埋在墳磚間,趕忙將墳磚填回原位,也沒注意到自己是怎麼把這將近30多公斤的墳磚放回去的。反正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全身大汗淋漓。待我回到墳室,我看到刀女將古屍慢慢地放了下來,最後將篷布扯了下來。我看見她把十幾樣包好的寶貝放回到了包裏,我不說話,看著她收拾。

我們剛出盜洞,刀女將裝備一脫,向我走來。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手摸向了身後的開山刀。刀女走到離我半米的地方,低聲說:“把文物交出來,你咋一點道行都沒有!”

我看看周圍,“我給不了你,我已經把寶貝埋了!我告訴你,這是人家的風水地兒,你總得給人留點好,繼續維持風水運轉。我把東西埋進了墳壁裏麵,你要不怕報應,你就去挖!”

刀女看著我,“我不是慈善家。我們就是盜墓的,要遭報應早就遭了。不把文物全部帶走,你留給第二批人嗎?他們還是要帶走的!你……”

我打斷道:“我不管,我就管我們。我不想哪天晚上做噩夢,遭報應!”

刀女“哼”了一聲,提起裝備就要再進去。我著急了,如果她再打開墳壁,那麼另一座墳怕也要遭殃。我一把攔住了她,“你不能去拿!我可以告訴你,那是舍利子。這東西是辟邪最好的物件,但是古書中說,心地不純的人無法正確使用它!為什麼不把它留在這兒,繼續運轉風水?”

刀女又“哼”了一聲,“古書上還說舍利子可以讓我心靜安神呢!”

我知道勸是勸不住了,幹脆一把將刀女推開。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站在盜洞口,大喊一聲:“小先,羅璿,抄家夥!”

說時遲那時快,小先和羅璿一把抄起不遠處兩把兵工鏟,站在了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司機和打電話的小夥子顯然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愣在了那兒。我知道,主動權現在在我這兒。我馬上說道:“刀女,你要挖也可以,就從我身上踩過去!要還想我配合,就聽我的!不然這一趟,你們可以準備下山回成都了!”

刀女看著我。隻見她慢慢地脫掉頭罩,將頭罩慢慢地放在地上。我感覺她就如同一隻母豹子在掠食前那一刻,沉默與靜止著。我一手慢慢地摸到了身後的開山刀,就見本來離我兩米外的刀女一個箭步向我衝來。我右手反拿開山刀,左手格擋。此時刀女已經近身,她抬起了腿。我暈!這妞兒腿踢得真高,一腳起來居然直衝我的麵門。我下意識地擋了一下,胳膊生痛。我右手也沒有閑著,舉刀就劃,但是我心虛,畢竟沒有砍過人,害怕傷到人,甚至出個人命什麼的。刀女側起膝蓋,衝著我的肚子就要頂。這下我看準了,舉起左拳,衝著踢上來的膝蓋就是一拳,重重地砸下。刀女被我突如其來的一拳砸在腿上,一個趔趄,往我身上倒下來。我下意識地扶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扶不要緊,一把摸到了刀女的胸上。啊?!這……這妞兒冬天難道不穿……不大,但是好軟!

突然,我感覺肚子一涼。我定睛一看,甩刀正正地插在我衣服裏。我大吃一驚,急忙用力推開刀女,往後退。刀女摔倒在地。我急忙撈起衣服,虛驚一場,甩刀劃透了我的冬季衣服,在我的肚皮外側留下了一個小傷口,傷口很淺。這妞兒要殺我!我一下怒了!但是我還沒開口,刀女就喊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要殺了你!”

我一咬牙,喊道:“你個臭婆娘!你真想殺我!來吧,今天同歸於盡!大爺的,小爺跟你拚了!”

我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我從地上抱起一塊大石頭,就要砸她。小先和羅璿見到我已經火冒三丈,急忙過來抱住我,“瑉哥,瑉哥,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刀女見有人攔我,得了一個空,衝著我的命根子就是一腳。還好我眼疾手快,側了過去,那一腳踢在了我的屁股上,痛得我鬼哭狼嚎。羅璿大怒道:“臭婆娘,你要咋的?!”

小先趕忙攔住,衝那邊大吼道:“還不把她拉住!”

我忍著痛,繞過小先,抄起石頭就要砸。刀女似乎也準備把甩刀變飛刀,往我這兒甩。我打紅了眼,剛要丟,手被小先一把按住。沒想到石頭太大,我沒站穩,又摔倒在小先懷裏。刀女這時也被司機和另外那個小夥子拉住了。我們兩個依然對罵著,連祖宗八輩都沒放過。

後來,我們都坐在地上,瞪著對方。我看了看劃破的衣服,還好沒劃拉深一點。我冷靜了一下,不會吧,這妞兒手下留情了?!我渾身好幾處摔得生痛,齜牙咧嘴地對她說:“我說的話,你考慮一下,別把事兒做絕了!”

刀女愣了一下,看著我。她站起身,司機以為她又要衝過來,“小刀,算了!”

刀女沒好氣地說:“閃開!”說著用力把司機推開,氣鼓鼓地撿起麵罩,戴上,往盜洞走去。

我也戴上呼吸麵具,跟了上去。進了盜洞,刀女直接鑽到我掩埋的那塊墳磚前,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我。她抄起兵工鏟,一把把墳磚摳了下來。那四粒白中帶著微黃的舍利子就在墳壁的空當中,她拿起來看了看。我湊過去,“這四粒舍利子是這個墳的墳眼兒,專門為這白虎穴阻擋晦氣的,你……咱不能斷了這古人的生氣啊!”

我也不管刀女聽沒聽清楚。不過刀女看了看,也很快發現這墳壁後有另一處墳磚。我知道,這下是掩飾不過去了,“這後麵是另一處墳!我摸不準為什麼白虎穴會有兩個穴眼兒,不過我敢肯定,這墳不是那麼簡單!”

刀女看了看我。我知道,她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我的眼睛。我接著說:“其實咱挖這兩個墳,足夠了!另外的墳洞,沒必要打開。這邊還有一個棺沒升呢,裏麵的寶貝足夠帶了。你們不一定能拿完,做人別太貪了!”

刀女“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想等我們走了,自己挖啊?”

我罵道:“放屁!小爺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這個墳不是我能挖的,也不是你們能挖的!知足點!”

刀女又說:“我做事不需要你教!”說著,將墳磚又仔細地塞了進去。

我鬆了一口氣。她突然轉向我,直勾勾地看著我。我還沒問,她就喊道:“你給我躲開!”

我一陣尷尬,這麼小的空間,我怎麼躲?我慢慢地往後退去,估計是退得太慢,她抬起一腳,又踢在我的肩上。本來蹲著的我,重心一失去,直直地倒向了後麵。我還沒站起來,刀女就順著我身上的空間挪了過去。我在墳裏,離女生這麼近倒是第一次。我嚇得一動不敢動,心怦怦直跳,看著她從我身上爬過去,感覺十分……但是她最後一腳居然是踩著我的腦瓜子過去的。我怒道:“你再踹我,我罵人了啊!哪有剛認識沒多久就這樣的?!”

刀女一笑,“你笨手笨腳的,走遠點!你別那麼大聲,耗氧太快!壓縮純氧很貴的!”說罷自顧自地進了那石棺的墳室裏。

我艱難地爬了起來,一個沒注意,腦袋還碰到了甬道頂,痛啊!

我揉著腦袋,整理了一下呼吸麵具,也跟著爬到了刀女所在的墳室外。這是一個真正的石棺,我拿著撬棍敲了半天,也沒發現哪兒容易下手。就聽著檢查完石棺的刀女說:“喂,石釘你師父一般怎麼處理?”

我被問得有點摸不著頭腦,石釘?!沒遇見過,我搖搖頭。刀女“哼”了一聲,“說你學藝不精!算了!當我白問!”

刀女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這正上方看似是一整塊石棺,實際上四個角都被鑲進了石頭做的釘子。這要是鐵釘或者銅釘都好處理,在外圍敲掉一部分石頭,用撬棍直接上,很容易就起出來了,哪怕是鏽死的,都沒問題。可是石釘,我的天,這東西打進去,可是隨時都會斷裂在釘眼兒裏。這要想開,怕是難上加難吧。

不過,我突然想起了耗子哥曾經教我的,“有時候,越是複雜的機關,其實解決的辦法就越簡單。比如,處理石頭做的物件,打碎了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望了望在一旁琢磨的刀女,“要不打碎試試?”

我的意思是找棺外壁最薄的地方直接開砸。刀女想了一會兒,突然抬頭說:“哎呀,門外漢挺聰明的嘛!”

我愣了一下,但是她卻抄起一隻短撬棍,對準石釘就是一錘子。沒用幾下,石釘就被敲得粉碎。我立馬就明白了,哦,耗子哥的打碎是這個意思,這妞兒的領悟能力真不簡單。

外側的石釘用了不到五分鍾就全部敲碎了,我用手摳出來不少石頭碎塊。刀女看了看四個眼兒,從棺材頂上爬了出來,“你娃兒要是力氣不夠,換你兄弟進來!”

我“哼”了一聲,用撬棍頂住石棺縫兒。

刀女全身一震,喊了句:“用力!”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棺材一點點被起開,當兩支撬棍一端打進棺材同一側後,一切變得容易起來。撬棍順著縫隙繼續進入,再插入另外兩支撬棍,利用杠杆原理就可以穩穩地將石棺蓋起開。再要做的就是像推軲轆車一般將石棺蓋挪開,露出整個棺材內壁。

隨著這石棺蓋的完全挪開,看到棺材裏麵的景象,怎麼能不叫人驚喜?!這石棺裏麵還有一層棺,展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層漢白玉石棺。這漢白玉在刀女白色的探燈下顯得異常光亮,如同抹過油泥一般,就仿佛昨日才封棺。我一看,驚喜萬分,手輕輕地摸在棺上,心裏怦怦直跳。這下麵絕對有好東西,說不定還可能是舉世無雙的好東西呢!

不過現在就犯難了,這漢白玉的棺,少說也得有百十公斤重,怎麼打開啊?而且有一點比較奇怪,這棺材蓋上為什麼沒有雕刻的花紋?而且,我意識到了一點,為什麼這麼大的墳,沒有墓誌銘?按道理講,打開墳後,應該有塊青石板或者漢白玉石板,上麵寫著大墳裏是誰,有什麼功德。這個墳什麼都沒有,要是新手,估計連這是哪個朝代的都分不清楚。但是如果是為了掩人耳目,就是不想叫人知道墳裏躺著誰,這倒合乎邏輯了。但是,還是不對,這麼大的手筆,不留名,與古人的“青史留名”又不相稱。該不會這大墳裏躺的人真的看破紅塵,理解輪回的道理了吧?哦,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認為肉體也僅僅是一副臭皮囊,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留與後世,靜待輪回?!如果是這樣,要不要姓名也就無所謂了。

刀女和我意見不同,她認為這些人都自以為自己是佛祖轉世的,塵世的姓名對他們來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的作用就是看好這白虎穴。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這漢白玉石棺怎麼打開?如果強行砸開,倒是可以,因為漢白玉質地很脆,用撬棍對準中間,就那麼一下,一切問題就解決了。但是,對有那麼點眼力的人來說,這漢白玉棺材一看表層反射出的光,就知道是整塊漢白玉打造的,絕對是個好東西,賣個幾十萬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還得小心伺候著。我心裏樂了,這漢白玉石棺,你們搬走這個,就是想再挖其他墳,也不可能了,一口吃不了個大胖子。

刀女要過我的開山刀,頂著外層石棺,壓住漢白玉石棺的邊緣縫隙,就要強行打開。我馬上說:“刀女,萬一裏麵的古屍屍氣未散,你打開後,沒有貼身防護,你會掛的!”

刀女剛要用力的手停了下來,她看著我,“那你怎麼辦?”

我說:“我也沒有好辦法!不過,要是我,或許用八爪勾開!損失會損失一點點,但是比搭上命好!”

刀女看看我,想了一下,突然雙手一發力,漢白玉的棺邊被一點點地起開了。我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我的探燈直直地打到了漢白玉石棺打開的邊緣,沒有什麼黑氣之類的冒出。我鬆了一口氣。這時,刀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還愣著幹嗎?!快過來幫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挪進了墳室,吃力地將漢白玉石棺蓋頂了起來。我撐直了手,往棺材裏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裏麵居然就是個空棺。我以為我看錯了,仔細一看,還是個空棺。我喘著粗氣說:“哎?這……這怎麼什麼都沒有啊?不應該啊?”

刀女將燈對準漢白玉棺裏,照了起來。突然,她將手伸進棺槨裏,在棺底摸了一把。我看到她的手裏似乎有些黃白色的粉末,還有些發黑,突然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情況了。

我對刀女說:“刀女,你叫人來把這漢白玉棺搬出去!我看了下,空間足夠了!我一會兒給你解釋為什麼這裏麵是空的!”

刀女聽聞,從我撐開的空間裏挪了出去。我就那麼地挺著,大約五分鍾後,小先和羅璿進來了。羅璿挪進來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瑉哥,厲害啊!這古人好玩意真多!哈哈!”

我罵道:“少廢話!快幫忙抬出去,我快撐不住了!”

我們三人七手八腳地將這漢白玉的棺材板蓋移出了盜洞,出盜洞時還碰壞了蓋的一角,把我心疼壞了,不過,還好不影響整體。

我站在皇墳坡上,去掉呼吸麵具,自顧自地說:“這人是個道行極高的和尚,不過在佛家裏都流行簡葬,所以是火化的。和尚念經一輩子了,他的骨灰是最好的鎮邪的法寶啊!”

刀女說:“行了,門外漢!我們收拾一下,準備走吧!趁天沒黑,咱們快點走!”

這話倒讓我有點意外。意外的是,她不準備挖另外的墳,而且,她隻要個漢白玉棺蓋,不要棺槨。這說明了他們還會再來?!

我說:“那……剩下的棺槨怎麼辦啊?要不一起帶走吧?”

我這話問得很白癡。刀女斜著眼兒瞪著我,“你要是能搬走,你搬啊!”

我接著說:“這漢白玉的棺槨是整塊漢白玉雕刻的,就是下一次你們再來,你們怎麼拿得出去啊?”

刀女冷冷地說:“這個不用你操心!快收拾!”

我愣了一下,拿起呼吸麵具又爬了進去。我拿著一個毛巾,爬回到了漢白玉棺旁邊。我擰亮頭燈,半個身子趴在漢白玉棺材裏麵,戴著手套將棺槨裏麵的骨灰捧了好幾把,全部堆進了毛巾裏。之後,我爬到墳室的牆角,均勻地將骨灰撒在了那裏。幹完這一切,我點了點頭,打算撤出盜洞。結果我一回頭,嚇了我一跳。刀女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的身後,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說:“你幹嗎?嚇我一跳!”

刀女冷哼一聲,“你這麼做有必要嗎?你就是個盜墓的,卻搞得自己很高尚一樣!怕遭報應,就別進這一行!”

我推開她,一句話也不說,爬出了盜洞。

外麵,大夥兒已經把東西都處理妥當了。司機和那小夥子正搬著棺材蓋。羅璿湊了上來,“瑉哥,這兩個垃圾還想讓我們搬這棺材蓋,我們肯定不幹啊,就說等你出來再說。哈哈,他們兩個沒辦法,自己去搬了!”

我一邊脫著裝備,一邊笑著說:“對呢!我們幹嗎出力?!從來沒聽說過看穴的當老苦,出體力的!”

我招呼羅璿和小先,找了些岩石,重新把盜洞堵上。刀女和司機他們將漢白玉棺蓋用防水布包了個嚴實。等一切收拾停當了,我回頭看了看這皇墳坡,鬆了一口氣,心裏默默地說:“老祖宗,打擾了!”

下山時,我又回頭望了一眼這山清水秀的地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濕冷的空氣。潮冷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但是我卻感覺異常輕鬆,不知為什麼,甚至於連坐船時,我都有一種豪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