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往事92(1 / 3)

第九十一章 隱士高人

眼前出現了一片壯麗的風光。在群山環繞間,一個美麗的湖出現在眼前。湖水很清澈,遠遠看去,山巒倒映在水中,薄霧浮在湖麵,不時蕩起的波紋讓整個湖麵顯得雀躍而神秘。我感覺一下心曠神怡起來。我們停了車,看著眼前的美景,心想要是有個相機,一定要把這美景留下來。可惜相機對我們來說就是負擔,我們隻好把這美景記在了心裏。

雪芹看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走吧!快點兒,幾個大老爺們,看個風景看半天回不過神!你們開夜車,別把本姑娘帶到溝裏去了!快走啊!”

被她這麼一鬧騰,我們都沒了看風景的心思,繼續走。我幹脆看著窗外的風景,想心事。大約開出了一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我們卻找不到一戶有人家的地方。我忙說:“喂,這兒是不是無人區?怎麼連人都看不到?”

雪芹忙說:“我……我也不知道!這天黑了,我看不到岔路口,你們……你們慢點開啊!還有……一二三四,四個岔路口,就會到了,哦,還要走……走十分鍾的路呢!”

羅璿聽完直接就罵了起來:“我說吧!這下好了,這就回不去了,還有四個岔路口,這不是要人命嗎?我這油已經燒了一半了,下麵萬一沒有加油站,咱們就都撂這兒了!”

雪芹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我也不知道這麼遠啊!”

我看了看周圍,勉強還能看到山路。我說:“先別管那麼多,開下去!速度慢點!晚上山裏冷,把衣服都拿出來,能穿的都穿上,不要開暖風,燈就開個大燈就行了!”

我們穿戴好,車繼續上路了。我看著雪芹突然蔫了,也沒加衣服,那超短裙下麵就一條絲襪。我說:“你的長衣服呢?”

她沒說話。我說:“沒帶?”

她還是不說話。我又說:“行!把我的潛水服穿上,正好裏麵是加厚的!”

雪芹氣鼓鼓地轉過頭,“我不要穿!那麼大,我這兒怎麼穿!凍死算了!”

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可能真的是我們把她看得太過於成熟了。我苦笑了一下,把皮大衣脫了下來,從後麵給她披上,可這丫頭居然不領情,抖抖肩,把皮大衣抖了下來。我一把把衣服扣在她身上,把扣子給她扣上,又拿下擺包住她的腿。

接下來的三個岔路口倒是很快路過了,可是第四個岔路口卻似乎遙遙無期了。走了快半個小時了,我們依然在繞山,盡管不時有車從身邊路過,我們還是心急如焚。

雪芹情緒似乎也更加低落起來。我看看她,“你怎麼了?我們都沒有怪你啊!”

雪芹低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會這麼遠。我以為沒多遠,我這兒隻有岔路口怎麼走,沒有遠近,以後我會加上的!”

終於,第四個岔路口到了。這個岔路口很奇怪,與其說是岔路口,倒不如說是山間的小路,而正麵是一條大路。我們把車停下,我眯著眼往山上望去,怎麼也看不到山上有亮光。雪芹往前走了幾步,看看路邊,“沒錯!順著這山路上去,我的本上記著往前是懸崖。你們自己看!”

我湊過去一看,乖乖,這個轉彎可有點嚇人了,下麵黑咕隆咚的。我往後退了幾步,衝雪芹說:“你厲害!對了,這十分鍾的路後麵有什麼?”

雪芹像是想起了什麼,馬上說:“哎呀,我……我好像……忘記了!你們等一下!”

她鑽進了車,按亮了手機,看了半天小本子。一會兒,她哭喪個臉,下來了,“隻有明天早晨才能上去了,不然根本走不到地方!上麵很邪門啊!”

我倒開始有點相信起來。我站在原地尋思了半天,會不會是迷蹤陣啊?羅璿似乎已經沒了脾氣,蹲在一邊慢慢地抽煙。我說:“行!咱們今晚就住車裏了,明天一早天亮了上去看看!”

雪芹一下開始鬧騰了起來,站在馬路一邊,衝著另一邊的我們喊道:“我才不要和你們三個臭男人睡!你們晚上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

這下惹得我們哄堂大笑。羅璿“嘿嘿”一笑,“雪芹妹妹,就你那身材,跟沒長開的豆芽菜一樣,和我家那口子沒得比。刀女是我小先哥的,看人家那花容月貌,你再看看我家大嫂子,丟在人群裏,那就是嫦娥!看看你,要什麼沒什麼,好意思讓哥對你動手動腳?!哇哈哈哈!”

這報仇般的笑聲把羅璿白天的壓抑似乎一股腦兒地全倒了出來。我笑著對羅璿說:“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早點休息!”

羅璿笑著說:“瑉哥,我這兒有一個壞消息。現在的油絕對不夠明天到國道上的,咋辦?”

這是個問題。我一時沒了主意。羅璿眨眨眼,對我說:“瑉哥,我有個主意!那丫頭不是不願意和我們睡嗎?讓她買油去!”

我沒轉過彎,“買油?跟誰買?”

羅璿砸吧一下嘴,“你看,大晚上,我們三個大老爺們攔過路車肯定沒得搞,人不把我們當劫道的就不錯了!但是雪芹不一樣,你看她那個超短裙!這司機也是人啊,對不對?”

我看著雪芹手叉腰站在馬路對麵,心想,這……或許也是個辦法。

雪芹大喊大叫:“我才不幹呢!要不我把絲襪給你,你穿上!我不去!”

羅璿說:“你去不去?不去把你扒光了丟馬路上,你看有沒有人停車!”

雪芹說:“你敢!老娘和你拚命!”

羅璿說:“你不去,咱們明天怎麼回去?白天,司機看到大老爺們,誰會停?!”

僵持半天後,雪芹一開車門,衝羅璿比出中指,吼道:“你給老娘記住,你欠老娘的!”

雪芹站那裏還真有點惹眼,果然,有那麼幾輛車還真就停了。不過,司機隨後就看到三個老爺們下了車,圍了過來。我們花了400塊錢,算是給這麵包車加滿油了。雪芹哆哆嗦嗦地上了車,我一看她嘴都有點發白,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心痛。她吃了點壓縮餅幹,一會兒睡下了。我們三個聊了一會兒天,小先和羅璿就相繼睡了過去。我白天睡得多,這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外麵已經很少有車過往了。我看著黑乎乎的山道兒,多了一絲煩惱,為什麼耗子哥會敗走?這是真的嗎?

花姐現在怎麼樣了?我好想她!爺爺隱退了會做些什麼呢?和老年人一起打打球,跳跳舞?嗬嗬,讓爺爺挖墳可以,跳舞好像有點難為他了。叔叔的大貓怎麼樣了?二叔和小舅會不會又想不開,找是非去了呢?

我一直胡思亂想到淩晨4點多,才靠著車窗,半夢半醒地睡了過去。

早晨睜開眼時,我感覺自己已是手腳冰涼,而整個車窗戶上麵全是密密的小水珠子。我一看,嚇了一跳,自己居然一隻腳搭在雪芹的腿上,她就趴在我腿上,睡得正香……我什麼時候睡成了這樣?小先和羅璿肯定已經下車了,也就是說,他們看到我們的樣子了。我調整了個姿勢,一下將腿收了回來。可能這個姿勢睡了很久,腿上一點知覺都沒了,撞到了前排的座位,弄了個挺大的動靜。雪芹被這突然的一下驚醒,迷迷糊糊地直起腰,說了句:“你們別挖,我來看看啊!”

啊,不是吧?做夢都挖墳?她一看是我,馬上拉了拉衣服,“你……昨晚沒碰我吧?他們呢?啊,你昨晚有沒有碰我?”

我一點脾氣都沒了,一把拉開車門,看見車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股子濕冷的風吹了進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看著她,說了句:“我不會碰你的!快下車!”

我慢慢地挪下了車,覺得腿麻得很厲害,剛才撞到了,現在也覺出微微的痛。我扣上外套的帽子,原地活動了一下。此時,整個路麵如同洗過一般,但山上的小路顯得有些泥濘。按雪芹的本子上的記錄,要到那裏,還要走十分鍾的路。看樣子,應該是在半山位置。我轉身打開背包,摸出一瓶純淨水,拿了一塊壓縮餅幹,掰了一半遞給雪芹。我嚼完餅幹,又猛地灌下半瓶子水,算是漱口帶早餐一並解決了。我說:“快點走吧!今天早點完,還要繼續趕路!”

雪芹裹了裹衣服,咬了一小口壓縮餅幹,一邊慢慢嚼著,一邊嘟嘟囔囔:“什麼餅幹,難吃死了!甜不甜,鹹不鹹的,是不是壞了?”

我瞪了她一眼,“咱們部隊上都吃這個,你就將就吧,不吃的話,隻有上國道了才有吃的!”

雪芹“哼”了一聲,衝我喊了句:“你出去啊,我要換衣服!”

我愣了一下,她一把將車門拉上了。我鬱鬱地往馬路對麵走,還沒走出幾步,車門又再次被拉開了。雪芹說:“喂,你是不是男人?你走那麼遠,萬一來個歹徒,我怎麼辦?”

我罵道:“你有完沒完了?這地方怎麼會有歹徒?!歹徒,我就是歹徒!”

雪芹眉頭輕皺,撅著嘴說:“哥,好哥哥,我害怕嘛!”

我不耐煩地走到車旁邊,蹲在一邊,掏出煙。雪芹看了看我,似乎還沒打算換衣服。我說:“你快點啊,磨蹭什麼啊?”

雪芹一咬牙,“不許偷看!”接著又將車門關上了。我算是服了她了。

大約一刻鍾後,我腿都蹲麻了,這丫頭才下來。她換了一身防水運動裝,看上去倒是很有活力,手裏依然拿著半塊壓縮餅幹。

這時,小先和羅璿從山路上跑了下來。我忙問:“你們啥時候起來的?上麵什麼情況?”

小先和羅璿一邊走,一邊說:“瑉哥,我們起來一個小時了,上麵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啊!”

我大吃一驚,忙看向雪芹,問:“你是不是記錯了?”

雪芹小口地啃著壓縮餅幹,“沒有記錯啊,就是這兒啊!前麵的懸崖你們也看到了!”

我看看他們,“會不會這老爺子已經過世了!”

雪芹說:“不會啊,要是過世了,我堂叔他們早就會聽到風聲,早就趕過來了!”

我一皺眉,“那我上去看看!”

小先說:“也對,瑉哥,咱們一起上去看看!這山大了,我們順著山路也沒找到什麼屋子!”

我們再次順著泥濘的山道開始往上走。清新的泥土味兒很好聞,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臉上,稍稍有點冷,但其他都很舒服。

此時山路突轉,往上盤旋起來,眼前是一片高地斷裂層。我看看盤旋而上的山路,怎麼看都總感覺有些不對來著,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我沿著盤旋的山路往上走,發現這山體就是石灰岩的,走上去微微有些硌腳。我抬起頭一看,這路又是一轉,我們已經轉向了山的背麵。才走了不到十分鍾,停在路邊的車已經看不到了。而且,上麵居然分出了兩個岔路口,雨水正順著山體往下,流成了一條小溪。這就奇怪了,怎麼看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啊!不過,我馬上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山是扁長形,這麼走隻會往山上走,萬一這兒有個山坳口,那不是很容易錯過?這兒有兩條路,但是怎麼看都是往山上走的。小先說:“瑉哥,我們也是走到這兒就下來了!”

我對雪芹說:“你們家那一幫子人有沒有交代上山的路?”

雪芹說:“沒有啊,就說到這兒後,走十分鍾就會到!”

我看看表,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會不會是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我們退回到了山路口,如果這兒就是路,那麼……這個奇怪的轉彎……一般人弄一條路出來,都是方便自己走,可是這兒看上去很多餘啊。我在這高地斷裂層下麵徘徊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來,來,我翻過去看看!”

我說完就要上,小先和羅璿都反對,“瑉哥,這斷裂層至少兩米高啊,要是晴天,不攔你!可這雨下的,上麵亂七八糟什麼都有,萬一滑倒,傷筋動骨啊!”

我看看周圍,“沒事兒!不光我一人要上,你們全部跟我上,不過,我先上!”

聽我這麼一說,小先沒有二話了,“璿兒,搭人梯!”

他雙手一扶,羅璿在另一邊準備好。我踩著小先的手上,羅璿一湊我的腰,我猛地一躍,雙手牢牢地扒住頂部,再往上一撐,腳借著慣性,順勢就搭了上去。當我穩住身子,我才驚訝地發現,這斷裂帶的背後是個不到半米的坡,而坡下就是一條悠悠的小路,小路兩邊是茂密的林子。我哈哈大笑起來,對他們喊:“哈哈,來,拿個繩索給我,都上來!”

這條小路彎彎曲曲地蔓延著,一眼看不到頭。這位置真絕,順著外麵上來的那條泥濘的小路,隻要一轉彎,根本看不到這裏,要過來的唯一辦法就是翻過來。嗯,這百歲老人有點意思。

我們看著這片密林,樹木不粗,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三四十年的樣子。在林子中走,天上的雨水被遮蔽了不少。微風吹過林子,沙沙的聲音好聽極了。林子看似很幽遠,其實卻很近,隻是這山路造成了Z型,所以看上去感覺很長。林子未到盡頭,又分出三個岔路口,這倒真把我難住了。我甚至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腳印,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小先說:“瑉哥,這不會又是個障眼法吧?”

我沒說話,因為我一點也不確定。這是個什麼呢?雪芹在一旁說:“我看該走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