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龍泉劍,光寒射鬥牛;將軍元好武,意在萬戶侯。”
白玉興抑揚頓挫地誦念。
五言四句。
不到兩個呼吸便已誦讀完畢。
最後一句落下。
濃鬱的文氣化作一道白光,激射到王勇劍上,並附著其中。
王勇手中長劍,得文氣加持,劍上鋒芒瞬間暴漲,長達一丈有餘。
鋒芒最尖端,瞬間出現在陳懷義麵前。
直刺陳懷義胸膛。
陳懷義也被突然暴漲的劍芒嚇了一跳。
還能這麼玩?
怎麼跟星球大戰裏的光劍有點相似。
一摁開關,劍刃彈出,瞬間穿透敵人要害。
隻是,這兩個王八蛋手中的長劍,比光劍那種不倫不類的東西強太多。
陳懷義麵對突然暴漲的劍芒,不閃不避。
因為他心裏有數。
實力差距在那兒擺著。
實戰經驗差距也很大。
比身法,比技巧,比速度。
他知道自己不如這倆王八蛋。
所以,幹脆不閃不避,迎著暴漲的劍芒,揮舞手中鎮紙拍下去。
“啪——”
耀眼、銳利、無堅不摧的劍芒,瞬間縮回去,隻剩半尺左右露在劍外。
王勇和白玉興同時大驚。
還能這樣?
這是鎮紙,不是磚頭。
怎麼還有人拿鎮紙亂拍的?
像話嗎?
但已經動手,再無回旋餘地。
必須把陳懷義拿下。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衝向陳懷義。
尤其王勇,挺劍便刺,直奔陳懷義要害。
白玉興則再次念詩。
這次,換成一首七律。
“三尺龍泉劍氣橫,一泓寒玉繞山明;朝來試向譚邊汲,恐有涓涓滴水聲。”
依舊是文氣加持。
文氣附在王勇劍上,劍氣再次暴漲,甚至連劍身都呈現出半透明狀,望而生寒,如寒潭秋水,看一眼都能感覺到那種刺骨的寒氣。
甚至,連劍身強度都得到加持。
與三山五嶽鎮紙對抗幾下,竟然毫發無傷。
也因此,隻幾招,便把陳懷義壓製住,逼得陳懷義隻能憑借一對鎮紙左支右絀勉強招架。
白玉興見狀,得意大笑:“陳懷義,不要負隅頑抗,你不是我們兄弟對手!”
陳懷義默不作聲,努力集中精神抵抗王勇神出鬼沒的長劍。
白玉興見王勇徹底占據上風,徹底放心:“陳懷義,你真可以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交出酒葫蘆,換你一條生路。”
陳懷義也就不說話。
也沒辦法說話。
白玉興接著分散陳懷義的注意力:“陳懷義,真的,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毫無勝算,聽這兩首詩的內容你也應該知道,我兄弟這把劍別有來曆。”
陳懷義瞥了一眼。
白玉興嘿嘿笑道:“這是一把龍泉劍,而且是五品文寶,日常多以這兩首詩進行溫養祭煉,戰鬥時候,以這兩首詩加持,能使這把龍泉劍發揮出四品甚至三品文寶的殺傷力,更有許多妙用,我想,你肯定不希望親身體驗,對吧?”
陳懷義聽到這裏,忽然覺得想笑。
這家夥,在我麵前炫耀文寶和詩詞?
誰沒點鎮得住場子文寶似的?
詩詞更不用說。
想到這裏,忽然冷笑:“比文寶?比詩詞?嗬嗬,那我也回敬你們一篇。”
不等白玉興兄弟二人回應。
一邊以鎮紙格擋王勇攻擊,一邊快速吟誦。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