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狐險些失禁,蒼狼獸卻沒有那麼明顯的反應,蒼狼獸遲緩轉頭,卻沒有看到蕭北辰。
星月狐的纖纖玉手死死抓著蒼狼獸頭頂的皮毛,極度的恐懼讓星月狐腦海一片空白。
蒼狼獸看著虛無的前方,他甚至無法判斷聲音從而而來。混沌中時間與空間紊亂,蒼狼獸緩緩說道:“是否想要一戰?”
蕭北辰舉手,蒼狼獸感到了殺機襲來,蒼狼獸倉皇躲避的時候,蕭北辰的巴掌抽在了星月狐臉上。
耳光聲在遙遠的地方傳來,而不是在星月狐臉頰上發出,星月狐感到臉頰火辣辣的劇痛,隻是痛楚遠遠比不上心中的羞怒。
星月狐的頭發豎起來,蕭北辰的身體在前方浮現出來,那感覺就如同高明的畫師,從無到有的畫出來一個豐神如玉的俊雅男子。
蒼狼獸在星月狐挨了一記耳光的時候就有了明悟,蕭北辰這個後生晚輩成長太快了,已經超出了星月狐和蒼狼獸太多。
星月狐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已經逃到了混沌世界,依然被蕭北辰給追上了。這是什麼仇什麼怨,才會讓蕭北辰如此窮追不舍?
星月狐色厲內荏地說道:“狄翼滅亡,我隻剩下了一個分身,何必趕盡殺絕?要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蒼狼獸的身軀開始壯大,蒼狼獸明知道不是蕭北辰的對手,隻是蒼狼獸絕對不會低頭。
蒼狼獸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和你公平一戰,死而無怨,讓她走。”
蕭北辰譏諷說道:“一勇之夫,你和星月狐的危害不在同一個等級。”
星月狐張嘴,旋即把嘴閉上。星月狐想說蒼狼獸不是看上去那麼魯莽,而是非常有想法,話到嘴邊,星月狐憋了回去。
蒼狼獸寧願戰死,也不低頭,更想給星月狐一個逃生的機會,星月狐心髒仿佛被捏了一把。
蕭北辰的狠辣讓星月狐銘記在心,這是一個真正心狠手辣的高手,今天應該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星月狐輕輕撫摸著蒼狼獸的毛發說道:“我已經沒有退路,我也放棄了虛妄的幻想。此時此地,我想說謝謝你的陪伴,讓我不是一個人孤身上路。如果有來世,我會做一個小妻子,躲避在你的軀體下。”
蒼狼獸臉上浮現出燦爛笑容,來生也好,至少有了希望。蒼狼獸狂笑說道:“蕭北辰,來吧。”
蕭北辰神色複雜的看著蒼狼獸說道:“你很想死?”
蒼狼獸的笑容僵在臉上,星月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還有活路?蒼狼獸謹慎說道:“如果能夠活下去,我不會讓月月和你為敵,我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我們願意隱居在僻靜的角落。”
蕭北辰看著星月狐說道:“交出找到舒婷的方法,你們返回家園也好,在混沌世界流浪也好,別犯在我手中就好。”
蒼狼獸怦然心動,星月狐拿捏道:“你出爾反爾怎麼辦?”
蒼狼獸怒喝道:“他何至於使用這種手段?”
蒼狼獸第一次對星月狐發脾氣,星月狐沒來由的惶恐起來,她遲疑著拿出羅盤說道:“她說按照羅盤指引走下去,就會找到她。”
蕭北辰招手,羅盤飛到了蕭北辰手中,蕭北辰在羅盤中注入星力,羅盤中一個個隱藏的紅點被開啟,這些紅點交織成一個彎彎曲曲的折線,最終指向了一處所在。
蕭北辰把羅盤重新丟給星月狐說道:“就這樣。”
蕭北辰轉身沒入了虛無,蒼狼獸喃喃說道:“就這樣?”
星月狐忽然暴怒,她掄起拳頭在蒼狼獸腦袋上捶著叫道:“你竟然對我大吼大叫?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
蒼狼獸狼狽說道:“我看你當時太糊塗,討價還價的後果不堪設想。你不能不講理啊。”
星月狐跳起來,用腳在蒼狼獸身上奮力踹著吼道:“我就是不講理,你這個沒用的家夥,眼睜睜看著我挨打,你卻對那個家夥笑臉相迎,你何時在乎過我的感受?”
蕭北辰臉上閃過驚愕的神色,在蒼狼獸低聲下氣的哀求聲中蕭北辰故意咳嗽一聲,星月狐聽到了那聲咳嗽,她毆打蕭北辰的動作戛然而止。
良久之後,蒼狼獸聽到沒有動靜,他小心翼翼說道:“應該走了?”
星月狐瑟瑟發抖說道:“真走了?”
蒼狼獸也不是很肯定地說道:“應該走了,他或許是看不慣你作威作福,要知道蕭北辰有許多女人,如果他的女人和你一樣蠻不講理,他的日子嗷!”
星月狐咬著蒼狼獸的耳朵,含混不清地說道:“你還奢望左擁右抱?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畜生,你竟然得隴望蜀”
蕭北辰激活了自己的羅盤,一個個紅點閃亮之後,蕭北辰選擇了最近的一條路。舒婷留在星月狐的羅盤中的營地兜了圈子,這是欺負星月狐沒能力掌握羅盤的秘密。
蕭北辰已經破解了羅盤的結構,看起來很複雜,真正了解之後除了讚歎羅盤的構思巧妙之外,的確沒有什麼神奇之處。蕭北辰越過了眾多節點,沿著最近的道路在虛無中前進。
蕭北辰避開了途中經過的營地,他直撲最後一個營地,他相信在那裏會遇到舒婷,或者找到舒婷的蹤跡。
一大團黑色出現在遠方,在蕭北辰接近的時候,點點燈火出現在前方,蕭北辰手中的羅盤也再次放出了光芒。
接近之後蕭北辰發現這個營地比自己前兩次途徑的營地大得多,如果說那兩個營地是小村莊,這個營地就是小鎮,麵積大了至少十幾倍,營地之中的房舍也是磚石結構。
蕭北辰從容踏上黑暗的大地,營地中幾道思感掃來,感應到蕭北辰的思感迎接過去,一盞燭火從遠方迎來,一個白衣小男孩提著燈籠走向了蕭北辰。
白衣小男孩審慎地看著蕭北辰手中的羅盤,除了最初的兩個紅點之外,其它的紅點沒有接引童子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個客人是自己開啟了羅盤的秘密。
白衣小男孩沒有聲張,而是無聲做個手勢,蕭北辰沉默跟在小男孩的身後走向了營地中最堅實的那幢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