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風暗自歎道,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姐?
隨侍女進了亭內,如走進絕世畫卷一般。
亭子不大,卻又不小,四麵被珠簾遮掩,多了幾絲神秘。亭中人含笑坐於桌旁,沒有多餘粉黛修飾,但就是這清純之色,足以傾國傾城。
“公子不必拘禮,且坐下一敘。”亭中人說道。
墨長風也不忸怩,坐下便說:“莫非小姐便是利州首富林東的千金,林惜兒。”
那人笑了笑,說:“正是,勞煩公子費心了。”
“小姐也不用公子公子的叫,在下墨長風,叫我長風便可。”墨長風答道。
“那...那就...便依你的。”林惜兒半晌接過話來,“敢問公子便是東山江邊那家,利州第一才子。”
“嗬嗬。”墨長風擺手笑道,說:“什麼才子,一糊塗書生罷了。不是都說了,叫我長風即可,莫非要叫我責怪你不成。”
林惜兒聽完,腮邊一紅,說:“公子,哦,不是,長風,這下對了吧。剛才我彈曲子才一遍,你就用簫完美演奏了來,而且更加委婉動聽。小女子實在佩服,今生有幸,能見得才子一麵,倒也不枉此番際遇。”
墨長風拱手自謙,“小姐過獎,過獎了,隻是尋常無事,偶爾花些時間罷了。”
林惜兒撅著嘴不滿道:“太謙虛了,說了別一口一個小姐的,你叫我改,我都改了,你卻沒改,討打。”說完,林惜兒掩麵偷笑道。
墨長風也笑了,這都哪跟哪啊!
“惜兒。”墨長風突然道。
這一叫,到實在嚇了林惜兒一跳,再看這個姑娘,臉比那初陽還紅,更多了幾分韻味。
“哎。”林惜兒匆忙應答。
墨長風也是一驚,不過,兩人都不是一般人,很快發現自己失禮,緩和了過來。
“你每天都要到這裏嗎?”墨長風問道,但很快覺得問錯了話,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一張嘴,何時變得出奇的苯。
“呃,不...嗯嗯....”林惜兒也斷斷續續說不明白。
墨長風察覺到她的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能否再與惜兒合奏一曲?”
林惜兒自是明白,便說道:“好啊,求之不得。”
話罷,但聞琴音和簫聲,誰可解,此中意?
一曲完,二人好感倍增,又交談許久,完全了解了對方。
天色進晚,不經想起,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惜兒,你回去罷,天色晚了,免得父母擔心。”墨長風道。
惜兒點頭應道,最美還是一雙含情目,使人不忍看它心傷。
墨長風轉身欲走,突聽得背後人應道。
“長風,我每天都要來這裏。”說完,女子嬌羞躲開。
墨長風一愣,隨即笑了出來:“有緣千裏來相見...”話鋒一轉,卻又高唱道:“城外城郊東友尋,尋友東郊城外城。荒村有古道,道古有村荒。枯藤繞苔井,井苔繞藤枯。重門掩黃昏,昏黃掩重門。”
一個船上,一個亭中,相望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