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的話音一落,屋子裏頓時便是寂靜得有些古怪,李華州看向了夜墨,眸底幽黑,他是故意的吧?
除了女皇和海平王,在場所有人,幾乎是全都在潛意識裏達成了一致!
那就是南宮夜這位太子爺,分明就是故意給小郡主取了這麼個名字,故意不讓李華州再喚她一聲洛洛了!
小阿邪的嘴角抽了抽,這姐夫吃醋都是吃的這麼有水準!一般人,誰還總記著這個?他倒是好,前麵硬生生地忍了李太子對姐姐獨一無二的稱呼,到了現在,這才徹底地要絕了李太子對姐姐唯一的與眾不同。
嘖嘖,阿邪搖搖頭,姐夫看起來那麼大氣霸道的一個人,竟然是還這般地小心眼兒?有意思!
在場之人,不僅僅隻是阿邪猜到了他的這點兒小心思,就連傾城和李華州也都意識到了。
而偏那事主兒本人,卻是一臉淡定,優哉遊哉地喝著茶,還頗為愜意的樣子。
女皇和海平王也覺得這氣氛有那麼些的不對勁,可是實在是不明白他們這是在打著什麼啞謎。不過,對於剛剛青蘭所說的那位小郡主,女皇倒是提起了幾分的興趣。
“傾城,聽說你誕下了一對兒龍鳳胎,果然是有福之人!”
傾城笑笑,這懷雙胞胎本就是有著極重的遺傳因素,上一代母親便是雙胞胎,到了她這一代,雖然不是,可是隔代遺傳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當然,這種事,跟他們解釋,怕是解釋不通的,所以,便默認一了女皇對她的那一聲‘有福之人’的讚歎!
也因為女皇的這一聲,殿內的氣氛,略有好轉,不料李華州卻是笑道,“洛洛,這名字我叫了你十幾年了,一下子,怕也是改不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誠如青蘭所說,我總不能將你們母女,分不清楚了。”
李華州笑地溫文爾雅,夜墨卻是似乎從他的眼神裏頭看出了一絲的狡詐,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頓,“丫頭,你幾時與他是相識了十幾年了?”
轉移話題?李華州微一挑眉,並不點破。
傾城有些無力,蔫蔫兒道,“這個,一言難盡。不過讓哥哥將這稱呼改了,的確是有些不太容易。”
“那丫頭的意思是說,要改了咱們寶貝女兒的名字?”夜墨的臉色微沉,眸光卻似乎是透過了一這厚重的宮牆,到了那玉景山上似的,“可憐我們的女兒福薄,這條小命也不過是剛剛撿了回來,如今竟然是連剛剛被叫熟了的名字,也得改了。”
傾城原本的確是想著給女兒取個小名,或者是幹脆直接就改了名字罷了。可是一想到這女兒是入了皇室玉碟的,哪裏能輕易地改?所以取小名自然是最好的法子。
可是現在聽到夜墨這樣一說,自己的心裏似乎是又覺得有那麼一丟丟地愧疚來!
女兒體弱,自己本就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畢竟是自己這個母親在懷著她的時候,沒能照顧好她,一出生,自己也未曾喂過她一口奶。現在聽了夜墨這話,更覺得自己虧欠女兒良多。
連僅有的一個名字,也要再給人家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