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不好了,你想找的那個男人在外麵踩場!你…。你……你是誰?”正當我為我的銀票子默哀的時候,辣雞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見到遍地的屍體和渾身是血的我,呆住了。
我又氣又好笑,罵咧道:“我是誰,你大爺!晴姐!還不CALL幾個弟兄進來?”
“是是是,我這就叫他們操家夥過來。”辣雞哎一聲,雞啄米似的點頭。
“操家夥個屁!叫他們拿麻包袋,拖把,水桶進來!”豬啊,人都走了,還拿什麼家夥?我怎麼會這麼一群豬腦袋的手下。
“哎,拖把,水桶。是是是……。等等等……。拖把?晴姐,什麼時候我們的打掃任務擴大到酒吧了?前天我們才幫你的愛巢打掃幹淨,我們的職業可是混混,不是清潔大嬸……。”
扯淡!哪來那麼多廢話,呯!我一個玻璃杯就朝他招呼過去,罵道:“你看這一地的豬血和人能讓清潔大嬸來打掃嗎?什麼時候了,還愛巢咧,不懂就別裝文化人,有公有母的那才叫愛巢。老娘家裏就一枝鮮花獨秀,辣雞你誠心想敗壞老娘的名聲還是怎麼地?”
“反正沒人敢娶……。”辣雞唯唯諾諾地在門邊小聲上訴。
“嘀咕什麼?大聲點!”
“不不不,小弟這就去,這就去……。”辣雞腳底抹油,一溜煙撒丫子跑了。
愛巢?我倒想有個,尋尋覓覓多年,想找個會做飯會洗衣服的老公,可惜呀,這幫混黑道的臭小子,除了泡麵啥也不會,記得,曾有一個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他會做飯,當我喊他到家裏做飯的時候,頓頓雞蛋炒飯不說,還不肯洗內褲,你說,現在的居家好男人咋就這麼少?
至於,為什麼不請保姆?那當然不行了,咱們道上混的,多多少少有點見不得光的東西,能在自家房子出入的,必須是信得過的直隸小弟。否則,難免哪一天會栽在條子手裏。
呃,話扯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十幾具屍首處理了。
我打開沙發的暗格,抽出一卷舊得發黃的紗布。往自己手臂上一包,深呼吸兩口,將體內直往上飆的疼痛壓下,強做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
“黑豹,疏散人群……。”
“刀疤,看還有人受傷沒有,打120……。”
“波仔,拉大閘……。”
一通指揮,總算把這幫沒頭蒼蠅穩定下來。我倒了杯橙汁坐在高腳椅上,喝了一口,剛留了那麼多血,當然得補補。
咳,一口鮮血被吐進橙汁裏,好家夥,這男人存心想打死我是不是,一閑下來,腹下翻天倒海的疼痛又卷浪而來,額上的冷汗開始狂飆。
忍住,於小晴,你忍住。你不能倒,你一倒,地盤就要被老鼠收回去了。到時候手下一幫子弟兄就全成了沒娘要的娃,斷糧了。
幸好,大家都忙,沒人注意到我的臉色蒼白。我挺直身板,盡量不再亂動。
“晴姐,瘦猴的臭皮囊怎麼辦?他可是南區的老大,鼠哥的親信啊,也把他埋了麼。”辣雞濕漉漉地拖著瘦猴的屍體走到我麵前詢問。
瘦猴?我眉間一皺,計上心頭,“基因突變”的反應實在出乎意料,他的身手更是超乎想象,救阿宇這把算盤打得實在虧,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多少得討回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