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收拾殘局(2)(1 / 1)

“都放下手裏的活,不整理了,就這麼著,把南區混過來踩界的臭皮囊扔到地上。打電話給鼠哥,就說瘦狗死在我毒蛇晴的酒吧裏了,讓他過來看怎麼辦!”我將旁邊的凳子一踢,大吼一聲。

“是。”嘩啦啦,一聽不用幹活了,一幫臭小子扔掃把的聲音比誰都整齊。

辣雞擔心地湊過來:“晴姐,瘦猴是鼠哥一帶起來的,他死在咱的酒吧,讓鼠哥知道,怕吃虧的是咱們。”

黑豹也在一旁搭腔:“是啊,晴姐,雖然我們北區的人不少,但是鼠哥畢竟是社團阿公,號召力不能小覷,再加上南區的人馬,我們怕是吃不消。”

沒出息!我眼睛一斜,也不答他們話茬。掏出電話,一撥。

“喂!哪隻兔崽子半夜三更打擾老子快活!”電話那頭,鼠哥劈頭就是一頓臭罵。隱隱還傳來女人矯揉做作的嬌喘。

“鼠哥,是我,小晴,瘦猴哥在我的酒吧裏出了點事。”我裝出驚慌地說。

“什麼事?”電話那頭,床板晃動的聲音小了點。

“他死了。”我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咯吱——電話那頭,床板晃動的聲音徹底停止了,鼠哥咆哮的聲音幾乎要震穿了手機:“哪個兔崽子做的,老子要宰了他……。”

話還未說完,一聲電話被摔到地上的巨響後,手機傳來,嘟嘟的斷線聲。

我合上手機,對下麵吼道:“鼠哥馬上就來了,都給老娘裝出一副哭號的慘象!”

“是!”手下的馬仔整齊一劃地響應,一致蹲下,手指沾點屍體上的血塗到自己臉上,又把自己的衣服扯破,頭發理亂,一副久戰沙場的模樣。有些還躺在地上人模狗樣地裝起呻。吟起來。

咳,笑意牽扯了傷口,忍不住,我又咳出一口黑血,身子搖晃地扶住後麵的吧台。

站在一旁的辣雞和黑豹子立即朝我伸出兩隻大拇指,佩服道:“晴姐,還是你裝得最像,提子汁都早含到嘴裏了。”

我靠,老娘那是真血,裝啥啊?

不過,咱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麼。打了下響指,令眾人靜下來,思考還有什麼要補充,這時,門外已經響起了急切的拍門聲。

哪個臭小子,拍壞了咱家的門要你賠上十扇,辣雞罵咧一句,跑過去拉開閘門。

隻見一個四十歲上下,麵上帶有兩條傷疤的胖子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十來個別著土槍的哈嘍。

何時起,胖子的效率也變得這般高了?剛蓋上電話就來了,愛將喪身果然非同反響。

“鼠哥好……。”

“鼠哥好……。”

“鼠哥好……。”

躺在地上裝孫子的小弟們見到刀疤男紛紛鬼哭狼嚎地亂叫一通。

老鼠跨過腳下的屍體,來勢洶洶地衝到我麵前:“說,毒蛇晴,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不服我抓了阿宇,找人做掉瘦猴?”

咳咳,被老鼠這麼一晃動,我又咳出一口黑血,氣若遊絲道:“鼠哥,哪的話……咳咳,我也是斧頭幫的人,曉得門裏的規矩,怎麼會砍自己人。瘦猴哥,……。咳咳,不是我殺的,是前兩天你在海鮮大酒店接待的貴賓……咳,他,他動的手。”

“他?他有這種閑情?”老鼠本是不信,但當他看我蒼白的臉色和咳出的鮮血不像是假時,眉間又漸起疑惑。

恰好,此時,他身後的馬仔檢查了地上的屍體一番後,彙報:“鼠哥,全部一刀斃命,傷口全在喉嚨,不像一般人做的。”

“真是他?”老鼠虎軀一震,長期沉迷於酒色的渾濁雙眼起了幾分恐懼,他強裝鎮定地問:“那男人,還留下什麼話。”

我沉痛地低下頭,自責道:“沒有,我正尋樂子,就看到瘦猴哥帶人進來說要搜人,沒過多久,就聽到幾聲慘叫,那男人就出來了。沿路還亂傷了不少人,小晴本想抓住他幫瘦猴報仇,沒想到他一拳打過來,把我的五腑內髒都打翻了。小晴沒用,幫不了瘦猴報仇。”

“不,不怪你,沒人能攔住他。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死人的事,我會打電話給黃局辦妥,小晴,你也累了一晚了,吩咐弟兄們都散了。善後的事,我來。”老鼠雙眼已經呆滯,如扯線公仔般木木地說道。

“鼠哥,他是誰,這麼囂張?敢在海垣和我們斧頭幫抬杠?”需知道強龍敵不過地頭蛇,自打十五歲開始跟鼠哥就沒見過他這麼驚恐的樣子,哪怕當年和比斧頭幫規模大上兩倍的雄鷹幫對壘,鼠哥也是一把斬馬刀在手以一敵十。可如今,我甚至透過他的雙眼,看到了那顆顫抖的心。男人的身份,徹底地挑起了我的好奇。

從天而降的基因突變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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