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適才那個下屬因為他一個滿意的表情欣喜若狂的樣子,我驀地笑了,多光榮的於小晴啊,隻會說“嗯”的司徒墨揚居然和你說了個這麼長的句子,還承諾下個月會順帶滿足你一個小小的願望。
我淡淡說:“不用了,機票已經買好了,司徒家的私人飛機我坐不起。”
“我說了,下個月再回去。”司徒墨揚的話有點生硬,顯然早上的好心情已經耗光。
我知道再說下去,局麵隻能更僵,抬頭看看鍾表,9點半了,2點的飛機,現在出發也差不多,據說檢票什麼的程序還挺麻煩的,之前幾次都一直坐司徒家的私人飛機,這次一個人,早去準備總好過晚去。
我將啃完的玉米芯放下,兩手空空的,什麼也不帶,向門外走。
淡淡地火藥味在沉默的空氣中飄蕩。
當我扣下門把,開門的那一瞬間!仿佛是一個火星子突然點爆了愈加壓縮的空氣——
嘭!——
不是門,是我的手腕欲裂的聲音!
熟悉的兩指一卡,狠狠地下掐,鑽心的疼!仿佛手骨在他的陰力下,一點點地破碎成沙流入血管。掌心,還掛著十天前玻璃杯刮傷的痕跡,因為血液的不暢通,一條條傷口越加紅腫起來,滯留在裏麵的火紅,隱隱有衝出薄痂的趨勢。
“於小晴!不要得寸進尺,這段時間,你應該夠滿足了!”他陰鷙的麵上,一團濃黑的火焰從冰藍的眸子中逐漸透出,與生俱來的霸氣,仿佛已經將所有的空氣徑直壓下,任憑你怎麼呼吸,也嗅不到半分氧氣,他隻需丟一點點甜頭給你,你就要俯首感謝,以他的喜好為自己的終身目標!
噌!的一下,我也火了!滿足?一個月來的小醜戲,我可以歸結成自己蠢!十天來,他忽遠忽近的態度,我可以忽略不計,隻記著參觀各式軍火製造廠是一段有趣的經曆,但這不代表著我可以一味的退讓!我的豁達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舒服些,而不是表示自己的軟弱,去任人柔捏。
我******是人!不是泥!
我盯著他陰霾的臉一字一頓道:“司、徒、墨、揚!我不是你的家!奴!”話到最後一字,左手積聚起的所有力氣,一個直衝拳就朝他的肩上打去!
他單手一截,狠狠將我的左手向往旁邊一扔,仿佛,無生命,無連接般的破布。
哢嚓,我聽到我的手臂猛力衝擊下,差點脫臼的聲音!
他單手勾起我下巴,冰冷的眸色之中,殘忍的寒佞氣息隱約摻雜,性感的薄唇卻勾出俯瞰世人掙紮的冷笑:“不要以為說了幾句話,就可以再三挑戰我的底線!能違抗我的人還不存在!第一次馴服不了,我會有興趣換種方式調教第二次,第二次,還訓服不了,我會選擇毀掉!”
什麼?我怔了一下,原來,開初,我還是猜錯了,他不是有興趣時跟我講解那些什麼高端武器,而是當我是玩偶一樣,繼續先前玩弄小醜的把戲,享受那種控於股掌之間的優越。直至,玩偶身上屬於自己的顏色褪掉,隻剩灰蒙蒙的舊色。
我哈哈大笑一聲:“以為這十天,你在默默表達自己的歉意,我們做不到好聚,最起碼可以做到好散!你,司徒墨揚!之前,雖然,我蠢得被你耍了,但你的身世,還能搏得我一點點的同情,現在看來你活該!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