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他捏下巴的力度又加了幾分,我想,我的下巴,一定青了。
疼痛讓我恢複了幾分理智,不再盲目地說話刺激他,狠聲道:“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大家用不著再這麼來來回回地轉悠!”
他半眯著眼,眸中射出一道道冷咧的寒光在我麵上遊走,眼角不覺意地掃到地上的血圈,忽然,莫名地將我往地上一扔,鬆開手,怒氣似無處可泄的情況下,暴堤而出,凝成一個字:“滾!”
我雙手撐地利落站起,即使,兩隻手都很痛,但,我不允許,自己狼狽地慢慢爬起,淡漠地掃了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這棟原本還有一絲留戀的別墅。
身後傳來,哐啷,一聲巨響,不知道什麼東西,又倒黴地被他打碎了。
……
高級住宅區想截一輛的士往往是很困難的,走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一台車子,兩手的疼痛又不見緩解,最後連腳都累了,假如今天趕不上回垣的飛機,晚上吃什麼,住哪裏,難不成死皮賴臉地又回去麼。那些惡心的私家車,和司徒墨揚一樣,都是高傲淡漠地呼嘯而去,有那麼一刻我真想罵一句,操******!為什麼倒黴的事總發生在老娘身上。但下一秒,我就忍住了,繼續向前走,人,永遠不能說自己倒黴,不然,倒黴就會一輩子跟著你。
手上的鮮血往衣服也不知噌了幾道印子,終於,“嘟嘟”地後麵響起摩托車聲。我奇怪地回頭看。畢竟在這高檔區域,騎摩托車的還是比較少。
白色的西服,銀色的麵具,改裝過的Sportster1200,正呼著熱氣,昨晚在酒吧見到的銀麵男。
我笑了:“又是你。”
他哀歎道:“沒辦法啊,金融海嘯,找工作難啊,這不,到處跑啊,累,白發都多出了兩根。”
我嘴角勾了勾:“裝的倒挺像,光你這輛Sportster就能賣十來萬。”
他手往Sportster的標誌一扣,撕下一層紙,得意洋洋道:“像吧,3000快掏來的冒牌貨,泡富婆專用!”
我:“……。”
他下地,推著摩托車,跟著我走,說:“噯,你的手怎麼受傷了。怪可憐的,我車上有紗布哦。”
我白瞟了他一眼,說:“假的,泡富男專用!”
他怔了下,笑了起來:“行,噴點藥,不影響外觀吧。”
我警惕地看著他拿出的雲南白藥,忽說道:“我懷疑你有內應。每次都這麼巧。”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放出高額電壓:“什麼內應?”
我說:“電壓再大也白搭,全國通用220伏。你老跟著我幹什麼,老娘可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嬉皮笑臉地收起雲南白藥,語調雙關地曖昧道:“說話別這麼透嘛。透了就沒意思了,沒聽過愛在朦朧時麼?”
我歪過頭:“誰說的?”
他指指自己:“偉人也。”
“得,同行!你能不能帶我去趟飛機場,我要趕下午2點的飛機!”不想再和他胡扯下去,大約天生不喜歡玩兩頭尖尖的人。
他胸脯一挺,甕聲甕氣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