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刷牙,下樓。
早餐。
司徒墨揚習慣一杯咖啡配上一塊白麵包。我則喜歡吃炒粉炒麵,兩種口味,在這棟別墅自然也沒什麼麻煩的。旁邊配的廚房據說,有七八位特級廚師。當然,我也隻是聽七嬸提過,沒見過,司徒墨揚的性子是不喜歡不關的人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先一步下樓的司徒墨揚慵懶地斜靠椅背,悠然地喝了口咖啡,淡掃桌麵卻發現沒有平常的報紙,不禁眉頭微蹙,沉音淡淡:“想去黑牢了?”
七嬸極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想搬救兵般。
我不明白她的寓意,奇怪地掃了掃門外:“他在說今天的報紙。”七嬸向來謹慎,也幹了很多年了。規矩應該極懂才是,今天倒莫名失常了。
七嬸一顫,哆嗦地又看了我一眼,將早報遞到司徒墨揚麵前。
司徒墨揚不耐煩地接過,打開——
我自知七嬸的神態定有貓膩,咬著炒粉也伸長脖子去看——
頭條——
顯眼的頭條——
“落魄何家大少搭上司徒家平民少夫人”
下麵是一張大大的照片,何遙易在出租車上搭著我的手。再下麵是兩組小相片,分別是何遙易抱著我的相片,和他斜靠在我肩上的相片!
我皺了皺眉,這年代,速度還真快。
司徒墨揚興味地稍勾唇角,淡淡道:“照片不錯,昨天你說的朋友是他?”
我語氣平淡:“嗯。”
他悠然地端起咖啡,輕啜一口,翻頁,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七嬸在旁邊愕然。
我並不意外,繼續吃著碗裏的炒粉,本來這些靠搞噱頭的玩意就沒多少可信,再加上司徒墨揚不是了解我的人麼,怎麼會輕易信這些。
下一秒,殘按門鈴躬身進來,彙報:“少主,那人處理了,撥皮炸油。報社也燒了。”
“嗯。”司徒墨揚淡淡應了聲,似乎也沒發生什麼事。
可老娘不是傻子,報社?一聽就明白了,我沉下臉,不高興道:“司徒墨揚!”
司徒墨揚微眯起雙眼,淡掃了我一眼,漠然說:“他讓我眼睛不舒服了。”
“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拍下筷子,正想發火,腦中靈光一閃,頓道:“你早知道上報紙的事?”
司徒墨揚漫不經心:“昨晚11點就已經有人報消息了。”
我奇道:“你不喜歡為什麼不早截住,過後來殺人?”
司徒墨揚勾唇微翹,卻不答話,冷冷地掃了一眼豪華的大廳,仿佛裏麵冒出了無數個見不得光的小鬼。他慢理斯條地吃完碟中的白麵包,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