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輪起手槍就是五發子彈打過去,率先衝來的五人膝下中彈一軟倒地上,我扳機一調,手槍倒扣在四指上,拇指食指往沙發上一按,一個翻身,側麵朝玻璃窗撞出去。媽個逼!老娘不管這是幾樓,跳下去摔死總比在這被人割肉慘死好,操******!臨死趕時髦玩回蹦極了!!
一道黑影倏然晃過,閃電般將我已跳下的半身強勢拽了上來,我回頭正對上司徒墨揚慍怒的冰藍眸子,條件反射地輪起手槍往他胳膊又是一個點射!他側身一避,單手握上我的手槍,‘霹哩叭啦’,為燃爆而出的子彈,在他的勁力下瞬間報銷!
我曲膝往他下體踢去,他另一手毫不憐惜地抓著我的大腿狠狠一掰,‘哢嚓’一聲,類似軟骨錯節的聲音突兀地爆起。疼!我揚手一巴掌朝他臉上轟去!他完美的下巴一側,再次避過,強有力的右手抓起我的胳膊往地上狠狠一甩!頃刻,三四個白大褂湧上來按住我,一劑偏黃的液體迅速注入我體內。
我彎起手肘想向他們胃部頂去,可惜,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軟和麻是我身體現在最好的形容詞。
“少主.....”殘站在司徒墨揚身旁,寒刀倒墜在指尖,似乎還在猶豫該不該下手。
司徒墨揚鷹眸一眯:“動手。”
我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心髒,此刻,仿佛正在以一種訣別的方式迅速地想要從我體內,從相隔的血骨之中跳躍出來!
殘手中刀光一盛,往我身上一劃,‘吧吱’——!本質量就不好的T恤一破!我朝司徒墨揚大吼道:“如果不能選擇怎麼死!那麼,你親自動手!難道我還不值得你親自動手麼!!!”
熱血彈濺在我胸口,我咬牙,靜等後續的劇痛,雙唇幹裂得隻剩下枯白的頹敗——
可是,意外了,沒有疼痛。
司徒墨揚古銅色的手掌,承接在殘的利刃之下,兩指捏緊我欲敞開的衣領,掌上流出的鮮血滑落到我體內!
我驀地燃起一絲希望:“司徒墨揚!我沒有殺晶晶!我沒有殺晶晶!!從來沒有!!!今晚,我被人迷暈了......”
話還未完,一塊破布塞到我口中。
他冷峻的臉依舊沒有絲毫溫度,大手反向捏起那把手術刀,在我胸前劃下——
我以為,我的胸口要破了,可是沒有,他將小刀穿插在我裂開的衣服上,皺爛的衣口被重新串起。他聲線淡淡道:“你說得對,元凶不配和幫凶一樣的死法。”話罷,揮手冷然道,“將她拖到黑牢。”
“是。”機械般的聲音一應,兩條繩索將我雙手反扣到背上,一個麻袋自頭上罩下。在最後一絲光線暗下,我緊緊地盯著這個和我同床共枕數月的男人,想從他麵容上找到一丁點的不舍,可是沒有,一丁點也沒有,他淡漠的神情就如俯視一隻死狗般冷然。
我閉上雙眼,昏沉入睡,思考著藥效過後該怎樣逃生,又或許說,逃生後,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是幾個月以前,這個問題,勢必是不存在的,可如今,它卻是像刺般從我心髒穿出,刺頭,一點點地冒長,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