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暗紅的色彩,它們不斷地向外流溢著,從我的身體裏麵毫不間斷地流了出來——!
難道……。難道……。?
未曾試過,卻也看過電視有些常識。
我手指顫抖著,按下書桌上的內線:“叫醫生,來房間……”
昏眩,頭,好重。
我咬牙撐著,隻為聽到一句落實的話!
很快,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少夫人,少夫人……”
我凝聚所有的力氣,厲喝一聲:“進來!”
“門反鎖了……”外麵的人小心翼翼地回話。
****!
我又痛又急,一點點,一點點,強撐起身子,頭暈沉著,下身,鮮血流得更急。看不清眼前的畫麵,蹌踉地扶著牆壁,摸了好久,終於摸到一個圓凸的東西,扭開——
“少夫人,少夫人……。”門外地人衝進來,七手八腳地將我抬起。
我的視線全黑了,運用最後一絲理智,冷問:“是不是流產了!”
“……。”醫生支吾著。
“說!快!”我的十指陷入掌心,用力地內扣,利用刺疼保持最後的清醒。
“是的,少夫人,流產了……。”
真的是,流產了!
僅剩的理智淹沒下去。我來不及想任何,便暈了過去。
……。
醒來時,洪姨含著淚坐在身旁,司徒墨揚站在五米開外,狠狠地一口一口抽著煙。
我的視線緩緩掃視著,很靜——
忽然,‘嘩啦’一聲,猛地坐起!
我聽到我的聲音很冷,很鎮定,卻帶著某種希冀:“我是不是發燒了?”
洪姨低泣:“小晴……不要這樣……”
我嘴角輕扯:“不過是發燒!哭什麼,一年一小病,十年無大病!”
我記得的,昏迷前有人說我流產了。但,那怎麼可能,於小晴分明是假孕啊!怎麼會有流產,一定是我燒糊塗了,有幻聽。哈哈,一定是!
但,一把顫抖的聲音徹底地斷了我的念——
“少夫人,您是流產了…。”
什麼?
為什麼?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機器人般偏過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你再說一遍!”
“少夫人……”
“我讓你說!”我厲喝一聲。
她低頭,不敢言語。我‘嘩啦’一聲扯開被子!褲子,我的褲子換了!誰******未經允許給我換褲子!誰******擅做主張!
不,不是啊,於小晴,血啊,好多血從你腿間流出。所以要換褲子啊!
是流產了,流產了……
司徒墨揚手中的雪茄狠狠摔在地上,鞋尖用力地踩著。
我呆滯地問:“為什麼會流產?”
十幾個醫生低著頭,沒一個人回話。
我將視線投向洪姨,最後看向司徒墨揚,希望有人告訴我答案——
司徒墨揚沉音有些鈍痛:“因為胎位不正。”
我聽不懂:“什麼叫胎位不正。”
他說:“那天,我摔了你,所以胎位不正。”
“你……你害死了我的寶寶?你,你害死了我的寶寶?”痛楚一瀉千裏!恨意愈加濃鬱!我咆哮道,“為什麼?司徒墨揚!我於小晴到底欠了你什麼!欠你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