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起我的下巴,想吻過來,我卻別過視線,看向窗外,他一放手刹,轟隆,1001匹馬力的布加迪EB16—4威龍揚起大片塵土!
我知道,他生氣了。
望著他毫無表情冰冷的俊臉,我忽然有些貪心,想他露出幾許柔意。
……
跑車頓在別墅前,下人拉門,他修長的身形淡然落下,我坐在跑車上沒有下去。
他走出幾步,回頭,不耐煩道:“還呆在那做什麼。”
我微笑:“在等七嬸給我拿鞋。”
話是真的,早上出去的時候,茫然間,鞋子掉了。
他皺了皺眉,煩躁地將我一把揪起,往裏帶。
我伸出手將他蹙起的眉心撫平,他眉梢一挑,另一手攬上我的腰,將我橫抱起來。
我躺在他懷裏,懶洋洋地閉上雙眼,還是這種待遇舒服啊。
下一秒,‘嘭’,地一下,人就被扔到床上了。
我暗咒一聲,看著走進洗澡房的司徒墨揚,嘴角上揚,恨意莫名淡了許多。
拿起床頭的電話,正要撥內線,忽看到那一瓶剩下一格的精油,怔住了!
頃刻,嗡嗡地響聲在耳邊搖著。
今天,是第二十天了!
過了今晚,沒有藥持續麻醉司徒墨揚睡覺時的神經,他又會警覺起來,再無機會刺殺他了。
真的,要殺了司徒墨揚麼?
晨早確定的答案突然模糊起來。
我呆呆地將最後一格精油倒入香薰爐。
……
晚間,一切如故,司徒墨揚處理完公事,上床,熄燈。
兩人隔了一米的距離躺著。
司徒墨揚家的床很大,足夠三,四個人各不幹擾地躺著。
我躺在床上,睜大眼睛,忽喚:“司徒墨揚……”
他沉音冷淡:“什麼事。”
我說:“假如我們會再生一個孩子,他會像誰?”
司徒墨揚沉默片刻,低魅的聲音有些粗嘎:“司徒家的基因很霸道,不同平常人家,父親占的比重會是百分之80。”
我續問:“那他的眼睛會是藍色的麼?”
“嗯。”
“那他會禦屍術麼?”
“嗯。”
“那,他還能有別的異能麼。”我屏住呼吸,期待著答案。
“每個家族都隻有一種異能。”
‘嘩啦’一聲,幻想被打碎了,大腦頃刻被破開兩瓣。
其實,這個答案,早前就套問過薛緋雪。
但此刻,聽起來卻比第一次要來得突兀——
第一次,從未幻想過其他可能。
但,此刻,突然發現,感動之後,我有點不想動手了。
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啊。
可是,司徒墨揚,為什麼我們之間要存在家仇一條鴻溝!
為什麼!
手中的被子越握越緊,皺折著,有了異動。
身後,司徒墨揚猛地大手一扯,將我攬至胸前,沉音透著不加掩飾的鼓勵:“說,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抬頭,落地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朦朧地鍍上一層涼意。
冰藍的眸子,蘊著某中希冀。
我心一動,緩緩閉上雙眼,雙手用力地,用力地,反抱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