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心裏有點小鄙視他,不知道浪費可恥,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嗎,真是上學白上了!
一時間我和他之間再無對話。最後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我眯著眼盯著那空瓶子好久,終於忍不住撈在手裏仔細瞧起來。天色已完全暗下去,我努力睜著眼,愣是看不清這上麵的字,這上麵的字好像是活的似的,隻看見一些砰砰跳跳的英文,好像在跳舞。
我指著這瓶子上麵的字,發現新大陸似的對許錦宏說:“哎,你看,這上麵的字會動!你看!”我作勢伸出手去,誰知許錦宏忽然一把抓住了瓶身,我死死地拽住瓶子不放,眼神不解地看著他。
許錦宏一言未發地站起身,走到我這邊,強行拽掉我手裏的瓶子,我伸出手在半空中一陣亂抓,下一秒卻被他牢牢擒住手,強行拽離了座位。最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路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回到車內的,最覺得腦袋昏沉,意識不清。車子一發動,我便覺得腦袋越發暈,眼皮撐不住了,我賊笑著指著許錦宏威脅:“你沒買單,我要告發你。”說完這句,我便再也撐不住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的要命。下意識裏叫招夕,沒人回應我,這才想起是在許宅,招夕壓根不在身邊。不一會兒,李嬸備好了醒酒湯端到床邊看著我喝下,我一喝完立馬問:“昨晚我又喝酒了?”因為,照我之前的經驗,早上前來類似這種頭痛,一定是因為我前晚喝了酒了緣故。
“是呀,你昨晚回來醉醺醺的。”李嬸告訴我,不過我看臉色似乎不似平常,我在心裏打了個小小的問號。
“我自己回來的?”我繼續問,昨天的事我隻記得和許錦宏去吃飯,其他一概不記得了。
“不是,是……是許董事長送你回來的。”李嬸猶豫半天,還是如實告訴了我。
“哦。”我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茸茸。”
“嗯?”
“許先生明天回來。”李嬸聽那語氣,好像許藏言回來是多麼大一件事,不過這次他回來確實是一條好消息。看來最近是好事不斷嘛,那些擺在家裏,讓人徒增煩惱的東西,終於要會老家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一會兒,奶奶也來了。奶奶板著一張臉,著著實實地教訓了我一頓。我不好意思地埋著頭,老老實實地聽著訓,然後一邊重重點頭說以後再也不會了這類似的話。奶奶頗為憐惜地看了我半晌,輕輕握住我的手說:“你呀你,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我隻覺得內心感動不已,本來來這裏是照顧奶奶的,這下卻給你添了麻煩,我也緊緊握住奶奶的手:“奶奶,讓您擔心了。”奶奶慈愛地摸了摸我的臉,語重心長地說:“女孩子家的,以後喝酒要看場合,不然被人騙了去都說不定。”我被奶奶那副正兒八經的神態給逗樂了,咯咯笑著說:“哪會啊,奶奶,我做事可小心了,真的!”我為了顯出我話的真實可靠性,我連連拍著胸脯,表情嚴肅至極。
我也不好意思賴在□□,趕緊起了床,陪奶奶出去走走,逗逗大汪二汪,人也跟著精神了許多,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