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逸之所說的這些,項傑不是不明白,他隻是有點兒不甘心,陳家竟然做了星雲派走狗, 可能這個詞並不是太好聽,但是在項傑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現在陳家的一家之主陳逸之站在項傑麵前這麼和項傑說著陳家人自己的苦衷,就像是一盆 冰水,把項傑心裏的剛剛還在燃燒的怒火全都澆滅了。
但是項傑並不會因此就放棄陳夢怡,他稍微的定了定心神,沉聲向陳逸之說道:“陳叔叔的苦 衷,我當然也明白,但是我對夢怡的一片癡心天地可見,不是誰就能隨便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的!”
陳逸之見到項傑如此模樣,心裏知道今天不告訴項傑星雲派的地點,項傑是不會善擺甘休的, 陳逸之不由得暗暗歎了一口氣,對項傑說道:“陳叔叔知道你對夢怡的感情是真心的,誰也不能把 你們兩個人分開。但是我們陳家畢竟還要依附於星雲派,有些事兒也是不得不為……”
項傑聽陳逸之說到這兒,不由得揮了揮手,截住了陳逸之下麵要說的話,說道:“陳叔叔說的 這些我都知道,我今天也不是來找陳家麻煩的。我隻是想找回夢怡。”
陳逸之並沒有因為項傑打斷自己的話而感到氣憤,在某些程度上,他很理解項傑和夢怡之間的 愛情,但是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年輕人的東西,像是陳逸之這樣半截身子都入了黃土的人,實在是不 能不為自己的家族考慮啊。
陳逸之等項傑說完,又停了一會兒,才說道:“項傑啊,陳家的苦衷,我也不必再和你說了… …”陳逸之說到這裏又停了一停,項傑卻沒有打斷也沒有催促他,因為他知道,這是陳逸之就要說 出星雲派地點的信號。
果然,陳逸之沉默良久,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說道:“項傑,我今天和你說的,你不能告訴 任何人……”
從陳逸之嘴裏問出了星雲派的地址,項傑立刻轉身就出了陳家的門,馬不停蹄的往星雲派而去 。
走進星雲門,項傑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子來自星辰大海的力量向自己壓了過來。
這樣的力量不同於項傑平日裏與陳夢怡相互切磋時感受到的星辰之力,如果說陳夢怡的星辰之 力還是一顆單一的行星的話,來到這裏項傑所能感受到的星辰之力,簡直等同於一個銀河。
但是項傑怎麼會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人呢?
他身負風雷訣神功,而且已經修煉至集氣層,憑借著這樣的功力,項傑雖然對付起這星辰之力 略感吃力,但是還是勉強可以與其相抗的。
項傑默默運起風雷訣神功,隻覺得四肢百骸都猶如被包上了一層雷電所做的鎧甲,憑借著這副 鎧甲,項傑覺得自己可以抵抗住一切的攻擊。
而就在項傑覺得躊躇滿誌的時候,真正的打擊來到了。
一切的開始是那麼的平靜,在項傑覺得身上的雷電鎧甲足以應對一切打擊的時候,一點兒小疼 痛先是出現在了項傑的胳膊上。
項傑起初並沒有在意,他隻是感覺到了一絲疼痛,但是卻並不強烈,殊不知這次說不上強烈的 打擊,實際上正是一切殺招的開始。
接著,項傑的四肢、軀幹和頭部,都開始別這種疼痛感所籠罩著,這真是星雲門的獨門殺招: 彗星衝。
項傑當然沒料到自己剛進了星雲門的門就受到了這樣強力的殺招攻擊,但是項傑也不是好惹的 ,他登時催動全身的力量,發動了風雷訣第七重的功力。
項傑從沒想過,自己身上竟然有這樣源源不斷的力量。
他其實原本就不是什麼高手,他隻是在這源源不斷的攻擊中,竭力保持著自己的神智和身體都 不被打倒。
就算他終於還是不敵這個龐大的車輪戰的陣勢,但是他至少,必須要為了夢怡竭盡全力。
夢怡,夢怡。
精疲力竭的時候,隻要在心裏想一想夢怡的名字,似乎就能立刻變得能量滿滿起來。
夢怡,夢怡。
他想起來自己曾經打趣的和夢怡說,你知道麼,你在我的心裏啊,就像是條士力架,餓了來一 條,隻要想起來你,我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的,充滿能量,誰都打不倒。
那個時候夢怡隻是羞紅了臉看著他,輕聲的嗔怪他:“你真壞!”
往事曆曆在目,可是,他心尖尖上的那個女人,現在卻被他們緊緊困住。
此情此景,怎麼能讓項傑不怒發衝冠。
項傑雖然並不是隻知道一味逞匹夫之勇,但是也實在不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雄。他還 是會覺得體力在不斷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