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監聽了幾天,但他們母子似乎都很謹慎,再沒有多提相關的事,竊聽設備很快就沒電了。
錄音裏提到的那個女孩名字,徐瀅,我通過自己的人脈,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她。
一開始她並不願意跟我聊,但我早有準備。
“你是不是去年五月路文博相親,六月他帶你去見朋友然後睡了,一個多月以後分手,現在你又試著聯係他,但他對你愛答不理?”
這回輪到她震驚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跟你一樣,都是路文博網裏的魚。不過我沒那麼幸運,我給他生了個孩子,現在他是我前夫——對了,我也是去年五月跟他相親,八月初發現懷孕的。”
我把結婚證的複印件和產檢單,以及路文博的檢查單一起拿出來給她看,順便讓她聽了聽我特意保存的錄音。
“草,狗x的渣男,當初怎麼沒想著看看他手機!”
這姐妹當場就炸了。
“媽的這混蛋是不是給咱們下東西,然後喊了其他人過來?草,老娘得告他強奸罪,給他送進去踩幾年縫紉機再說!走,姐妹,咱們去調監控!”
我們當即一起去找到了他們當時住過的酒店。
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酒店經理,幫忙查了走廊上的監控。
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不夠清晰的監控畫麵裏,那一整晚,真的隻有路文博摟著步履蹣跚的徐瀅進入房間!
我不信這個邪,又去找了我住的那家酒店。
可查到的監控結果讓我嘖舌,兩家酒店的監控畫麵如出一轍,進入房間的,並沒有第三個人。
這樣的證據,就算我報警,頂多也隻能證明路文博道德有虧,不太刑。
事隔一年多,再告他幾乎就是空口無憑。
我和徐瀅加了微信,她答應會配合我維權的一切行動,並約好一邊暗中尋找另外一位同樣遭遇的姐妹,一邊再想別的辦法。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給路文博打了個電話。
“我已經掌握了證據,可以證明就是你把軒軒給賣掉的。拐賣兒童可是重罪,至少五年起步!如果你不想坐牢,就趁早把軒軒的下落告訴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電話那頭似乎遲疑了一下,我清晰地聽見他逐漸加快加深的呼吸聲。
他很緊張。
我循循善誘,繼續詐他:“如果我能找回軒軒,可以不起訴你,一筆勾銷。你快告訴我,軒軒還在不在本市?”
路文博正要說話,就聽見曹瑞芳衝過來,一把搶過電話。
“賀槿你個不要臉的瘋婆子,我兒子跟你早就離婚了,你天天陰魂不散是不是想敲詐我家,我告訴你,沒門!”
一頓瘋狂輸出,隨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我很快發現,她把我拉黑了。
我仔細地捋了一遍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寫了一份資料。
我把搜集到的證據和自己整理好的資料裝在一個文件袋裏,挑了一個工作日的傍晚,拿著一個擴音喇叭來到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