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娥梨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眾人卻聽愣了。
“你要走!?”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賀靜宜,“你要去哪兒啊,在這裏待的不是好好的嗎,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不會輕饒了他的!”
洪堡也拍著胸脯,“說的是,梨丫頭,你還有我,誰要是欺負了你,我保準替你揍他!”
說著,洪堡的眼神就斜向了溫清黎,一副已經看穿一切的模樣。
溫清黎淡淡瞥了他一眼,沒理會。
就洪堡這樣的,還不夠他一個手指頭戳的。
蘇娥梨給自己的杯子斟滿酒,“誰也沒有欺負我,我在清平鎮過的也好好的,但是我要走了,去黎川。”
看出她不是開玩笑,雲明月的眼圈紅了,跑到她身邊,拽著她的衣角,“娥梨,你真要走呀?”
“我想把鋪子做大,做的更紅火。清平鎮已經不能滿足我的想法了,我的確是要走了。”蘇娥梨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你們是我最舍不得的人,所以今天,我專門讓你們來,做個告別。”
雲明月的眼淚吧嗒就掉下來了,賀靜宜拉著她的袖子,“哭什麼,娥梨是要去走更好的路了,咱們應該為她高興才是。”
話雖然這麼說,但賀靜宜的眼眶也紅了。
洪堡心裏頭更加不是滋味,這些年,他雖然狐朋狗友交的不少,但真往心裏去的,就隻有蘇娥梨一個,現在倒好,她要走了。
桑心月滿臉寫著不舍,“你要是走了,我這心裏還真是舍不得。你這花花萬物還要開麼,要開的話,以後什麼時候需要我幫忙,盡管說一聲就是。”
“有桑姐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蘇娥梨笑了笑,仰頭把杯裏的酒喝了個一幹二淨。
蘇娥梨打起精神,“好了,咱們今天不說些傷感的話,就在一起好好喝一杯,喝的痛快!”
“對!”賀靜宜也抹去眼角的淚,“咱們喝個痛快!”
月色淺淺灑下,映照出了一屋的笑顏。
次日。
洪堡來到花花萬物的時候,還一直不停地按著太陽穴,嚷著自己頭疼。
“昨兒個實在是喝多了。”他喪著一張臉,“梨丫頭,有什麼事非得今天讓我來啊。”
蘇娥梨把手裏的東西卷起來,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打起精神來,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找你的。”
洪堡拍了拍自己的臉,“你說。”
“這東西,給你了,你可要仔細放好,不能再給別人知道。”
蘇娥梨把剛才用來打他的東西,交到了洪堡手裏。
“什麼東西這麼要緊?”洪堡攤開那些紙張,“牛奶一份,雞蛋半份,麵粉……”
他眼眶倏然一縮,“梨丫頭,這是——”
這都是鋪子裏貨物的配方,一樣不少,全都被蘇娥梨寫在了上麵。
“梨丫頭,這東西,你給我幹嘛!”
活像是燙手一樣,洪堡趕緊把那些重新塞回到蘇娥梨手裏。
蘇娥梨哭笑不得,“你這是幹嘛,這東西又不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