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不紮手,但是它紮心啊。”
洪堡瞪著蘇娥梨,“這可都是你的心血,這麼簡單你就把你心血給了我,你放心麼?”
“原本是不太放心的。”蘇娥梨老實說,“但是也沒辦法,矮子裏麵拔高個嘛,你多少還算靠譜點的。”
賀靜宜無心經營,雲明月年紀太小,而且沒那麼懂人情世故。
找來找去,還是洪堡最合適,別看他終日吊兒郎當,但他夠聰明,隻要肯學,就一定能做好。
“就像你說的,花花萬物是我的心血,我雖然要走了,但是也不忍心看它倒閉,再說了,還有鋪子裏這麼多人靠花花萬物吃飯呢。”蘇娥梨說道,“就算我走了,我也要給他們再找個依靠才行。”
洪堡感動的不得了,“那你是覺得,我這麼可靠嗎?”
“還行吧,就問你,想不想當花花萬物的新掌櫃。”
洪堡連連點頭,他當然想。
雖然他是洪家的二少爺,但洪家的產業根本輪不到他繼承,他這輩子撐死了就是個富貴閑人。
但他也想自己做點什麼,好讓自己臉上好看點。
如果能接手花花萬物,讓自己當上花花萬物的掌櫃,他也就不怕家裏那些人看不起他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蘇娥梨嘴角透出一絲笑意。
察覺到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早上,洪堡打著哈欠來,一雙眼睛活像是被漿糊粘上了。
“我說梨丫頭,這大清早的,誰會來鋪子裏啊,你讓我來的也早點了吧?”
“一點都不早,我還覺得你有點晚了呢。從今兒起,你就要跟我學著記賬,還有每天的貨物數量安排,還有怎麼吩咐鋪子裏的夥計。你要想當掌櫃的,那就樣樣都得精通。”
洪堡打著哈欠,臉色已經有些發苦了,“這些都要學嗎?”
“都要。”
蘇娥梨話音未落,一根窄長的尺子,已經啪的一聲敲在了洪堡的額頭上。
洪堡一激靈,一下子就不困了。
“幹嘛呀,幹嘛呀你這是?!”
“這叫戒尺。”蘇娥梨笑嘻嘻地,“我專門弄來教訓你的,你要是敢走神,敢不好好聽,我就拿這抽你。”
洪堡眨巴了老半天眼睛,才確定蘇娥梨不是哄他玩的。
“我又不是小孩,你拿這個,你,你……”
“小孩都比你有自製力,行了行了,先跟我來學怎麼記賬本。”蘇娥梨把戒尺搭在手心拍了拍,“過來吧。”
洪堡一臉的哭笑不得,心想,不就是記個賬本嗎,還能難為到他不成?
沒想到,半個時辰沒下來,他手心就已經快被打腫了。
“姑奶奶,我說小姑奶奶,咱不打了行不行?”洪堡都快哭出來了。
他也沒想到,記賬本這麼難啊!
“那你告訴我,我剛說了什麼?”
“……。”
洪堡是一句也說不上來,蘇娥梨的戒尺啪的就打在了他肩膀上。
“你要是再不好好聽,我可就不止這麼打你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飯,洪堡眼淚都快出來了,一心隻想著吃頓好的,補一下自己被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