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娥梨壓根就沒想饒過他。
她走到洪堡麵前,手一伸,“上午記的賬拿來給我看看。”
洪堡手一哆嗦,拿出了那幾張紙。
蘇娥梨翻看著,連連點頭。
洪堡心裏大喜,“梨丫頭,是我記的還不錯麼?”
蘇娥梨把手裏的賬本啪的就拍在了桌子上,“你今天中午不用吃飯了。”
“什麼?!”洪堡冤枉的不得了,“為什麼?!”
“對比我記的賬本,你自己看看到底為什麼。”
洪堡滿臉的痛苦掙紮,但想到自己誇下的海口,又不能再說什麼。
他苦著臉,對比著賬本。
一旁的溫安,把嘴裏的冰糖葫蘆咬的嘎嘣脆。
以往他是不怎麼愛吃甜食的,但是今天,在洪堡的附近吃,這味道可真是別樣的好啊。
洪堡的眼神斜了過去,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
“你能不能走遠點吃?”
“不能。”溫清黎友善地看著他,二話不說就又咬了一口。
蘇娥梨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哭笑不得。
她壓低聲音,“你可比以前失憶的時候壞多了啊。”
“我跟他隻是彼此彼此。”溫清黎說,“他還愛吃什麼,拿過來我一起吃。”
蘇娥梨一頭黑線,這兩個人看似結下了梁子,但為什麼爭鬥起來都是這種無聊的小事?!
到了天黑的時候。
洪堡聽說自己也能吃飯了,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蘇娥梨,“梨丫頭,這回我總算記得不錯了吧?”
記賬並不難,尤其對於洪堡這種原本就聰明的人來說。
看他記的有模有樣了,蘇娥梨連連點頭,“再練習個幾天,你應該就差不多了。”
洪堡激動到熱淚盈眶,順便衝著一旁的溫清黎給了個挑釁的眼神。
“你看吧,梨丫頭要走,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她要把鋪子交給我。你往後呢,對我好點,要不然的話,咱們鋪子可不留這樣的。”
溫清黎淡定的吞下嘴裏的食物,“哦。我跟她一起走。”
嘴裏的食物突然就不香了!
洪堡刷的轉過頭看著蘇娥梨,一副委屈又震驚的模樣,“梨丫頭!你居然要帶他走?!”
其實確切的說,是溫清黎帶著她。
“不成不成,這掌櫃的我不當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黎川!”
蘇娥梨手裏的戒尺,啪地就打上了他的腦袋,“溫小哥是要回黎川。你跟著湊什麼熱鬧,你家又不在黎川。”
洪堡委屈兮兮,但聽明白了一點,滿臉驚訝,“溫小哥,你恢複記憶了?”
溫清黎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洪堡往溫清黎那湊了湊,“來,跟我說說,你原來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失憶到這邊的?”
溫清黎慢悠悠地貼近他耳朵。
洪堡全神貫注,想聽他要說什麼。
“無可奉告。”
四個字輕飄飄地鑽進了他的耳朵。
洪堡抬起手就要捶溫清黎,溫清黎手指一點,他就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