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倭人死士(1 / 2)

br \/>“大叔!”端木元大吼了一聲,從夢中驚醒,隻見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周遭臭氣熏天,耳邊出了蚊蠅“嗡嗡”的聲音就是各種哀嚎聲,或者是叮叮當當刑具的聲音。端木元靠在牆邊,仰著頭,歎了口氣。

“哎呦,醒了?”一個穿著獄吏磨樣的人笑眯眯地提著燈走過來,隔著護欄瞥了一眼端木元,說道,“你可是個能人啊,聽說你把獨孤將軍家傳的寒龍都給折斷了,我當是什麼大人物呢,原來就是個小白臉啊!”

端木元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理會那獄吏的冷嘲熱諷。

“嘿,脾氣還不小!”那獄吏說著提高嗓門說道,“我告訴你,就算是再驢的脾氣進來這裏,我也保證讓你服服帖帖的!”

說完那獄吏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大聲對身後的跟班說道:“來人啊,把他拉出來溜達溜達!”

這句話端木元再熟悉不過了,這意思就是要給他上刑,他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仰頭暗道:“長安,望洋街,雷,大叔,我可能要失約了!”

這時候兩個獄吏已經將端木元從牢房裏拽了出來,而與此同時那獄吏打開了端木元隔壁牢房的門,對裏麵的人喊道:“你也出來溜達溜達!”

獄吏的話音剛落,剛剛拽端木元的那兩個獄吏立刻鑽進狹小的棺材號裏,用力將一個骨瘦如柴,鬢發斑白,後背佝僂渾身是傷的老頭拽了出來。那老頭出了牢門,抬起頭淡然一笑。

“老不死的東西,還笑得出來,一會兒就讓你哭!”那個像是個頭一般的獄吏說完一揮手帶著端木元和那老頭一起向刑具房的方向走去。

“大哥,這老頭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年了,別說哭了,就用刑的時候連喊都沒有喊過一聲啊!”後麵的獄吏說完,隻見那個獄吏的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端木元聞言再次瞥了一眼旁邊的老者,隻見那老者雖然渾身傷痕累累,但是那腰杆倒是挺得筆直,錚錚鐵骨看著讓人欽佩不已。

一行人來到刑具房,將兩個人推進刑具房之後,隻聽“砰”的一聲,獄吏將那扇門重重的關上了,端木元的身體猛然一顫,這時候隻見那老者瞥了一眼端木元,淡淡地說道:“不懼生死,更何況是皮肉之苦乎?”

說完老者一瘸一拐輕車熟路般地站在了一個刑具架前麵,風輕雲淡的說道:“來吧!”

這句話雖然說得有氣無力,但是卻比那些受刑者的撕嚎聲更有力量。端木元怎麼肯輸給眼前這老頭?他邁步走到老頭身邊的刑具旁邊站住,那老頭扭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端木元笑了笑。

“長安,望洋街,雷!”端木元在心中默念著,“大叔,隻要我死不了,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啪”一聲皮鞭的響聲在端木元的耳邊響起,他感覺後背皮開肉綻,一股鑽心的火辣辣的疼痛從後背上傳來,不過他卻始終咬著牙,一聲不吭。

“啪”

馬車夫的鞭子高高揚起,在天上轉了一圈,然後快速收回,又是“啪”的一聲,驚得前麵拉車的駿馬揚起四蹄,拚命向前狂奔。這馬車後麵跟著四五匹駿馬,他們的目的地正是長安望洋街的雷家。

“快點,再快點!”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撩開馬車後麵車廂的鏈子催促著車夫道。

“已經是最快了,今天是東西市開市,街上的人太多了!”車夫解釋道。

“小姐傷的太重,耽擱了,你擔當的起嗎?”那丫鬟蠻不講理地說道。

“沒事,別難為他了!”車內躺著的雷梓鈺捂著傷口,疼痛讓她嘴角微微斂起,“我沒有大礙!”

“還沒有大礙呢?小姐,你的傷口那麼深,差一點就傷到髒器了,這要是讓獨孤將軍知道了,我可沒法交代啊!”丫鬟著急地說道,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卻沒有察覺此時雷梓鈺的臉色微變,她瞥了一眼放在自己旁邊的那把精巧的唐刀,這把唐刀本是一對,這把叫浴火,而另外一把叫寒龍,是獨孤家與雷家聯姻的信物。

獨孤家和雷家世代交好,早在雷梓鈺還在腹中的時候便許配給了獨孤家最小的兒子獨孤冷。不過,自從雷梓鈺父親離家出走之後,雷家後續無人,獨孤家便對雷家極為輕慢,對於這門婚姻也頗為不滿,不過這倒正合了雷梓鈺的心意。她從小和爺爺生活在一起,舞刀弄槍,再加上學習牽星術一直和幾個宗室男孩在一起,骨子裏有種男人的血性,對於獨孤冷那副紈絝子弟的做派本也不喜歡。這樣順理成章的解除婚約自然最好,誰知獨孤冷對雷梓鈺卻是癡心一片,為了博得美人芳心不但與父母反目,而且為了能夠建功立業甚至央求父親在皇帝麵前力薦自己去青州當驃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