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姐,我聽說獨孤將軍在青州與海盜大戰了幾場,那些海盜現在對獨孤將軍那叫一個聞風喪飯啊!”丫鬟一臉花癡地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雷梓鈺的臉色已經愈發難看,“要是獨孤將軍這次能夠立功還朝,一定能夠官拜大將軍,到時候和小姐您可是珠聯璧合!”
“別說了!”雷梓鈺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道,“你是誰的丫鬟?”
小丫鬟十分機靈,看雷梓鈺的臉色,自知失言道:“小姐您的!”
“那以後就不要再在我麵前提這個人的名字,否則,我就把你賣到東市去!”雷梓鈺冷冷地說道。
這小丫頭趕緊閉嘴,不敢再說下去。
小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雷府正門,幾個人丫鬟立刻從府中奔出,將雷梓鈺攙回到了房間。這時候雷梓鈺對丫鬟說道:“去把吉南找來!”
小丫鬟諾諾點頭,去尋吉南。吉南是雷梓鈺從小的玩伴,這姑娘是禦醫世家,不但精通一手上乘的岐黃之道,而且聰明絕頂。雷梓鈺讓吉南來一方麵是給自己療傷,而更多的是想要讓她幫自己一起解決一下心中的困惑,那就是那群倭人為什麼要襲擊她,實際上她心中已經隱約有了答案,但是不知怎麼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片刻功夫,一個穿著黃色青衫的女子出現在了雷梓鈺的床前,這女子生得嬌小俊俏,柳葉彎眉,櫻桃細口,頭上插著一個精致的簪子,在簪子上麵掛著一個小巧的鈴鐺,走起路來環佩叮當。
“你來了!”雷梓鈺躺在床上,手按在傷口上。
“是啊, 聽說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傷口!”吉南說著已經款款走到了雷梓鈺的床前。雷梓鈺將手鬆開,吉南看著衣衫上的血跡臉色微變,她伸出芊芊細指,小心地將包紮在傷口上的布揭開,登時愣住了,驚訝道:“這是什麼人把你傷的這麼重?”
雷梓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先幫我處理傷口吧!”
吉南微微點頭,伸手拿出一應器具幫雷梓鈺清洗,上藥,包紮。小半個時辰之後,吉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好在這傷口雖然深,但是沒有傷到髒器,負上刀傷藥應該不出半月就能恢複!”
“謝謝你!”雷梓鈺淡笑著說道。
“你我之間何必客氣,我隻是不明白這長安城竟然有人敢傷你?不是昨天皇帝才封了你嘛!”吉南一臉惶惑地望著雷梓鈺問道。
雷梓鈺搖了搖頭,抬起頭向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吉南立刻會意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探身出去左右張望一下,旋即將門輕輕關上,這才又坐回到了雷梓鈺的身旁,說道:“外麵沒人,有什麼話你說吧!”
雷梓鈺深吸了一口氣,傷口微微還有些疼,她說道:“我不是在長安城遇刺的!”
“什麼?”吉南聞言驚得瞠目結舌,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驚詫地盯著雷梓鈺說道,“你昨天晚上沒在長安?”
雷梓鈺點了點頭,說道:“我昨天半夜發現了一些線索,就騎著爺爺的追星離開了長安城!”
吉南並不急著打斷雷梓鈺的話,緩緩地坐回到椅子上,靜靜地聽著。雷梓鈺接著說道:“我實際上是在回長安的路上遇刺的!”
“知道刺傷你的是什麼人嗎?”吉南關切地望著雷梓鈺問道。
雷梓鈺沉吟片刻,抬起頭說道:“我隻知道他們是一夥倭人,但是連他們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
“倭人?”吉南皺著眉重複著這句話,猛然之間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的身體猛然一顫說道,“難不成是……”
雷梓鈺趕緊伸手製止,唯恐吉南說出那個名字,自己卻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和你的懷疑一樣,所以才讓你過來幫我分析分析!”
這個讓吉南和雷梓鈺都感覺膽戰心驚的名字正是長安城內大名鼎鼎的獨孤家,從前朝開始獨孤家賴以成名的有兩樣東西,一樣是獨孤家傳下來的兩把名刀一把寒龍,一把浴火。而另外一件事就是獨孤家一直在豢養著死士,這些死士多以倭人為主。這些倭人從小就被獨孤家收養,三歲開始就接受嚴格的選拔,訓練,八歲的時候訓練就更加嚴苛,待到成年之後,這些死士就會變成一個個殺人的工具。據說戰鬥力極其強悍,而且誓死效忠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