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於世界的隱藏都市風名市,古稱風名城,位於中國東海的晉玄島。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這裏的人都已忘了那個古老的名字,而直接叫這地方“風名島”。島在世界地圖上並不顯示,卻是天下異能者心中聖地之一。風名城中的日月之牆上,刻有五百年來幾乎所有強者的名字,每年都有朝聖者從外麵世界前來瞻仰膜拜。
這座城市被傲來河一分為二,東城是東方古典文化,西城是西方現代科技。實際上是東城比西城要大了一倍,而人口則比西城多出三倍。在建築和道路的風格和布局上,涇渭分明地展現著兩種風格——東城馬車穿梭,西城則是跑車洶湧。東西方文明的並存構成了獨特的城市景觀,有人說東城是長安,西城是紐約。在東城,身著各種服飾的人群生活在東方古典建築群裏,那清新古雅的綠樹紅牆亭台樓閣,仿若上古畫卷,大有江水古風長天無盡之意。
風名城擁有自己的運作規則,在此定居的不僅是武道家和異能者,更有真正的妖魔,所以也被稱為“妖都”,但這裏擁有絕對權利的仍然是人類。妖魔雖然能在這裏公開生活,卻受著各種限製,否則妖孽天性不受抑製,治安自然就會成為大問題。
東城人口有一百一十七萬,負責治安的在編人員隻有一千三百多人。其中在第一線掌管街頭治安的昌齡營遊騎,總共九個大隊,不到七百人。因此,昌齡營長期對風名五大名校招收兼職遊騎,讓他們在人手吃緊的時段值班。這些學生通常負責晚班,並且不連續工作,實力當然也是良莠不齊。
東城府衙大隊人馬趕到珠光寶氣閣前,用了大約十一分鍾,而鐵馬街已是一片狼藉。
佩刀青年簡單地向前來調查的人員彙報了情況後,獨自坐在台階上,心裏有些忐忑不安。看著周圍都在忙碌的東城府衙人員,他卻不知道該幹什麼。
有人遞給他一張現場簡報,方才的事件死了十八個護衛,其中五個是昌齡遊騎。此外,還丟失了十一個箱子,珠光寶氣閣到現在都不肯說出裏麵具體有哪些寶物,至於金珠反而是小事。在與劫匪的正麵對抗中,護送隊伍完敗。珠光寶氣閣的“大道如天”匾額也被劈成兩半。
遠處幾個頭領模樣的人圍成一個圈,遠遠就能聽到爭吵的聲音。除了根據臂章判斷出第五隊的隊長耀東外,其他人完全不認識。不過即便如此,人群中最引人注意的也不是耀東,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足有兩百多斤的胖子。胖子通常都是和善的,但他的臉上偏偏有一道顯眼的疤痕。
這時,從珠光寶氣閣裏走出個矮小的白發老頭,他一身紅色長袍,左眼角邊有枚黑痣。青年在學校開學儀式上見過他,老者是東城府衙三大黨頭之一的呼延雲滅。老頭子一出現,那些爭吵就停止了,他走到那些人身邊,問了幾句話。青年發現耀東扭頭看了這邊一眼,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果然,耀東對他招了招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向那一堆領導走去。
“各位,這位青年是端木樂。他是少數和劫匪打了正麵的遊騎之一。”耀東看了眼青年胸口的掛牌,麵無表情道,“端木,你再給大家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以及你看到的劫匪的樣子。”
“我和其中一個劫匪打了正麵,那個人長發,灰衣服。”青年道,“人在空中可以停頓,動作奇快。麵容很普通,但眼神……眼神很奇怪,帶著濃重的邪氣,我不知怎麼描述……其他劫匪都距我很遠,但我有種感覺,這次來的劫匪,不是一撥而是幾批人馬。他們彼此間甚至為了搶東西發生爭鬥。”
呼延雲滅展開一張畫像:“這是根據你的描述畫的頭像。但這個人的樣子,和其他幾個描述的都不一樣。”另有三張畫像,分別是三種樣子。除了青年提到的眼神,居然是三種臉型。
“我……我不知道。”青年皺眉。這老頭遠看沒什麼,近距離接觸卻有種難受的壓迫感。
“你還看到些怎樣的敵人?”耀東問。
“我看到一個能夠用鏡子控製人的女人,她可以把任何東西都吸入鏡子。還有在天空中飛翔的帶翅膀的人。”青年道,“另外還有些灰衣人……他們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當時太混亂了。”
“你的報告裏說,有人用弓箭攻擊你,但你躲過了。” 那個疤臉胖子的聲音清晰柔和,但臉上的疤痕隨著他說話就扭動起來,好像一條蛇爬在麵頰上。
“是。”青年點頭。
疤臉胖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如果是真的,你很了不起。”
“我不明白。”青年問。
耀東解釋道:“我們查了現場,那個家夥聚氣成箭,每一發都奪人性命,連運送隊的護衛長裴龍起都死在他箭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是唯一從他箭下逃生的人。你到邊上等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