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克嗬嗬一笑,繼續對施耐德說道;“敵人雖然堵住了大門,但是我們也並非沒有擺脫困境的方法,如果按著這個方法行事,我們不用再消耗一兵一卒,就可以輕鬆脫離他們堵截,雖然繞到後麵來個致命一擊。”
施耐德看著這個平時顯得普普通通,既不顯山也不露水的小隊長,雖然搞不清他到底有什麼方法能讓自己脫出現在這樣的死局,但是他還是被打動了,畢竟嘴上說再狂妄再不怕死,真正到了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道簡單的命令,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最終還是成了最高的行為準則。
斯內克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了的破舊地形圖來,展開鋪在施耐德麵前,指著主樓一樓標注著盥洗室的一處房間說道:“其實在這個盥洗室中有一條秘密通道,一直通向三公裏外的廢棄民舍中,但是密道入口極為隱秘,一般人很難發現。因為這個密道是在這裏還屬於教堂的時候建造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非常少,我也是前兩天整理文檔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這張地圖,還沒來得及給您報告,一打起來什麼都忘了,現在才想起來到應該還算及時吧!。”
施耐德見他說的有理有據,心裏也就相信了七七八八,目光隨著斯內克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那些密密麻麻的分割線讓他感到有點眼暈,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個入口到底在哪呢?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斯內克極為耐心的指著盥洗室的一個小角落,殷勤的說道:“隊長你看,入口不就在這個地方嗎!”
這一次,不單單是施耐德連同他周圍的親信們,都被斯內克口中的暗道吸引了過去,甚至就連擺著一張僵屍臉,抱著核彈發射器一言不發的死忠也側頭看向地圖。
就在此時兩個有意無意走過死忠身邊的隊員突然間就發動了殺局,一把有著亞光塗層的鋒利軍刀利索的劃開了他的喉管。另外一人趁著他下意識地用手捂咽喉的時候,飛快地一把搶過他懷裏的核彈發射器,兩人卜一到手便迅速向後退去。
一個親信被那個死忠發出的聲響驚動,扭頭發現了這一幕,隨即怒喝出聲:“你們在幹什麼?”
嘴上喊著,手這個親信手裏的半自動步槍就已經瞄準其中一人,剛想開火的一刹那,就聽見角落裏“噗”的一聲悶響,親信的眉心間就爆出一團血花,直接將他開槍的意圖徹底滅殺。
在兩名死忠親信雙雙倒地的時候,施耐德和剩餘的親信也完全驚醒了過來,但是就在他們剛剛做出反應的同時,原本一團和氣的斯內克突然就動了,他一動施耐德和他的親信們卻一動也不敢動了,因為一把雷明頓M1860轉輪手槍已經頂在了護衛隊副大隊長的腦門上。
斯內克冷眼看著已經開始往外冒冷汗的施耐德:“如果不想看到自己的腦漿,就叫你的狗腿子把武器全都放下,我不管你聽清楚了沒有,這句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如果他們還沒有反應,五秒之後我就會開槍。”
“你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嗎?不管你最後有沒有開槍,炸藥幫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施耐德還想為自己的處境再爭取一下,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幾乎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色厲內荏來。
“還有四秒,”斯內克淡淡的開始計數,手中那支經曆了多年歲月,卻依舊錚明瓦亮的雷明頓M1860轉輪手槍,在他的手中如同磐石般穩定。
“兄弟、兄弟,別這樣好嗎,核彈我也不要了,你把我放了,我的錢分你一半怎麼樣?”施耐德說出來的話語越來越顯得慌亂了。
“還有三秒,”斯內克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著他被槍口頂的有些微微凹陷的腦門,仿佛能從那片光禿禿的地中海上看出一朵花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