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斯內克你打敗我了,我聽你的不就成了嗎!霍頓你們趕緊把武器都放下。”施耐德冷汗如泉湧,身體也因為恐懼而顫抖個不停,就如同瘧疾病人打擺子一般。
那個名叫霍頓的親信聽到了施耐德的命令,卻依然握著手裏的M1卡賓槍站在那裏不為所動。”
“還有兩秒”,斯內克的計數仿佛是為施耐德敲響了最後的喪鍾。
麵對即將射出的子彈,施耐德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朝著霍頓瘋狂地嘶吼道:“快特麼把槍放下,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去死,連你們都要背叛我嗎?”
霍頓沒去搭理歇斯底裏的施耐德,而是先看了一眼逐漸圍攏過來的護衛隊成員們,便已經明白,這個時候就算再搖擺不定的隊員也已經站到了同一個陣營裏,在絕對的人數優勢麵前,已經不是他們區區幾個人能夠壓製的。
看到了護衛隊員們不善的神情,霍頓飛快的和三個僅剩的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對斯內克說道:“斯內克隊長,如果我們主動放下武器,能否享受和普通護衛隊員一樣的權利,畢竟楚蒂女士可是說連施耐德都可以接納的。”
斯內克舉著手槍的手依然動都沒動,他隻是盯著已經被巨大的恐懼蔓延全身的施耐德,口中冷冷的說道:“你們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是當場被亂槍打死十死無生,還是放下武器求得一線生機,全在於你們自己怎樣選擇,別人無法做主也做不了主,到底是生還是死全在你們自己一念之間,可千萬要把握好啊!”
霍頓一咬牙,率先扔掉自己的步槍,又把手槍拔出來放在腳下,他們三個同伴隨後也是這樣做了。
解除掉了自己的武裝,霍頓向斯內克說道:“斯內克隊長,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可以出去向楚蒂女士投降了嗎?”
斯內克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再看他們三個一眼,霍頓見他沒有反應,帶著三個同伴就想穿過人群往外走,護衛隊員們組成的人牆卻齊齊往前一步,又把他們逼了回去。
埃德蒙推開自己前麵的護衛隊員走上前來,一臉嘲諷地看著這四個一度趾高氣揚的狗腿子:“本來放你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平常的所作所為兄弟們可不會忘記,就比如說你霍頓,剛才酒吧的人衝進來的時候,逼機槍開槍打自己兄弟的人是你吧?所以你們不管怎樣選擇,最終都不會活著走出這個大樓。”
霍頓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突然大吼道“反正都是死,弟兄們跟他們拚了。”身體隨即就向地上的武器撲去,但是他的動作再快,也無法和嚴陣以待的百十名護衛隊員相比肩,在一陣乒乒乓乓的槍響後,落在地上的霍頓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是血洞的破口袋。
霍頓大口大口的吐著汙濁的血液,血液中裹挾著星星點點的內髒碎片,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裏的三個同伴,最後將變的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剛剛收起手槍的斯內克,仿佛要把他的相貌牢牢的記在靈魂深處一般。
斯內克也看著他,感慨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東方有句古話說道非常好,我把它送給你,下輩子一定要牢牢的記住了千萬別忘了,那就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放過誰。”
待他說完,霍頓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有血淚從眼角中溢出,整個人卻已經沒了生息。
斯內克扭回頭來,看著被嚇的膽裂魂飛的施耐德恨恨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們最想幹掉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你,如果沒有你的話,他們也是能豁出性命守衛家園的好漢子。雖然我非常想打爆你的腦袋,但是,對楚蒂女士來說,你還是有的價值的,這大概就是你最值得慶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