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然響起一串笑聲，楚離隻覺得後腦勺發涼。
試探著問道：“美人姐姐？”
終於想起在哪裏聞過這股味道，白天在茶館，燕飛憐出現時就是這味道。一股很濃鬱又很好聞的熏香味，卻不知是什麼香。
窗格子不再灌進冷風，油燈幽幽地亮了起來，映照出燕飛憐那張妖冶的臉。她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手裏把玩著楚離的扇子。
扇子！楚離找了找床邊，沒有，什麼時候被燕飛憐拿去了？見她這反應，燕飛憐‘咯咯’地笑：“小姑娘，你慌什麼，我又不會搶你的扇子。”
“那.那你還我。”楚離不服氣，嘟著嘴。
“讓姐姐看一看。行麼？”燕飛憐看了她一眼。
楚離低著腦袋，絞著手指，咬著唇，甕聲甕氣地說：“我不同意你也會拿。”
“哈哈哈..真聰明。”
“聰明有什麼用，聰明還不是打不過你。”
“哈哈，我又不傷害你。”
“你大半夜來，不會就為了看我的扇子吧？”這麼無聊的事，正常人都不會做，燕飛憐不是正常人，誰知道會不會呢？
“怎麼，不可以麼？”燕飛憐挑眉好笑道，仿佛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得事情。
可是，楚離很想說，我們不熟誒。鑒於燕飛憐脾氣的變幻無常性，楚離字然不會說些不好聽的話。於是幹笑了幾聲：“嘿嘿，當然可以。”
“不過。”燕飛憐收起扇子。“姐姐倒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我能幫什麼忙？嘿嘿，美人姐姐你看我，就隻會點三腳貓的武功，殺人的事我可做不來。”楚離連連擺手，低聲喃喃：“沒準我先被殺了。”
“在你眼中，姐姐我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摸頭？嗯？”燕飛憐刻意拉長了尾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不不不，美人姐姐你長那麼好看，殺人.殺人.嗯.肯定.也許不會的，嘿嘿.嘿嘿.嘿嘿.”楚離絞著手指，“但是，我真的什麼事業不會做啊。”
“讓你帶路也不會？”
“不.？”帶路？楚離抬起頭，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繼而幹笑：“這長安城我不熟啊。”
“去你最熟的地方。”
“哪裏啊？”
“縹緲峰。”
“縹.縹.縹緲峰？”楚離變了臉色，一臉苦澀，退了兩步：“我要是帶你進去了，肯定會被打斷腿。”
“你不會。”
“會！”楚離拉高了聲音，正色道：“縹緲峰有規矩的，不允許外人進入，我要是壞了規矩就要挨罰。”
“姐姐的孩子在你們縹緲峰，姐姐要去把他接回來。”燕飛憐突然很嚴肅地看著楚離，她的眼神很堅定，看樣子，又不像是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