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傑忙推拒,說話間兩人已經並肩出了房門。旁若無人的氣氛倒叫葉曉俏不敢開口打斷他們。
“你乖乖在客棧待著,哪也不許去”豈料已經出去的李淩傑突然折返,又囑咐她一句。還把門給關上了。
當著陳師姐的麵,葉曉俏沒有頂撞他,隻是又把自己塞在被子裏。隱約聽到陳輕輕在門外笑道:“李師兄真是嬌慣自己的師妹。”
“她就是個小孩子脾氣,不叫人管著都渾身不舒服”李淩傑的回答中都帶著一股溫柔的笑意。
切,對著她就冷冰冰硬邦邦,對著陳師姐就笑成春風。葉曉俏又掀開了被子。
唉,不過陳師姐那樣的美人,即使她是男子,在她麵前也要化成繞指柔,隻為討美人一笑了。
忽略心頭那一點酸澀,葉曉俏胡亂又睡了過去。
醒來時明月在天,已然入夜了。葉曉俏在滿室昏暗中醒來。
“師兄怎麼還沒有回來?”她滿身酸軟的起身,想來還是在和陳師姐在一起吧。
屋外又有敲門聲響起。
“誰啊?”誰會在這個時候找她?師兄是肯定不會敲門的。
屋外人沒有應聲,門卻開了。原來是沉意之,他提著一隻燈籠,在夜風徐徐間走進來。
燈下的人,像水畔綻放的蘭草,他就這樣一邊提著燈,一邊踱步進來。
在柔黃的燈火吞吐間,竟像一幅緩緩打開的山水畫,令人深刻難忘。
“是我,曉俏。”他笑著在床榻邊坐下,將那隻精巧的燈籠放在一旁。
“你是不是今日偷懶了,怎麼沒見你出去找我玩?再不去玩,這即墨的花燈可就要謝了”
“沉兄,原來是你啊,我今日睡的昏昏沉沉,都沒有想到要出去”
葉曉俏對著沉意之大不自在,她還沒有忘記他先前同她說的那一番話。
“你這麼晚來找我,是想給我送著燈籠玩嗎”葉曉俏擺弄起沉意之帶來的那隻花燈。
“燈籠隻是小事”沉意之瞧著葉曉俏,笑意越發清朗。
“我想著,即便你拒絕了我的求婚,可你的神仙蠱也沒有解,至少我們應該再······一次,不然我怎麼好意思讓你欠我一個人情呢?”
沉意之看著身旁披散著頭發,擺弄花燈的少女,心中卻想著,說不定,這樣就在一起了。
“啊”葉曉俏真的感到尷尬了,她這身上的酸軟還沒有消失,他們就一個挨著一個來幫她解蠱。這誰吃得消啊。
反正以後和沉意之不大可能再見麵,就是告訴他,她的神仙蠱師兄已經幫她解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於是她咬牙,道:“沉兄,其實昨天,師兄已經幫我解蠱了,不過你放心,我始終都是欠你的”
沉意之已經開始為她整理鬢邊的頭發,聞言,那如蘭花瓣一樣的手微微一僵。
“你說什麼?”沉意之依舊微笑著,但他身後的影子在不斷跳動的燈火映照下,顯得飄忽猙獰。
“哦,我聽到了”
葉曉俏感到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燭火下沉意之的神情沒有變化,隻是多了一份冷然和邪異,讓她心中發毛。
“沉兄······唔”她剛剛想開口,就被沉意之壓倒在床榻上,本就酸澀的背後傳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