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東頭空地上。
已經聚了許多村民,都在風雪中遙望著老槐樹議論紛紛。
不少老人,更是遠遠朝著老槐樹跪拜著,禱告聲連連。
龍槐周圍是村裏聖地,誰都不敢輕易靠近,大家再著急也隻能等許槐來。
“槐哥兒來了!”
有人喊了聲,村民們跟瞧見救星似的,呼啦圍了上來。
老族長麵色凝重,過來緊緊握住許槐的手。
“槐哥兒,栓子都跟你說了吧,這事可咋整?”
“老樹不會被衝撞了吧?你師父不在了,眼下可全靠你了啊!”
許槐呲呲牙,心說我也很慌啊!
隻能硬著頭皮道:“您老先別急,具體咋回事?”
老族長點頭道:“今早村裏人瞧見,有幾個人影冒雪上了西山,也不知道幹啥的,下午雪稍小點時,大柱他們打算套兔子去,路過才瞧見老樹下躺著個人。”
“看著不是咱村的,人已經僵了,臉上蒙著張野貓皮,血都染老樹上了!”
“這八成是在西山出了事,跑咱們村來衝了老樹啊!”
西山?
那邊可是村裏的禁地啊。
許槐聽的皺眉,側著臉道:“咋會有人上西山呢?”
“誰知道啊!”老族長急得頓拐杖,“別說咱們村,連周邊村子也都知道西山去不得,那地方早些年就有群成了精的野貓,專門禍害牲畜。”
“以前還有好些個人,去了山上就沒再回來,為這事你師父專門去驅過邪!”
“打那之後野貓不再禍害村裏,可也沒誰敢再去那鬼地方了,誰知道這哪來的犢子,竟然作死敢偷偷上去啊!”
許槐也知道師父禁止任何人上西山這事。
按說他的話周邊沒人敢不聽。
那樹下這死人,多半是外邊來的了。
可外麵的人,咋會莫名其妙偷偷上西山呢?
肯定有啥目的!
嗅著空氣裏淡淡的血腥味,想象著樹下的畫麵。
許槐忍不住心裏發毛。
就算瞧不見,他也知道,大夥肯定都在眼巴巴等他拿主意……
壓力山大啊!
深吸口氣,按了按胸前戴的怪玉,許槐才稍微踏實點。
不管了,反正師父說過這玉能辟邪保佑他,試試吧!
回憶了下當初師父提過的一些事,許槐沉吟道:“找幾個人屬狗屬馬的,先把人抬出來吧,看看還能不能救。”
老族長聞言鬆口氣。
可正要轉頭安排,不料卻有一幫人從村裏穿過來。
這幫家夥滿身狼狽,為首之人黑著臉靠近冷哼道:“啥屬狗屬馬的,我說槐瞎子,你這還想學你師父當神棍呢?”
“滾遠點吧,這是老子的人,用不著你瞎安排!”
村民們聞言驚怒轉頭看去。
看清這人的模樣,大夥紛紛皺眉。
來的這人,竟然是李金彪!
恰好夏小荷也剛趕過來,聽到李金彪的話直接怒道:“王八蛋你說誰呢!再敢說槐哥兒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村民們驚的直咧嘴,夏小荷潑辣得像小豹子,最聽不得別人說許槐的眼睛。
因為這事,她沒少滿村的追著人打,追上可真上手撕嘴啊!
眼下為了許槐,竟然連李金彪都敢罵……
李金彪也黑了臉,怒道:“夏小荷,別忘了咱們可快定親了,還護著這小瞎子呢?”
“定你祖宗!”
夏小荷更惱了,憤怒的就要衝上去。
許槐趕緊循聲去拉她,村民們也麵色古怪的紛紛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