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兒,你……是為了桐桐?為了讓桐桐成為真正的菊宗女子?”我走上前,拉過他的手,質問。
上官輕鴻抿了抿唇,微笑,捏了捏我的臉,點頭,“想……和桐桐成親。”
我呆愣,如何又扯到這上頭來?
“桐桐,想看……蓮花?”上官輕鴻突然又問了句似乎不怎麼銜接上句的話。
我總覺得他說的每句話都似乎玄機重重,令人捉摸不透,隻是有些疑惑的順著他話的意思,點點頭。
“少宗,你是想?”衛知先知曉其中奧妙,心思隻回轉便知上官輕鴻打的是何主意。
“貓貓,先先,走。”上官輕鴻手指著北方,一手替舒服貓在我身上眯眼曬太陽的貓兒撓著癢癢,說。
衛知先低頭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
於是,下山後,我們與衛知先道別分手,他與貓兒先行回京,而我與上官輕鴻則匆匆趕往洪家堡。
洪家堡,是洪澤邪的老巢。
這一場惡戰之中,除了出現過幾個邪衛,擅使毒的洪澤邪卻始終未曾露麵,大概是他已經料到這場惡戰的結果,而早早的盤踞在他一手複興的洪家堡,等著我們上門自投羅網。
如今稽家堡已毀,洪澤邪雖不是稽家之人,但作為養子在稽家這麼些年,不可能連醉仙釀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挖到。更況,他本就心術不正,想要吞下稽家堡,那麼醉仙釀自然也會成為他的目標。自然,他就有該查到一些有關醉仙釀下落的線索。
所以,要想尋醉仙釀,唯今之計,隻有向洪澤邪套話了。
洪家堡以洪蓮揚名武林。傳聞,如若能聞洪蓮香便可增功,不消說得蓮花與蓮子了。
隻當家洪家堡被屠時,洪澤邪之父死前親手毀了那一池洪蓮,故而如今洪蓮,也隻是多年前的回憶了。
“兩位,我家堡主已等候多時,裏麵請。”剛走至洪府大門前,便有那黑衣蝙蝠裝的邪衛請人。
我與上官輕鴻相對一視,而後一笑置之。
既來之,則安之。
“有勞二位帶路。”我拉著似乎對洪府建築格局十分感興趣的上官輕鴻含笑答道。
一路走來,路旁遍植香草,花香草香撲鼻,恍若置身花圃之中。
“二位,覺著洪某這些朽草爛花如何?”才至廳堂,上官輕鴻正興致勃勃的瞧著一盆罕見的紫菊,便聽有人迎了出來,聲如洪鍾。
我勾唇淺笑,這人……感覺與想象之中的十分不同。
這些朽草爛花,可都是些美豔不可方物的毒物。
“素聞洪家堡洪蓮乃武林至寶,今此朽草爛花便已如此珍稀,想來那洪蓮定是天上人間都難得一見的仙荷了。”
洪澤邪此人,已年過而立,見過世麵自是不少,卻也還是冷不丁的讓我這顯得有些唐突的答話給驚了些。畢竟,我,應該算得上是所有來洪家堡做客之人中最為豪爽的了,畢竟沒人會傻到,連屁股都還未坐熱,便急著要去看洪蓮。
上官輕鴻一直都保持著安靜站在我身旁的樣子,呆滯的眼神在離開花草之後,便無神直視前方,此舉在洪澤邪看來卻便是沒有將他看在眼中,孤傲清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