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決定結伴同行,都覺心情舒暢。
“你和靈羽是怎麼回事?”秦瑜問道。
蘇琴噘著嘴,說道:“七年前,靈羽來我家拜師學藝……”
荊楚門本就和星月派有極深的淵源。
七年前,靈羽來荊楚門拜師,因其身份高貴特殊,被荊楚門掌門,蘇琴的父親蘇寒山收為關門弟子。雖蘇琴自幼不喜武功,蘇青山也並不強迫女兒,但同在一個屋簷下,一來二去,靈羽和蘇琴就成了關係很好的玩伴。
七年轉瞬即過,二人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長輩們心如明鏡,二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雖然私下裏談論了無數次,但卻都不點破,唯有蘇雲清不同意這門親事。
前些日子靈羽學成,即將起身回星月派,突然提出和蘇琴一起回去,蘇寒山自然是滿口答應。蘇雲清拗不過蘇寒山,便偷偷帶了蘇琴下山。這才有了蘇州與秦瑜的偶遇。
“你不喜歡靈羽嗎?為什麼要躲著他?”秦瑜繼續問道。
蘇琴聽到秦瑜這麼問,淡淡回複了一句:“我不喜歡他。”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最好的感情了。”秦瑜開導她。
蘇琴看著秦瑜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可——我——就——是——不——喜——歡!”
“可是……”秦瑜剛開口,卻被蘇琴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剛才讓我跟著他走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是你主動讓我留下的,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蘇琴炮語連珠的追問,秦瑜有些尷尬,勉強笑道:“沒有,我隻是怕耽誤你的姻緣。”
“不耽誤,要耽誤也是我自己耽誤,和你沒關係。”蘇琴看著秦瑜的眼睛,心如明鏡。
二人有些口角,都沉默不語。
良久,秦瑜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怡姐姐最近還好吧?”
蘇琴瞥了秦瑜一眼,反問道:“你說你有什麼好,怡姐姐天天念叨你?我問她,她也不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事?”
隻要一提到張怡,秦瑜的眼睛都在笑,他也不回答蘇琴的發問,就隻是笑。
蘇琴從腰間取下青玉玉佩,似是自言自語:“不知道怡姐姐看到我身上掛著這塊玉佩,會不會吃醋哦?”
秦瑜若是想搶回來,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明明是自己心甘情願送給她防身的,礙於麵子,怎麼也不好意思要回來。當然這也是蘇琴敢在他麵前頻頻取出玉佩觀賞的原因。
秦瑜不接話,心思卻飛到了四年前。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張怡的感覺。
那天,太湖湖畔,他見到了一身紫衣的張怡。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刻在他心裏,一切恍如昨日。
遠處傳來的簫聲把秦瑜拉回了現實,隻聽得片刻,邊上蘇琴已經開始讚歎:“不知是哪位世外高人,竟能把《碧海潮生曲》奏的如此攝人心魄。”
“哦?你還會樂器?”秦瑜歪著腦袋問道。
蘇琴白了他一眼,說道:“別以為你武功好就瞧不起別人,本姑娘除了武功,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哪樣會輸給你?”
秦瑜並不在意她的白眼,說道:“你能否勝過我並不重要,但這簫聲你卻聽不得。”
蘇琴大惑不解,問道:“我為何聽不得?”
秦瑜取出一粒定魂丹讓蘇琴服下,說道:“千裏傳音,鳳簫聲動。吹簫者還在十裏之外,簫聲卻聽著似乎在耳邊一般。此簫聲極具誘惑性,先是讓人振奮,而後便令人昏昏欲睡,直至毫無知覺。這可是你們荊楚門下五大絕技之一,你難道不知道?”
蘇琴聽了秦瑜這話,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便急忙吞下了秦瑜遞過來的定魂丹。
“那你怎麼沒事?”蘇琴問道。
秦瑜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如果這些小把戲我還應付不了的話,我這二十幾年的功夫可就白練了。更何況吹簫之人的內力並不深,似是剛學會不久,之前靈羽現身時曾帶有一支短簫,不出意外的話,吹簫之人就是靈羽!”
秦瑜緊接著說道:“按照星月派的行事風格,今天晚上會有些麻煩。當然如果他們不是怕傷害到你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嘍!”
看到秦瑜一臉輕鬆,蘇琴知道他能應付,也不過多擔心,問到:“我家的五大絕技還有什麼?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招式的名字還挺有詩意的。”
秦瑜道:“你不學武,自然不知道。不過那些武功心法和你看的詩集差不多的,你天賦很高,要是學的話,肯定會很快領悟。”
蘇琴問道:“那如果我想學的話,你會教我嗎?”
秦瑜道:“荊楚門下臥虎藏龍人,才輩出,你若想學,自然有名師指點,我這點微末道行做不了你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