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小鎮的一間麵館,坐下吃麵。
剛坐下還沒說話,迎麵走來一位身著苗族服飾的姑娘,衣飾華麗,麵容嬌媚,而且毫不客氣的坐到秦瑜和蘇琴對麵。
秦瑜心道:“呼吸平穩,走路輕盈,內力內斂,武功含而不露,當是一個棘手的角色!莫非又是星月派?”
秦瑜說道:“蘇琴,你去鄰桌,我和這位姐姐談。”他想支開蘇琴,免得動起手來波及到她。
“琴姑娘別走啊。”對麵那苗族姑娘開口說話,她聲音清脆,嗲聲嗲氣,但讓人心底有一股寒意。
那姑娘繼續說道:“琴姑娘生的真是出水芙蓉,男孩子喜歡,女孩子嫉妒,追求者想必不少吧?!”
女人喜歡被別人誇讚,尤其是被女人誇讚。蘇琴低聲道謝,麵有得意之色。
“蘇琴你站到我身後。”秦瑜言語之間提醒蘇琴,生怕蘇琴受到絲毫的傷害。
若是一言不合,和對方動起手來,不小心傷到蘇琴,那就隻能算在他的“保護不周”上了,他便無法向蘇雲清交代,以後他師父更是沒臉再見蘇雲清了。
對麵那姑娘忽然話鋒一轉,對秦瑜道:“有女同行,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有美人相伴,路途當免去不少寂寞。小女子今日有幸得見縱橫門下二弟子秦瑜先生,真是不虛此行。”
秦瑜摸不清她的用意,接著她的話說道:“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秦某能在此偶遇星月派朱雀堂堂主芊芊姑娘,也是倍感榮幸。”
這姑娘正是星月派星門朱雀堂堂主夏芊芊。
夏芊芊“咯咯”笑著說:“秦先生說笑了,咱們並不是偶遇,小女子是特地來找秦先生和琴姑娘的。”
“哦?芊芊姑娘何出此言?”秦瑜應著她的話,同時思索著對策。
“聽說秦先生打敗了左義穆雄二位兄弟,又挫了少主靈羽的麵子,更是將青龍白虎二堂精英教訓的七零八落。小女子很是不解,都是江湖之人,秦先生難道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夏芊芊淡淡說道。
秦瑜不卑不亢的答道:“若是說起來,當年你們星月派可是霸道至極,我做的這些,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夏芊芊歎了口氣,說道:“這麼說來,秦先生是來尋仇的?”
秦瑜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仇要報,我不過是把它當成一個新的機會而已。”
夏芊芊不知秦瑜這句話是何意,說道:“當年之事,掌門已有定論,江湖恩恩怨怨,若是斤斤計較,怕是誰都說不清了。”
秦瑜點點頭,說道:“不錯,當年之事已有定論。這次我是去荊楚門尋張怡的,不想和你們星月派有任何瓜葛。”
聽到張怡的名字,夏芊芊一愣,說道:“月神大人三年前脫離月門,已武功盡失。”
秦瑜聽到“武功盡失”四個字後大吃一驚,心中大為不解,有著一身驚人武藝的月神怎麼會武功盡失,恍惚之間眼神迷離。
而夏芊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招出手,蘇琴已緩緩趴到桌子上。
夏芊芊笑了,笑的很開心。
秦瑜一摸蘇琴的脈像,便已明白,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千防萬防,還是沒能護得蘇琴周全。他雙目盯著夏芊芊,說道:“夏堂主出手也太過毒辣了,居然動用金蠶盅毒。”此時秦瑜也不稱她“芊芊姑娘”,而是叫她“夏堂主”了。
夏芊芊卻不在意稱呼的變化,依舊“咯咯”笑道:“秦先生果然見聞廣博,正是金蠶盅毒不錯!”
“你對蘇琴動手,怎麼向你們少主解釋?她可是少羽的意中人,你就不怕他怪罪你嗎?”秦瑜問道。
既然蘇琴是那位少主的意中人,那麼夏芊芊如此舉動就十分令人費解,故秦瑜有此一問。
夏芊芊聽了秦瑜的話臉色一沉,微微一怒,說道:“靈羽就是被這隻狐狸精給迷住了,所以才會對我不理不睬的。”
女人對情敵真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不過夏芊芊馬上又笑逐顏開了,仍舊嗲道:“中了金蠶盅毒,無藥可解。秦先生,你美人相陪的日子,可不足百日了,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