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1 / 2)

秦瑜到達荊楚門的時候,身邊二人提醒他:“秦先生,我們可以直接繞道後山,月神大人在那裏靜養。”說著二人便引路而去,秦瑜緊緊跟上。

牛金二人顯然是陣法高手,路上的機關都輕鬆避開,順利到達一處庭院門口,二人很識趣的退後,左右盯防。

其時雖已接近傍晚,但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秦瑜猶豫片刻,推開門進入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張怡。

而張怡也聽到有人推門,轉頭望去,看到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出現在自己麵前,那一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二人都愣在原地,癡癡望著對方,雖然含著淚,卻都笑了。想叫對方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

秦瑜幾步奔到門前,而張怡卻放下窗子,用身子靠著門,聲音顫抖著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換衣服。”

屋內的張怡手忙腳亂,梳頭發,試衣服,張怡開心地不知道先做什麼好。

張怡心道:“為什麼他這麼快就來了,我都還沒準備好。”

等到房門打開的時候,天色已暗了下來,月亮已經掛在天上。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那是秦瑜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秦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那麼呆呆望著。

“瑜,抱我一下。”最後還是張怡先開口,她張開雙臂,注視著秦瑜,一向威嚴的月神居然說出了這麼孩子氣的一句話。

秦瑜搖頭微笑,就那麼遠遠的看著,生怕打碎那美好的回憶。

張怡笑道:“現在能打得過我了,就不聽我的話了?”

秦瑜也笑了,說道:“無論能否打得過,我都聽你的話。”

張怡打量著秦瑜,滿眼笑意,他一切都沒變,還是一臉的書生意氣。

看到腰間空空的,便問道:“你的青玉玉佩呢,怎麼沒看到?”

秦瑜略顯尷尬,說道:“路上碰到阿綾,她吵著要,就給她了。”

張怡頓時大疑,問道:“阿綾?叫這麼親切!你們什麼關係?那可是青玉,你隨手就給小丫頭了?”

張怡一臉不悅,取出自己的紫玉玉佩。

秦瑜答道:“她不會武功,就讓她拿著防身。”

張怡不依不饒,問道:“那我現在也不會武功了,你送什麼給我防身?”

秦瑜刮刮她的鼻子,笑道:“你和小丫頭爭什麼,我這個人都已經在你身邊了,怎麼還會讓別人傷害你?”

張怡卻還是喋喋不休:“若是以後再送她什麼東西,你轉交給我,我送給她。”

二人依偎在院內亭中,多年的分別並沒有使他們感到生分。燙了一壺酒,張怡問道:“沒我管著你,你是不是總是偷喝酒?”

秦瑜答道:“若不見你,我從不飲酒。這壺酒,剛好夠我三分醉。”

二人正說著話,牛金和鬥木推門進來,二人向張怡施禮完畢,便道:“山下有人正上山來,應該是夏堂主,另有手下七人。”

張怡不悅道:“真是討厭,還沒說幾句話就被人打擾。”隨即轉頭看著秦瑜,懶懶說道:“我不會武功了,你可要護著我。”

秦瑜摟她入懷,對牛金二人說道:“你二人兩邊隱蔽,主防偷襲,不可輕易現身,免得和夏芊芊照麵後尷尬,若是他人不識相強攻,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二人領命轉身而去。

隻過得片刻,夏芊芊便已到達,她命眾人門外等著,自己推門進去,看到秦瑜的那一刻,便知已晚了一步。

“月神大人,少主學藝歸來,老掌門欲讓少主接手月門,還請月神大人回月門一敘。”夏芊芊開門見山說道。

張怡調皮道:“回山當然沒問題,但是這個人好像不讓我走。”說著便指了指秦瑜,還順勢往秦瑜身上靠了靠。秦瑜卻自顧自的飲酒,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