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的成熟,就是在成長的過程中,放棄所謂拖累你,給你負麵影響的人和交際,珍惜在你身邊真心對你的人。雙魚座的你,很容易用情至深,也容易為情所困,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必須成熟了,你必須明白這個道理,你才能幸福,不然,就算你死了,對他們又有什麼影響?最多遺憾,最多掉兩掉眼淚,甚至一滴不掉。”
“……”
“不值得!不值當,也不需要!”
他說了那麼多,她一直在聽,一直在靜靜的聽,一直在靜靜地淌著眼淚在聽。
她說得都對,也說中了她的心,他不愧是了解她的男人,她的所思所想,他盡在掌握。
他對她說“不值得,不值當”的時候,拿起床邊的紙巾為她擦眼淚。
她按住了他的手,讓它停留在臉邊,想說話,卻被眼淚嗆住,好半天,好半天才說:“你說的……都對,你說的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麼生了我……,就不要我?為什麼明明生了我,要這樣……對我?我有愛我的養父養母,我也有哥,有你,可是,對於親生父母的這個坎,我過不去,我就想當麵問問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是一個月後。
入冬。
那少女……米白色的大衣披在身上,內穿一件淡黃色的毛衣。
她好快樂。
她在某個會所的廚房裏。
摔骨折的手還沒有完全好,她卻拆了石膏。
做菜的時候,雖然不方便,可是,一想到是做給誰吃的,遲鈍的動作,也靈活起來。
有些疼。可是, 可以“華麗”的忽略掉。
姨母——那個女人就坐在會所的正廳裏。
正廳裏無人。會所的正門口掛著標牌,上麵寫著“暫停營業”。
秦瑤端著第一盤菜上來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姨母一臉不悅,“約我到這裏來,隻是吃這無聊的飯嗎?”
秦瑤眨了眨眼睛,隨後微笑:“後麵還有好好吃的回鍋肉哦!很香哦,雖然菜很簡單,可是我親手做的哦。”
秦瑤穿著淡黃色的羊絨高領毛衣,高領藏住她小巧的下巴,長長的衣擺及膝,配著白色的牛仔褲。
那種顏色,將她的臉色襯得極其好看。
門外,進來一個男人。
一個令姨母的目光越過秦瑤的腦袋,驚住,令她目瞪口呆。
秦瑤也回過了頭去。
她的眼底,盈滿了氤氳的水氣。
那……是爸爸嗎?
是親生的爸爸嗎?
第一次見到他,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好像是血濃於水的羈絆。
司徒明輝永遠都在盡力的滿足她的願望。
鍾欣慧——秦瑤的姨母。
不——!
應該是秦瑤的生母。
趙遠帆,網絡“懌”天下的CEO。
不——!
應該是秦瑤的生父。
鍾欣慧同趙遠帆對視。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有一時,有一刻,會在這一秒,同這個男人相遇。
鍾欣慧狠狠地看向秦瑤——!
突然甩手,拎包就走。
“媽——!”
她突然失聲叫了出來。
她的背影,陡然一抖。
“媽——!”秦瑤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淌。
“可以留下來嗎?”秦瑤哀求著說,“可以和爸爸一起留下來嗎?”
鍾欣慧轉過身來,冷冷一笑。
“我是你姨母——!”她說,“你亂叫什麼?”
走了……
媽走了。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毫不停留。
也許因傷害太深,所以無法做到冰釋前嫌的灑脫。
“爸——!”
秦瑤淌著眼淚看向一臉鎮定的趙遠帆。
她喃喃地張合著嘴,終於叫出聲來。
趙遠帆起手,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不知道你是誰。請你不要亂叫——!”
他是來赴司徒明輝父親的約會,要談一項網絡企劃案。
司徒明輝的父親叫司徒義,司徒義在電話裏告訴他,這個地方被他包了,所以,他看到“暫停營業”就進來了。
秦瑤看到他時,就猜到,司徒明輝一定是請司徒義幫忙。不然,是不可能約到這個……在網上叱吒風雲的男人。
如今,他也轉身而去。
短暫一見。
心裏……空蕩蕩的。
她的唇咬住了。
空氣中彌漫著無以名狀的悲涼。
她的淚水從眼裏掉落,委屈而悲涼地濺落在地板上。
“見到你父母了?” 回來後,司徒明輝笑著問秦瑤。
她換鞋時,她點了點頭,“見到了。”她笑得一臉燦爛。
屋子裏的暖氣很大,他穿著米色休閑衣。
真是要命——!
為什麼他穿什麼,都這麼好看呢?
他彎下身來,為她解開包膝的靴子。她出門的時候,也是他幫她穿上的呢。
他知道……她的手,還不能太用力,還沒有完全痊愈。
秦瑤脫下鞋,司徒明輝為她遞來一雙小巧的米黃色的拖鞋。她換上鞋子,他又幫她把換下來的鞋子放進鞋櫃。
拾起她的手,捂在手心口,搓了搓,然後,他拉她的手,走向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