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時他身無分文,怕出去時會被刁難,這才同意。
京兆尹拍了一下驚堂木,“你撒謊,我們查找過事發現場,並沒有你說的那幅畫,而且有人聽到你在行苟且之事發出的聲音!這時候露華定是再次求你贖身之事,你們因為此事起了爭執你一時惱火,殺了她!是與不是?”
“我沒有!”蘇輜韜從地上掙紮起來辯駁,被衙役一腳又踹倒在地,“老實點!”
“你沒有?所有證據皆指向你,背信棄義,自毀誓言,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劣性,殺人後還想不承認,殊不知天理昭昭,人證物證皆在。”
此時已經有人把髒汙了的單子扔至地上,外麵圍觀看熱鬧聽審的百姓皆是嘩然,指指點點。
這時地上的龜奴立即伸手指著蘇輜韜,罵道,“就是他,這個小人偽君子,之前來天香樓就是‘吃花台’的,呸!如今高攀上了歐陽府的郡主,為了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竟然把一心一意待他的露華都給殺了!”
趙靜軒臉色陡然難看,暗二上前一巴掌扇到龜奴臉上,“誰給你的膽子,隨意汙蔑郡主名聲!”
他這一巴掌直接將龜奴打翻在地不說,從嘴裏還吐出兩顆槽牙!
龜奴還想繼續汙蔑,說得有理有據讓歐陽蘭嵐的名聲徹底毀了,好討賞錢,可是看到暗二手握在刀柄上,怒目瞪著自己,嚇得咽了一口口水,把後麵的畫都咽了回去,再不敢亂說。
允風華覺得這出戲也是該收場了,在審下去也隻是一頭倒的形勢,她早就聽膩煩了,不管趙靖軒如何決策,她想早些回家了。
她看了一眼趙靖軒,對方點點頭,這才從椅子上站起身,“張大人,可否容蕙心說幾句話?”
張海德原本不認識她,隻是覺得此人麵熟,隻因為她是和睿王一同來的,才客氣幾分,心中並無恭敬心。
沒料想允風華一開口,險些讓他從椅子上栽下去。
“沒想到張大人剛愎自用的毛病一直沒改,黑的永遠能判成白的,事情如何,那死者的屍體一看便知!敢問哪個女人被人玷汙過後,還能精描細抹梳妝打扮的?”
她知道,府尹會辯解說那是蘇輜韜弄的假象,原本她對這個案子沒有興趣,因為動機太明顯,手段太拙劣,可是她與這個張府尹有恩怨,今天他要公允判案就罷了,如果一味偏頗,就別怪她不客氣!
果不其然,他不說把屍體抬上來當場查驗,卻辯駁道:“那些都可以偽裝!誰說死後就不能梳妝打扮?”
允風華諷刺的笑著點點頭,“去年入冬時節,大人審理紫金丹吃死人一案,可是打了本鄉君五大板,那日也是這般顛倒是非黑白,不細查,不詳審,一味的冤枉無罪的一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