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暮管家(2 / 3)

吳萬樓用盡全身的力氣點點頭說:“豔芳,吳家就拜托你了!咳咳……”

“老爺,我扶您回屋歇著吧!”馮夢音見狀,趕忙上前扶起吳萬樓,緩緩的向房間走去,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了梁蔓枝的抽泣聲。

雖然答應了老爺吳萬樓的安排,可是沈豔芳卻又躊躇起來,畢竟自己隻學過尋醫問藥,這經商的本事可從來都沒向父親請教過,娘家把她當千金小姐一樣的嬌慣,哪裏可讓她做半點活。可眼下自己不出麵,吳家還能靠誰?正當沈豔芳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年輕而堅毅的聲音從堂外傳了進來——

“大太太還在為吳疆少爺的事兒犯愁麼?”洛暮走進屋內,隻見隻有沈豔芳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上前來關切的問。洛暮與吳疆不但年紀相仿,而且身材氣質也都極其相似,在吳家居住的這段日子裏,吳疆少爺把很多自己的衣服拿給洛暮穿,有時候還真分不清他們兩個。

洛暮一身西式黑色學生裝,顯得很是幹練。沈豔芳記得,這是兒子吳疆去外地讀書前,自己親自選的布料為他定做的。那是吳疆第一次出遠門,兒行千裏母擔憂,沈豔芳對這套衣服印象極其深刻,沒想到洛暮今天居然把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睹物思人,對兒子是思念湧上心頭,不覺掉下淚來。

“大太太,您怎麼哭了?我……”洛暮見沈豔芳見到自己後就流下了眼淚,有點驚慌失措,趕緊蹲在她身邊安慰道:“太太,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洛暮看看自己意識到或許是吳疆的衣服讓沈豔芳睹物思人了,趕忙道歉:“對不起,我這就去換下來!”說完,他起身就往堂外跑。

“洛暮少爺!”沈豔芳急忙喊住了洛暮,擦擦眼淚,勉強擠出幾分笑容說:“是我不好,睹物思人了。隻是,你這樣穿簡直太像我兒子吳疆了。疆兒太久沒回來,我真的很擔心他……”一提到兒子吳疆,沈豔芳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大太太您別難過了,吳疆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兒的。大少爺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我會替他好好照顧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盡管說就好!”洛暮真誠而溫和的說,讓沈豔芳覺得心裏一陣溫暖,她拉著洛暮的手,上下仔細打量著他,仿佛這就是他的兒子吳疆。

“對了太太,我是來給您看這個的——”洛暮猛然記起他來找大太太是有公事要辦,趕忙從手提包裏掏出一疊賬本遞給沈豔芳,一邊翻動著,一邊給她解釋:“兩個月前您安排我協助打理藥鋪的生意,我昨天做了一下統計,把近期的經營情況以及藥鋪之前的賬務都梳理了一下,統統做了登記,以後進貨、銷售、盈利、庫存等一目了然,可以省去很多盤庫、登記的時間。這樣一來,我們倉庫的人手也可以減半,剩下一部分額外的支出。還有,上個月我在貿城聯係了一個大客戶,他們已經開始從我們沈家進貨了,沈家藥鋪是老字號,有幾味藥更是祖傳秘方,以後打上您沈家的牌子,在貿城這樣大城市的售價可以提升一倍!”

洛暮如數家珍似得為沈豔芳彙報最近一段時間藥鋪的生意,沈豔芳聽得出神,又仔細翻看了一下近兩個月的盈利情況,她已經完全看明白了,原來洛暮竟然也是經商的高手!之前父親把沈家藥鋪當做嫁妝讓自己帶給吳家,吳萬樓一直是以“不擅長”經營醫藥生意為由對藥鋪不理不睬,任由其自由發展。這麼多年下來,隻靠在劫城的口碑勉強支撐生意能做下去。沒想到短短兩個月,洛暮就把沈家藥鋪的祖傳秘方賣到了貿城這樣的大城市,甚至價格還翻了一倍,雖然隻是兩個月的盈利,卻已經趕上了去年大半年的收入!

“洛暮少爺!”沈豔芳合起賬本放在腿上,緊緊拉住洛暮的手,有些激動的說:“不瞞你說,我家世代經營醫藥生意,沒想到在我這一輩竟然連個懂行的人也沒有了,我爹臨終前無奈讓我把藥鋪都托付給吳家,隻因老爺總說自己不懂藥材生意,一直把藥鋪荒廢在那裏,有時我想起此事,總覺得對不起我爹的在天之靈,也恨自己沒用。沒想到洛暮少爺對我娘家這點生意如此用心,我爹在天之靈也好歹可以安息了!”說著說著,她又要掉眼淚,洛暮急忙攔住,安慰沈豔芳道:

“大太太,您客氣什麼?我們兄妹自從來吳家以來,您和老爺對我像親人一樣,您如此信任我這一個外鄉人,還讓我掌管您娘家價值連城的買賣,我發誓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托付,要把生意做好,為吳家賺更多的錢。我們家也是世代經商,隻因家父經營失策被對手陷害,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洛暮低下了頭,陳年往事一起湧上心來,淚水奪眶而出。

沈豔芳見狀,反而安慰起洛暮,用懇求的語氣說:“洛暮少爺大仁大義,又精明強幹,既然能把藥鋪經營的那麼好,我們吳家的玉器生意是否也可以拜托洛暮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