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事情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也不能由你說了算,咱得當麵去對質!”
說完她就往門外跑,餘川立刻追了出去。
兩人相繼跑出門外之後,這一場戲的拍攝就結束了。
因為整部電影的敘事都偏沉悶,林非非因為“秋芊”這個人物積攢起來的情緒並沒有被百分百地釋放,段導喊完“cut”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緩過神來。
秋芊的痛苦不僅僅在於丈夫“出軌”。她回憶和餘川的初次見麵,是因為她確實有把自己的愛情寄托在餘川身上,餘川的那一句“不記得”,成為那個場景下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忽然非常、非常清楚地意識到,當年餘川說的“好好過日子”,真的就僅僅隻是“過日子”,是她誤解了。
所以,其實在丈夫出軌的恥辱和憤怒中,還摻雜著這些年情感錯付的巨大悲傷。
拍攝的這些天林非非瘦了很多,人也隨之變得憔悴,這很符合電影裏秋芊的變化,但放在戲外看,這種變化卻是令人心驚的。
不僅僅是她,蔣邵川、宋芙,每一個與這個故事深切相關的演員,都與進組的時候不一樣了。這是“入戲”的魅力,同樣也是“入戲”的殘酷。
蔣邵川還是生病了。
一場戲裏衣服濕了幹,幹了再打濕,拍完他的噴嚏就打個不停。
他覺得自己有點發熱,回到酒店之後吃了顆退燒藥,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把自己整個卷進被窩裏。
他挺累的,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睡著,但卻一整晚都保持著一種混亂的清醒,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睜開也無濟於事。
不過他好像有點習慣這種狀態了,畢竟這些天他都很難做到心無雜念地快速入睡。
第二天,燒退了,人還是昏沉,蔣邵川耷拉著眼皮,更加不想多說話。
但沉默歸沉默,開拍前大家坐在一起聽段導講戲,他還是總往宋芙那邊看,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是代替他說話的。
“餘川。”段其鋒忽然喊了他一聲。
段其鋒看向了蔣邵川,林非非也看向了蔣邵川,唯獨宋芙沒有。
宋芙垂著眼睛看自己手裏的劇本,手指一下一下地撥弄頁腳。
蔣邵川隻好收回目光。
最近幾天拍攝任務不重,又都集在餘川和秋芊身上,所以他有好幾天沒有看見宋芙。
今天終於看見了,兩人卻並沒有什麼交流,應該說是,沒有什麼雙向的交流。
他是一直在偷偷留意宋芙的,但宋芙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蔣邵川知道,宋芙仍需要讓自己保持在阿宋的人物狀態裏,畢竟現階段,阿宋對餘川就是不理不睬的,但他沒辦法阻止自己感到委屈。
他甚至分辨不清那些委屈來自哪裏,是因為蔣邵川需要宋芙,還是餘川需要阿宋,他根本分辨不清,隻覺得自己身上哪哪兒都是沉甸甸的,四肢,大腦,心髒,他頭昏腦漲,哪怕到拍攝開始,也需要用力呼吸。
“砰砰砰!”
“砰砰砰!”
深夜裏,一陣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一整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