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吵什麼吵,給我閉嘴,再吵,老子把你扔江裏去。”勁裝漢子一邊推攘著沈夢橋,一邊粗魯地罵道。
“喂,我可是你們的貴客,你怎麼能這樣待我,把你們將軍喊來。”沈夢橋不甘示弱地叫嚷道。
赫連元傑一聲不響地走進船艙,來到正和那漢子糾纏不休的沈夢橋麵前。那漢子見赫連元傑來了,慌忙行了個禮,恭敬道:“將軍來了!”
赫連元傑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沈夢橋。於是那漢子也便站在一旁,不再吱聲。
“赫連將軍,沈某想與薛小姐關在一起。”沈夢橋撓了撓眼眉,笑嗬嗬地道。
赫連元傑看著眼前這個書生,自他被抓,到現在上了大船,從頭到尾他似乎沒有過一絲的慌張,現在竟然在這嬉皮笑臉地要求自己把他與薛嫿關在一起。
這家夥在閱江樓上就一直厚著臉皮吃那江南第一才女的豆腐,難道現在他還在想著泡妞?
想到這,赫連元傑不由說道:“沈夢橋,我覺得你應該弄清楚,現在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從現在開始,你要做的是熟讀詩書、溫故知新,求神拜佛保佑你在賽詩會上,能奪得詩魁。所以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做你那些泡妞的美夢了,要知道,如果這次賽詩會我青川國不能奪冠,你的小命隻怕也留不得了。”
“哈哈,赫連將軍,或許你在戰場上縱橫無敵,但說到吟詩作詞,你就外行了。這寫詩作詞,是要靈感的,而對沈某而言,隻有在美女麵前,才能激發靈感。所以,沈某要求和薛小姐關在一起,其實是為了激發靈感,為賽詩會做準備啊。”
“喔?既然如此,就讓沈先生和薛小姐關在一起吧。”夏侯藍煙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嘿嘿,還是夏侯將軍懂我!”沈夢橋滿臉曖mei地看向夏侯藍煙。
“藍煙很佩服沈先生呢。薛小姐是個眼高於頂、高傲無比的女孩子,可她剛才竟也在問我,為什麼不把她和沈先生關在一起?看來,沈先生在閱江樓上的兩首詩詞,已經打動美人芳心了。”
“喔?是嗎?這麼說我得感謝夏侯將軍了。畢竟若不是將軍,沈某又哪有機會在那閱江樓上為薛小姐吟詩作詞呢?”
赫連元傑見沈夢橋和夏侯藍煙聊得不亦樂乎,莫名地煩躁起來,不耐煩地向身邊那壯漢道:“薛嫿關在哪個房間?把他押過去,多派些人手,仔細看守著。”
那壯漢得令之下,一把拉過沈夢橋,向船艙裏押了過去。沈夢橋不忿地掉轉頭來,誇張地大叫道:“喂,沈某和夏侯將軍話還沒說完呢。喂,喂,你們可不可以斯文一點啊?”
夏侯藍煙見沈夢橋搞怪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赫連元傑卻鄙夷地道:“本來還以為這沈夢橋不是一般人,原來也不過是個無賴。”
夏侯藍煙笑畢,忽盯著沈夢橋的背影,認真地說道:“我倒覺得他確實不一般。你不要忘了,能讓公主殿下評價如此之高的人,絕不會是個凡人。”說到這裏,夏侯藍煙頓了頓,轉過身來對赫連元傑說道:“公主傳來消息,說這沈夢橋,除了是個三元郎,很有可能還懂得武功。”
“你說他會武?”赫連元傑倏然一驚,若有所思地道:“難怪一直以來他鎮定得有點反常。”旋即又有點疑惑地道:“可是,從他身上卻看不出一絲會武的樣子啊。如果他真的會武,為何會沒有一絲反抗,甘願被我們抓來?”
“是啊,所以,我想他即使會武功,應該也還隻是個二流角色吧。”夏侯藍煙皺眉道。
赫連元傑若有所思地問:“那你還把他和薛嫿關在一起?這家夥若真會武的話,隻怕他有所圖謀。”
夏侯藍煙不由笑了:“我就是想看看他想幹什麼?現在這整條船上都是我們的人,哪怕他是個武道高手,應該也沒辦法從我們這麼多人麵前將薛嫿安然帶走吧。況且這可是在大江之上,他縱然插翅,又能飛到哪裏去?”
赫連元傑也來了興趣:“嗯,這麼說,我倒希望他能翻出點花樣來了。不然這一路上也太無趣了。”
………………
沈夢橋被那漢子一把推進薛嫿所在的房間,然後“砰”的一聲,房間門再度被鎖了起來。
沈夢橋轉過身來,剛好對上正看著他的薛嫿。這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稱的大美人,此時已經恢複了那高傲優雅的氣質,一雙剪水秋瞳在沈夢橋身上打量了一會,貝齒輕啟道:“沈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你不僅才學淵博,還懂得武功,是嗎?”
薛嫿有此一問,在沈夢橋的意料之中。畢竟在閱江樓上,沈夢橋曾抓住薛嫿的手給她輸過真氣。隻是,薛嫿似乎沒打算給沈夢橋答話的機會,繼續道:“薛嫿不明白的是,沈先生既然有一身武功,為何還甘願被抓來?莫不是沈先生真的打算投奔青川國,要在賽詩會上一鳴驚人?”
“哈哈,薛小姐,沈某若以碧雲國人的身份參加賽詩會也一樣可以一鳴驚人,似乎沒必要投奔青川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