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畢竟是傳言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家夥長得一副欠揍的樣子,我一看到他那張臉就生氣。”
“嗬嗬,那如果妹妹抓到沈三元,打算怎麼處置他呢?”薛嫿似笑非笑地問道。
蘇西西俏臉一唬道:“我要先把這家夥踩在腳下,讓他知道他逃了本大小姐的婚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然後嘛,”蘇西西說到這裏,臉上浮起惡作劇的壞笑道:“然後我再慢慢折磨他,嘻嘻。”
蘇西西話剛說完,那拱形圓門口,一個俏麗的小丫頭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小姐,沈先生走了。”
“啊?他走了?”蘇西西聞言,立即拉著小丫頭道:“鳶兒,我們快跟上。”
“西西,你們幹嗎去?”薛嫿見這一主一仆急匆匆而去,忙問道。
“姐姐,我要去跟蹤沈先生,查出那沈王八蛋的下落。”蘇西西撂下一句話,和那叫鳶兒的丫頭出了園門。
………………
沈夢橋答應參加賽詩會後,薛昂天讓沈夢橋住在城主府裏,等李公公傷勢複原後,一起赴京。
沈夢橋想想也好,因為今天的事件,自己的身份多少有所泄露,目前已經成了危險人物,難保不會再有意外。雖然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總是住在城主府裏要安定一些,免得徒增麻煩。畢竟,想來還沒有人膽大到,敢來堂堂的“江南侯府”生事。
所以,沈夢橋打算回自己的住處,收拾一下行囊,便搬到城主府去住。
離開城主府,沒走幾步,沈夢橋便感到身後有人跟蹤。聽那細微的腳步聲,步履輕盈,應該是兩個女子。兩人應該都會點功夫,但卻算不上高手。
這麼一盤算,沈夢橋微微一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其中一個應該是那蘇大小姐,另一個嘛,可能是她的丫鬟吧。
這個蘇大小姐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竟然讓她找到了東陵城來。看來自己逃婚事件,真得惹惱了她。不過今日一見,這蘇大小姐雖然如傳言中的一般刁鑽蠻橫的模樣,卻著實是個大美人。沈夢橋嘴角微微一撇,當初如果沒有逃婚,娶了這宰相千金,似乎也不錯。
心裏這般想著,沈夢橋的步伐卻越來越快,不一會便走到“三碗茶坊”門口。早上受到的驚擾氣氛早已消散,茶坊裏又恢複了賓客滿座的場麵。沈夢橋心頭一動,忽地轉身進了茶坊,他要看看這蘇大小姐主仆是否會跟著進來,她們究竟打算幹什麼?
剛進茶坊,蘭丫頭一見到沈夢橋來了,頓時臉生驚喜,忙跑過來道:“沈先生,你,你來了,你沒事吧。今天上午你忽然失蹤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呢。”
沈夢橋笑道:“嗬嗬,在東陵城,薛城主的治轄下,不會出什麼事的。”
“先生請坐,先生要喝點什麼,我請客。”蘭丫頭笑嘻嘻地道。
“嗯,今天上午那壺碧螺春沒有喝完,就給我再上一壺吧。”
“給我也上兩壺碧螺春!”沈夢橋話剛說完,那清脆的聲音又再響起,隻見蘇大小姐昂著俏麗的腦袋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個俏婢。
“小姐請坐!”蘭丫頭忙招呼了一聲,然後向茶保叫了一聲:“三壺碧螺春。”
蘇西西卻沒有走向蘭丫頭為她引領的那個座位,反而和鳶兒徑自來到沈夢橋坐的桌子邊。
沈夢橋忙站起來恭敬道:“蘇大小姐也來喝茶?”
“怎麼?難道本大小姐不能來喝茶?”蘇西西反問道。
“當然可以,蘇大小姐請坐!”沈夢橋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蘇西西和鳶兒一並坐了下來,然後便冷冷地盯著沈夢橋。
旁邊的蘭丫頭心裏卻泛起了嘀咕:這蘇大小姐是誰?沈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不畏權貴,那白鷺書院多少富家子弟,沈先生還不是照樣懲罰他們。可是,此時,竟然對這蘇大小姐這般低聲下氣?
這麼一會,三壺茶水已經上來,蘭丫頭也帶著滿腹疑惑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沈夢橋提起茶壺為蘇西西和鳶兒淺斟了兩碗茶水,然後說道:“聽聞我堂弟說,京城茶館最流行這碧螺春,大小姐品品。”
蘇西西端起茶碗,輕輕吹了一口,放到唇邊,卻忽又抬頭看向沈夢橋道:“聽說你在東陵城的‘白鷺書院’教書?”
“正是。”
“聽說你還很會作詞?”
“嗬嗬,一般,一般。”沈夢橋故作謙虛道。
“聽說你為薛嫿姐姐作了一首詩?”蘇西西接著問道。
“啊?”
“素手紅袖翠琅玕,皓腕凝脂約金環。佳人如詩吟不倦,我心似水起狂瀾。這就是你為薛嫿姐姐作的詩吧?”
“是的。”沈夢橋點了點頭,不知這蘇大小姐忽然問起這個幹什麼?
“現在我要你也為我寫一首詩!”蘇大小姐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