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騙那年,在殺人不眨眼的南薩,他用一顆鴿血紅給她換糖吃,餘生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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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吉時。
塞壬克島上的古堡,燈火通明,暖氣開得足。
一隻白皙纖儂、指尖染粉的手撐在落地窗上,暈起一團潮氣。
堆疊在腰間的禮服裙擺,隨著後方的動作顫動、搖曳,小小的墨青色紋身若隱若現。
突兀的鈴聲插入。
餘七竹濕睫一顫,啞聲提醒:“到時間了。”
這話,惹得她重重吃了一記,手臂脫力,額頭撞向玻璃,一隻修長的掌墊了過來。
靳薄衍順著力道將人翻過來,穩壓在落地窗上,輕哂:
“就這麼著急,要下樓跟那臭小子訂婚?”
餘七竹咬牙:“你技術很差。”
男人的視線從烏黑倔強的水眸,下滑到掌中的細腰,半晌,勾起唇懶聲說:
“不疼怎麼好得快呢。”
又輕飄飄補充一句“放心,耽誤不了你們喜結連理”,繼續下狠手。
纖腰上青紫淤傷被大力揉弄,藥油滲透進皮膚,傳來火辣辣的錐錐刺疼,連著周圍雪般的肌膚也染上一團緋紅。
前日餘七竹意外傷了點腰,沒管,不知靳薄衍怎麼知道了,中了邪似的,非在這節骨眼,降貴紆尊大發善心給下崗小保鏢上藥。
疼得她直冒汗也就罷了,可這是正經上藥的樣子嗎!
餘七竹忍無可忍要動手揍人,靳薄衍沾滿藥油的大掌順勢一攬,腕間佛珠硌住細嫩的皮肉,高大身軀完全抵壓上去。
“我上藥技術差?”
男人盯住今夜過分惹眼的紅唇,俯身貼耳:“還是,上你的技術差?”
當初在南薩那個兵荒馬亂的夜晚,餘七竹記憶實在模糊,隻記得事後倆人雙雙在貧民窟黑診所躺了三天。
具體過程……不記得了。
反正結果挺慘烈。
人人皆知,靳九爺身邊這位美人保鏢,很不是個會委婉的。
“都挺c——”差。
餘七竹剛張嘴,就被靳薄衍黑著臉一把捂住,男人氣笑了:“好啊,餘木頭,爽完了回頭給差評?”
餘七竹瞪眼看回去,我沒爽。
“你爽沒爽,我能不知道?”
靳薄衍垂眸睨著她輕嗤,修長分明的食指沿著唇縫強硬侵入,勾劃,“要幫你回憶回憶麼……”
含在腮幫子的青檸糖,被冷硬的指惡意撥弄,餘七竹渾身寒毛乍起,條件反射勾舌護食,鐵掌跟著呼出去。
下一瞬,卻被攥住手腕,帶著醇洌微苦烏木香的唇舌奪而來。
你爭我奪的較勁中,青色糖球化得越來越快,酸甜得溺人,空氣中混著的辛辣草本藥油香氣,被升高的體溫蒸熏著,讓一切變了味……
不識趣的手機鈴聲,鍥而不舍又響起。
靳薄衍呼吸深斂,撫掐著香汗淋漓的雪頸,變得頗好商量:
“賣點兒力,讓我ˢ出來,就放你下去。”
不上不下的,確實難受。
看著麵前俊美鋒利得漂亮又勾人的臉,餘七竹權衡片刻,十指插入汗濕的黑發間,配合地摟住,雙腿環緊。
樓下宴會大廳優雅歡欣的前奏曲隱約飄來,與這處昏暗潮熱的糾纏,如同兩個世界。
“以後也會跟他這麼做?”
靳薄衍故意又提,側頭銜住細頸,作勢留下囂張印記,“說話。”
頸間熱息灼人,男人低於常人的體溫卻讓人醒神。
餘七竹仰頸望著高高的奢華吊頂,渙散墨瞳回攏,汗濕的掌心抵開靳薄衍下頜。
靳薄衍掀眸,未語,不滿顯而易見。
她是爽了,他可沒有。
餘七竹低頭瞧一眼兩人上藥上成負距離的荒唐情狀,默了默。
“我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
尾音尤帶旖旎餘韻,平直淡冷的聲調卻已與平常無異,像極了爽完就扔的渣女。
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一道敲門聲橫插進來。
“小叔,小竹在你這兒嗎?”
門外傳來靳星禮大喇喇的問聲,“要開宴了,我到處沒找見她。”
靳薄衍視線擒住餘七竹,指腹在濡濕唇角揉弄,“小竹。”
“跟你娃娃親挺親熱啊。”
陰陽怪氣。
餘七竹習以為常地拿開靳薄衍的手,想放下腿,卻被故意摁住,兩人莫名無聲對峙。
那頭,靳星禮又敲敲門要人,語氣難掩好事將近的喜意,“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