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呢?
這可千瘡百孔支離破碎的心,怎樣才能獲得自由呢?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應該說前一天晚上我沒怎麼睡。
留了一張告訴溫行殊我回去的紙條,我離開了他的家。
明知道早上有李教授的課,我還是沒有猶豫地翹掉了上午的課,我要去醫院。
在醫院外挑了一束野薑,那是我最喜歡的花,也是齊驍最喜歡的。
包的漂漂亮亮的,我捧著花上了樓。
我在病房外猶豫了很久,不敢推開那扇門,怕看到病弱的齊驍,怕看到那個女人,怕看到張懷袖,我現在已經是愛情裏的一隻驚弓之鳥,什麼都害怕。
忽然,房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接著是那個女人。
我咬住唇,在拐角處等待著那個女人離去。
卻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我寧願我沒有站在那裏,沒有聽到那些談話,寧願這一切是幻覺,寧願
可是,我在唇齒間嚐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野薑被我蹂躪的失去了美麗,我咬住唇,靠著牆不斷地顫抖著。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殘忍的事,為什麼這樣的傷痛要給齊驍?為什麼?
我寧願是我啊!
我貼著牆壁滑坐下來,身體和心一起掉入了冰窟之中寒冷的徹骨疼痛。
齊驍,我的齊驍,驕傲的齊驍,優秀的齊驍,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和那個女人先後離開了。
我扶住牆壁才站了起來,我不相信,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幻覺,老天一定不會那麼殘忍的。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那扇門。
床上平躺著一個人,白色的被單和牆壁讓他的身影分外的單薄脆弱,我一步步走過去,每一步都是那麼困難。
齊驍躺在那裏,閉著眼睛,沒有什麼表情,眉間卻是無法展開的褶皺,整張臉蒼白的幾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