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袖，齊驍還好嗎？”
張懷袖不出聲，隻是看著我，眼睛裏的憤怒漸漸變成淡漠，她撇開頭，不看我。
“懷袖，求求你，告訴我齊驍現在情況怎麼樣？好不好？”我走過去握住張懷袖的手，哀求到。
“季清風，我一直都那麼喜歡你，卻，從未想過你會將齊驍逼到這一步，求求你，放過他好嗎？身體上的傷口好了，可是心裏的呢？心裏的傷口要什麼時候才能複原？求求你放過齊驍吧。”
張懷袖終於肯看著我，冰冷的視線像是看著陌生的仇敵，每個字都像是箭一樣擊中我的心髒。
“懷袖，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到現在，我已經沒有精力去了解為什麼她和溫行殊似乎什麼都知道了，我可以體會他們的憤怒和疼痛，但是，這些都無法壓抑我對齊驍的擔心。
“清風，我們先走吧，驍已經睡了，等他醒了你再來看他，好嗎？”溫行殊將我從張懷袖麵前拉開，攬住我往外走。
“我不要，溫行殊，你放開我，我要看齊驍，我要看齊驍。”我用力地掙紮，拚命地回頭看向齊驍的病房。
“季清風，你不要鬧了！”張懷袖眼睛發紅的衝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
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張懷袖的巴掌鎮住了我，鎮住了溫行殊，也鎮住了張懷袖自己。
“季清風，你到底想怎樣，你看到了嗎？現在每個人都被你所傷，你還想怎樣？一定要把齊驍逼上絕路嗎？”
我訥訥地看著張懷袖，手掌撫上了已經腫起來的臉頰，我從來不知道，這個纖弱的女子可以有這麼大的力量，而且，是用來，打我。
我並不生氣，隻是恨自己，為什麼一直在傷害周圍的人呢？
“清風，我們先離開，好嗎？你也不想驍看到你這個樣子吧？眼睛這麼紅這麼腫，看起來跟鬼一樣，我們先回去整理一下，然後再來，好不好？”
溫行殊攬住我往外走去，我沒有再掙紮，我已經陷入了足以致命的泥沼之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