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很是著急,想要上前去救她,卻被那個大將攔住了,而且,他阻止了其他人去救。那個時候的氣候,有些幹,玉鳳住的又是竹屋,很火勢很快變大了,而那晚,恰好還刮著風,不過片刻功夫,熊熊的大火甚至蔓延到周圍的樹林。
玉鳳笑著站在大火之中,割破了手,血一滴滴的滴在了那塊玉佩上,染紅了玉佩,雖然隔得遠,卻還是能聽到她說的絕望而悲憤的話,東方燁,我詛咒你!我以我的血,我的命詛咒你,詛咒你的江山。
我要你的王朝世世代代的皇帝都做這個噩夢,都知道你負了我。總有一天,我會重現人間,我要你東方家所有人為了我去爭奪那把破椅子,我要你江山大亂,兄弟相殘,我要你的後人為了我,親手毀了你創下的江山——哈哈哈,東方燁,我恨你!不管現在,還是將來,或者永遠,我都恨你。
他的確常做這個夢,猶記得夢中的玉鳳說著這樣絕望的話:“眾人都眼睜睜的看著玉鳳被大火燃盡,然而大火之中,卻突然衝天飛出一隻鳳凰,和我們意識中的鳳凰不一樣,那是一隻全身通紅的鳳凰,就仿佛是血變成的。那隻鳳凰在上空盤旋了很久,鳴叫著,又突然像是泡影幻滅一樣,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大火整整燃燒了三天三夜,後來下了一場大暴雨,才算徹底熄滅那場大火。然而竹屋早已成了灰燼,玉鳳,也早已灰飛煙滅,那塊玉佩,眾人都以為也化為了灰燼。沒想到,前些日子,南邦不知從何處尋來,當做國寶獻給了朕。東方軒朗笑的很是苦澀:”那事之後,那員大將找了術士算了此事。那術士竟算出來玉鳳會在兩百年後轉世投胎,來到人間。但是,隻要找到了她,在事發之前將她殺了,就能了了此劫。而確認她的憑證,便是這塊玉佩,隻有玉佩能感受到玉鳳的氣息,隻要兩者相遇,便會出現異常的情況,會出現一道紅光。所以。東方軒朗看著宮儀芮,笑著說:”所以初始聽說我兩個侄兒為你打了一場,我心中不安,便召見你,但那個時候見你不過是個,嗯,很普通的女子,便猜想是弄錯了,後來再見你,才知那是你的偽裝,所以允了辰兒的提議,讓你去表演,順便將這塊玉佩賞賜給你,不過那時並沒有什麼情況,我便放心。
誰知你今日,竟然又穿了這裙子,又讓我開始不安,便讓賀遊將它拿來再試一番,還好,真的不是你!“東方軒朗最後似乎真的是放下了心中的石頭,神情也變得愉悅了。
可宮儀芮漸漸不安了,不過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從他所講,以及自己的夢,就算她不是玉鳳的轉世,也和她有撇不清的關係。
她笑著問道:“那若有一天你發現是呢?”
“你不是,都驗過血了,不是。”東方軒朗說的很是輕鬆。
“我是說如果嘛。”宮儀芮帶著點撒嬌的語氣。
“我會殺了你,才會了了此劫。”東方軒朗說的很是平和,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畢竟,不是她。
“那是應該的。”宮儀芮點頭同意道。
而她的心,此刻已經變得冰涼!江山,嗬?都是江山為重,哪裏是人命可以比的!什麼禍亂天下,什麼紅顏禍水!都是推脫給女人的責任而已。不過是那些男人都眼紅皇位,才把女人當借口而已。
東方軒朗,不管我在你心裏如何的重要,從這一刻起,我決定了,不會喜歡你,不會愛你!
寂靜的夜半,宮儀芮已然熟睡。
不知何時,玉謠齋的門被輕推開來,走進一個人影。
黑如墨汁的夜色中,看不清來者是誰。
那人一直走到宮儀芮的床前,拿出一枚夜明珠,放在床頭。夜明珠散發著柔和而有些冷意的光芒,霎時間,房裏光芒四射。
方辰輕輕坐在床沿,看著熟睡如嬰兒般的的宮儀芮,那張臉,即使少了美麗雙眼的神采,依舊美麗,隻是眉宇間,卻湧上了淡淡的憂思。
定是今晚之事,讓她傷了心。他知道,不過當時,他的確太過氣惱,一怒之下才說出這般話了。倒是沒想到,就這麼容易被她化解了。
腦海裏,閃過一個片段。
一身紅色嫁衣,掩不住一心的悲涼;一雙淚眼,欲語還休;素手撥弦,道盡悲愴;斷斷續續的詞曲,是在諷刺,是在自嘲,是在宣泄她心中所有哀漠。
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突然的出現,沒有過去,卻莫名其妙的淪落風塵,被自己玩弄的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