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並沒有說她什麼(2 / 2)

他說不出口,那個字太沉重。但是江清沂是多明白的人,立刻就想通了:“欒煜。”

她叫完他,終於是沉默了一會兒,柔聲道:“你這是跟誰新學的毛病,還知道查我手機了。”

雲欒煜聽見她低著嗓子講話,心裏好像有把刀在轉著圈兒地挖,重又攥緊了江清沂的手,服軟地坦白交代:“江清沂,江清沂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收回那個話,告訴我你不是那個意思,小雷為難你我知道了,我不是因為你生病才不幹的,我是受不了他們那樣說你,我才不幹的。”

其實,無論是小雷,還是雲欒煜的合作夥伴,他們能說江清沂什麼呢?

江清沂作為當事人都能想像得出,人家其實,並沒有說她什麼。

她和雲欒煜之間的關係,他們自己覺得曼妙,不可言說,但是放在普通人眼裏,那就是荒誕而離經叛道。

說白了,他倆要是時尚魔頭,畫家詩人,沒事搞搞行為藝術,那這個事兒還沒這麼嚴重。

偏偏雲欒煜不行,他是個公司領導,頂著保家衛國的責任,無論於公於私,都不可以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兒。

他的合作夥伴沒告發他,沒抓了他去治療精神病,僅僅是批評教育,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何況人家還說:“江小姐是個好姑娘,做的工作也好,也善良,既然大家都是正派人,就不要搞腐化墮落!要積極正麵,不要學社會上小青年心血來潮的那一套。”

所以,說到底,這些話在江清沂耳朵裏聽來,真的沒什麼。

她聽過比這嚴厲得多的多的警告,受過比這殘酷百倍的汙蔑苛責。她想得開,也接受得了。

所以她就勸雲欒煜說:“欒煜,你先別生氣,我,我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雲欒煜低著頭,把江清沂的手死死攥著,不吭聲。

江清沂說:“第一點,關於你爸是沈溪警官,不提了,禽獸當了,我不管了,就這麼地了,這篇兒咱掀過去。”

雲欒煜把臉扭開,看都不想看她。

江清沂無奈地笑笑:“然後呢,這要是擱以前,我爹有礦,我手裏有錢,我養著你唄。大不了了,就算你幹的是個皇帝老子,你說不幹,咱就不幹了。”

雲欒煜忽然就不想聽下去了。

但是他不瞎也不聾,就聽見江清沂很溫柔地說:“但是現在呢,就是這麼個情況,不是說我不願意把礦留給你,但是日子太長,日子太長了雲欒煜,你得有點事兒做,是吧?而且你老是留在我給你的礦裏,就忘不了,忘不了很慘的,你想象不出來有多慘,明白嗎?”

雲欒煜硬著聲音說:“我樂意,我特麼樂意你管不著。”

江清沂說:“我管得著,我活著一天,就得管你一天,那就不成。”

雲欒煜腦子一陣陣發懵,幹脆不管江清沂想表達什麼,開始胡鬧。

“江清沂,你說兩個月什麼意思?!最多兩個月是什麼意思?!我問你兩個月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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