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蒼爾感到身心疲憊,不自覺的開口臭罵起自己來:“蒼爾呀蒼爾,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這是出租司機警覺地回過頭來,一臉不快得問:“兄弟,罵誰呢這是?”
蒼爾連忙賠不是。
一進門蒼爾扔下公文包便直奔浴室,脫光衣服打開水龍頭將渾身衝了個遍,最後他看著自己已經幹淨起來的身體笑了笑,心道:“莫非鍾欣的潔癖傳染給自己了,怎麼突然感覺那東西特髒了呢?”
“莫非,有些事情是該結束了?”蒼爾邊擦身子邊念叨著這句話。
他走進臥室,倒栽蔥似的將身子摔在床上,用鼻子貪婪的吮吸著床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清香味,他知道這種味道是鍾欣身上獨有的,這種香料據鍾欣說是個叫什麼牌子來的“青果的味道”,什麼牌子絕對是想不起來了,因為蒼爾壓根就沒有好好聽過,至於具體青果是什麼“鳥”果蒼爾也說不上來,但他最大的感覺就是“正宗,這味道******才叫正宗!”這種感覺這工夫尤其強烈。
突然,蒼爾的手摸到了一件硬硬的東西,他拿在手裏一看,是隻打火機,他一個激靈坐起來,將打火機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著,“Dunhill”一行英文字母躍入他的眼簾,他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是世界頂級打火機品牌“登喜路”的英文名字,這個品牌的打火機估計在整個水城市也是很少見的,盡管早在大學時代李西蒙就已經在用了,並不時拿到眾人麵前來炫耀,到現在為止給蒼爾印象最深的也是刺激最大的就是李西蒙曾經在眾人麵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那是在證實鍾欣已經徹底的背叛了他而“皈依”了蒼爾之後,李西蒙嘴角叼著一隻煙手裏揮舞著一隻金光閃閃的打火機,盛氣淩人的衝他道:“你小子敢從老子碗裏爭肉吃,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我這隻打火機頂你半年的飯錢!”
盡管後來鍾欣挺身而出為他挽回了麵子,惡狠狠的丟給李西蒙一句“我要的是一個有素質有品味的人,而不是一個金光四射的打火機!”後拉起蒼爾的手便昂首闊步地走出眾人的視線,但在當時那句話給蒼爾來的心裏卻留下了一道很長時間都沒有愈合好的傷疤,那條傷疤和天底下的所有傷疤一樣,一到“刮風下雨”的時候就會條件反射般的隱隱作痛,直到今天!
現在,蒼爾的手裏就拿著這隻叫“Dunhill”的打火機,他呆呆的凝視著,感覺渾身的細胞逐漸的燃燒起來,並一下達到了沸點,最後他終於爆發了。
“呀!”他使勁將打火機摔倒了地板上,由於巨大的衝擊力,打火機“砰”的一聲巨響炸開了花,一股火苗衝天而起,一些零碎的金屬零件四處迸射,場麵十分恐懼,巨響過後,一切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蒼爾無聲的蹲在了地上,將頭陷進了臂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