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愣了一下,眼神一冷:“你發什麼神經?”
說著,拳頭又砸在了辰天胸口,這一次更是毫不停歇,一拳又一拳。
“大膽!啊!大膽!停!啊!啊……”
辰天像兔子一樣在風景優美的院子裏四處逃竄,三月桃花爛漫,一男一女在粉紅桃花紛飛的樹下追逐,這是何等的浪漫……呃,如果沒有那一聲聲慘叫的話。
辰天滿腦子強大功法使用不出,使勁渾身解數,始終躲不開在他眼裏破綻百出的拳打腳踢,又怒又委屈,覺得就是前世死在不知名偷襲者手下也沒這麼窩囊。
這大膽的女弟子,以後一定要責罰她,重重的責罰!
大概是被打得醒悟了,腦子裏那些多出來的記憶漸漸理順了一些,也終於確定自己已經奪舍重生了。
“我是外門弟子?”
最讓辰天耿耿於懷的便是這則信息,他臉色鐵青,暗道荒唐,自己堂堂天雲峰首座,居然成了天雲峰外門弟子。
除了外門弟子這則信息之外,最強烈的則是一股怨念:雖然我紈絝,雖然我又去了青樓,雖然我終於把堅強的姐姐都氣哭了,雖然……但也用不著這麼打我吧,慕容雪,你快打死我了。
辰天隻能說,這身份是社會敗類,終於有些理解這女弟子慕容雪幹嘛打得那麼凶。
不過說起來,這敗類倒是跟辰天有幾分緣分。
他叫辰小天,出生在一個武學世家,三年前家族經曆了一場滅頂之災,父母雙亡,他和他父母收養的女兒澹台月一同被俘虜。
說來天雲島戰亂不斷,打打殺殺死死傷傷是很常見的事情,若無意外,辰小天和澹台月怕是要為奴為婢了。
不過他們好運,恰巧辰天從天上飛過,便將他們救了下來,並且順手幫他們報了仇,然後帶著他們上了天雲峰。不過辰天見辰小天資質太差,且不思進取遊手好閑,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於是沒收他為徒,隻收了他那異姓姐姐澹台月。
後來澹台月按照辰天的吩咐盡量擴招門徒,倒是給辰小天混了個外門弟子。
這五年辰小天一如既往的紈絝,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懂得了女人的滋味,開始對青樓流連忘返,真正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今日,更是去了附近最有名最高雅的青樓“知音亭”,看上了知音亭的頭牌柳依依,與其他公子爭風吃醋,不想實力不濟,被人揍了一頓羞辱了一番,打了個半死再扔出了知音亭。
澹台月得知這件事,又見他一身是傷,既心痛又氣悶,對他好言相勸,不想卻惹來他的大吼,終於被氣哭了。
作為澹台月的好姐妹,慕容雪終於忍不住對他出手教訓。
“停,我知道錯了。”辰天猛然喝道。
慕容雪哼了一聲,臉若冰霜:“知道錯就行了?下次你還會再犯。”
辰天喘著氣,心有餘悸地瞄了女子冰冷的臉龐一眼,這時候發現這女子眉目如畫,美若天仙,但實在太冷了,就好像是一個冰雕美女,渾身散發著寒氣,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一樣。
更讓辰天心驚的是,這丫頭根本就是將辰小天給活活打死了,自己才能占據這具身體。
見慕容雪似乎又想要動手,辰天忙道:“我不會再犯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辰小天,已經改過自新,從新做人。”
慕容雪一臉不信,亮若星辰的雙眸瞪著辰天,帶著厭惡和鄙夷,她根本不信辰天的話,因為這種話他已經說過不少次。
對辰小天,她算是了解不淺,若非是澹台月的弟弟,她早就一劍將他殺了。
她來到天雲峰的第一天起,辰小天這好色之徒便開始不安分,對她言語輕浮,舉止輕佻,讓慕容雪心中厭惡到了極點,實在忍無可忍,也曾出手狠狠教訓,不過看在澹台月的麵子上,從未下重手。
辰小天這敗類倒也不笨,也明白慕容雪不會對他怎樣,於是死性不改,從未停止過對慕容雪的騷擾,雖然青樓女子多得是,但哪能比得上慕容雪的千萬分之一。
不過這一回他卻失算了,慕容雪因為澹台月氣哭的事情,實在太氣憤,所以下手極為重。當然慕容雪並非有意殺他,隻是一時失手,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辰小天的身體已經易主了。
看著辰小天的嘴臉慕容雪就一陣厭惡:“哼,你知不知道現在天雲峰一脈形勢不妙?澹台師姐早已心力交瘁,你不懂關心不出份力氣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另外添亂,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啊?”
“天雲峰一脈形勢不妙?”辰天臉色一變,苦思冥想了一下,才從一些混雜在大量少兒不宜記憶中整理出一段有關天雲峰一脈形勢的有效信息,頓時怒了:“他奶奶的,真是太歲頭上動土,竟敢欺負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