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我們這一代教師的精神麵相(三)(3 / 3)

前兩天從家裏走到街上,看到地上潔淨無比,到處都是條幅都是維護衛生的人,就知道又有檢查團來了。昨天經過一所幼兒園,看到高掛著“加強治安管理,建設和諧校園”的標語,馬上也想到“檢查剛走,檢查就要來了,檢查團就在學校”之類的幾種學校景觀。

這是一個比較有趣的國家,我隻能這樣想。我不能去深究、過於認真,因為它“寫在紙上,掛在風中”,故隻適於我們想象。

10.歌謠5首:

歌謠

在舊學校屋簷下

敲鍾的人

上午第二節課時死了

孩子書聲琅琅

躺著正在發育的河流

穿過操場

也不再回到故鄉那裏

我曾經順河而下

直到海的入口

我是看過自己死在水中的人

我追趕節氣

輾轉起伏的荊棘

童年仍在

仍有人從睡眠中遊走

村莊仍長著草

沙子奔流不息

很多垂下的頭顱

尋找著傳言

光降臨紙上

唱歌的人正在

生養自己的女兒

那個女兒的哭聲

使人驚奇

從第一聲到另一聲

稻草包圍著我們

夾竹桃也開花了

然後黑暗停在那裏

也沒有別的聲音

村莊

那時候我

已學會噤聲

煤油燈拖出的

村莊

死者仍在我的血液

饑餓

由心到嘴

再到牆的搖晃

堂姐很明亮的皮膚

那裏黃昏在喘息

走很遠的路

童年才結束

道旁繼續著

梔子花的情節

我嗅出血腥的一個夢

不睡覺的老鼠

爬過屋梁

很輕,生活是

下午池塘上倒影

一片鳥的羽毛飄臨了

記得

還記得那時河

在屋背上

風充滿了村子

夜到來前

我們吃掉

最小的弟弟

天剛亮又走到

堤壩上看水

蘆葦匆匆向前

沒有獲救的書信

雨的精靈

垂在自己的喧囂中

天空不是慰藉

影子發呆

被拉得很長

橫過公社的禮堂前

灰暗的大廳裏

隻有一張桌子

婦人死的臉

探出門外

那群鳥

驚出我一身汗水

我隻記得它

嬰兒的臉

在黑夜變得

很顯目

冬天,我們到底在

哪裏,不斷繼續

這個夢

屈服於所有的給予

如箭一樣釘在木板上

唱歌:隻有一個音調

一把錘子不斷

把我釘進木頭

三十六年是我算出來的

今天我去想了想

我信任死亡

也信任相遇

命和一兩個其他舊詞

舊詞

現在我說的正是

一兩個舊詞

衰落束緊了身體上的掙紮

一兩個小小的詞

謙和,如雨的味道

愛彙集細流

田野承接了它的陰影

整整十六年

我沿著一個斜坡

一直走入

我是說

一直是發抖的光線

一直不停卷曲

你並不知道任何啟示

在夢裏發生過——

你要得到什麼

苦悶,風瑟瑟

一兩個詞的低音

在舊傷的影子下

繼續回蕩

不尋找更多的理解

前幾天和遠在悉尼的朋友連連視頻聊天,連連問:“我看上去是不是還那麼傻?”我笑:“是的,還那麼傻,說不定更傻了!”連連也笑了:“前陣子我找新的工作,沒想到就因為我的傻而被錄用了。”“為什麼?”“因為我的老板看上去比我更傻。”

連連說,其實老板擁有三個不同專業的碩士學位,極有天分,腦袋瓜也很好使,不過看上去卻稚樸有加,一臉傻氣。而在澳大利亞,我常常有這樣的感覺,大多數澳大利亞人從外表看真的要比我們中國人傻很多,而這樣的“傻”,首先是一種文化塑造的結果,因為一個人的童年狀態結束得越晚,這個人就會越為天真,那麼他的“精神長相”自然就會更傻一些。相對而言,在一種更加平和、寬鬆、富足的社會環境之中,童心易於被尊重、理解與欣賞,自然也易於得到保護與延續。社會主流文化也更傾向於對這樣“傻”的肯定與信任,因此,我們甚至可以誇張地說:越傻越能生存。

連連的話讓我想到永通君提出來的,教育要更多地培植和發展人的“植物性”,而不是動物性。所謂“植物性”,大體關聯著:自然、溫和、協調、堅韌。總之,是一種和諧中的個性體的發展。

其實你要理解一個人總是很難的,作為一個人也不必過於期待別人更多的理解,人還是各自發展為好,我就希望自己的長相更傻一些,更笨一點,頭腦也能更簡單一些。

“世界讀書日”來曆

“世界讀書日”全稱“世界圖書與版權日”,又譯“世界圖書日”,最初的創意來自於國際出版商協會。197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向全世界發出了“走向閱讀社會”的召喚,要求社會成員人人讀書,使圖書成為生活的必需品,讀書成為每個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995年,國際出版商協會在第25屆全球大會上提出“世界圖書日”的設想,並由西班牙政府將方案提交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後來,俄羅斯認為,“世界圖書日”還應當增加版權的概念。於是,1995年10月25日——11月16日召開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28次大會通過決議,正式確定每年4月23日為“世界圖書與版權日”。這一天也是作家塞萬提斯和英國著名作家莎士比亞的辭世紀念日。

野獸之舞再美,你也不能隨之起舞

從廈門回來真是要累趴了。傍晚到家門口的公園散步,因為是晚飯時間,公園裏人是最少的。初夏的公園也很美,我一邊走一邊漫想,慢慢地我得到了一個句子:野獸之舞再美,你也不能隨之起舞。這個句子與公園的氛圍沒有關係,但卻是我最近的心情,最近的所思所想。

楊林讓我很感動

楊林老師用很漂亮的“寫字”,給我寄來了他的信。說起來這樣的信已經很少收到了。而且談的是讀書,而不是像更多往我這兒投稿的教師那樣略表幾句“敬意”,然後就是希望能對“拙作”多加關愛——當然這樣的方式也是通例,也無不可。

看過楊林的信,我先是對辦公室裏原籍也是江蘇的小朱感慨一句,大概隻有江蘇才有這樣的小學老師吧,或者說隻有江蘇,我才不時碰到這樣的小學老師吧。說起來我真的對江蘇的中小學教師有更深的敬意。

和楊林通過三次電話。時間跨度太長了,我記不確切。第一次是詢問能不能為他“補齊”《明日教育論壇》的某一輯,其他的他已收全了。這真讓我吃驚,因為《明日教育論壇》不定期出刊,而且發行的狀況存在諸多問題。一位鄉村小學教師他是怎麼收齊這出版長度已達四五年(當時)的刊物,他又是從哪裏得到我的手機號碼呢?在電話中我也沒有問及。

第二次的電話,是繼續問我幫他“補齊”了沒有。不是我“不以楊林為意”,而是“遠”在2001年的刊物我也真“搞不到”了,但感於楊林的用心與執著,後來我還是想法解決了他的所需。

第三次電話,他詢問我的是“哪裏能買到《片麵之辭》”,“你的其他書我都收齊了”,哈,天,他成心要讓我感動呢!《片麵之辭》是香港中國文化出版公司出版的,市麵上還真看不到,我趕忙給他寄去了一本。

今天上午楊林的信又讓我感慨和感動,錄一下放在博客上,以誌感謝。同時還要告訴楊林,《引向黑暗之門》我馬上就給你寄去,《我的寫作是獻給自己的祈禱書》大概要到下半年才能出來,出版社的節奏我也急不得,出版後我一定寄上,《絕望的逃走》寫的是齊奧朗,但這個題目確實抄襲於荻原朔太郎先生,讀了他的書。

真的謝謝你!

最近的心情適合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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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黑色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