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以燎原之勢舔舐大越的土地,轉眼便蔓延到了郾城。
刺骨的寒風一陣陣刮來,伴隨著城外戰馬嘶鳴,錚錚刀戟撞擊聲,威迫著郾城的百姓。
早亂了陣腳的城民攜著包裹匆匆逃難,沒人注意到牆角邊一對年幼的可憐姊弟。
或許是注意到了,也視而不見。
自己的妻兒老小尚且無力自顧,哪裏有餘力抽身幫襯兩個不沾親的孩子?
重紫想打聽三嬸子的下落,可郾城即將被攻破,沒有人有耐心聽她說話。
城門被攻城木車擊得搖搖欲墜,沉頓的撞擊聲一下一下,宛如撞擊在她的心底。
轟然一聲巨響,城破了。
黑色鎧甲的士兵舉刀而入,百姓們嚇得四逃而散。
“姐姐,我怕。”重小焰聽到聲巨響,看著黑壓壓擁入城的敵寇,嚇得緊緊抱住了重紫。
混亂間,有認識重紫的鄰居於心不忍,推了她一把,“小紫,趕緊帶著弟弟逃命去了,”
重紫抱起重小焰,跟著人流躲藏,躲進了倒扣的籃子裏,聽著外麵戰火轟鳴,姊弟兩人緊緊地依靠著相依為命。
她本想過些與世無爭的安穩日子,可老天偏偏不如人意,剛被重家趕到鄉下不久,又遇上兩國交戰。
匈奴士兵封鎖了城門,在小小的郾城裏屠城。
這是遊牧民族的戰爭傳統,每一次屠城都帶有政治色彩,一則威懾各城,二則……充作軍糧。
這個軍糧,是真正意義上的軍糧,匈奴南下侵略,後備軍需不足時,城中若沒有足夠的糧食,這一城百姓,就是他們的糧食。
他們所過之處,殺人飲血吃肉,比魔鬼更可怕。
重紫透過菜籃空隙,看著故土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這些人簡直是畜生。
她咬住嘴唇,捂住重小焰的眼睛,驚懼顫抖。
饒是前世見過許多大場麵,也沒見過這樣殺人如砍草的血腥場麵。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實在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匈奴兵聽到動靜,提著彎刀劈爛了姊弟倆藏身的籃子,看到裏麵的倆人,眼前頓時一亮,眼神裏流露出饑渴的目光。
重紫膚白貌美,弟弟重小焰也明眸皓齒,長得像個小女娃似的。
“好水嫩的女娃娃兒,哈哈今兒老子要好好爽爽。”匈奴兵邊解褲子邊獰笑,朝重紫撲了過去。
重紫這具身體本就羸弱,根本無力反抗。
被匈奴兵三下兩下扯爛了衣服,露出粉色的肚兜,膚若凝脂,纖細白嫩的手臂護在胸前,楚楚可憐地柔弱摸樣,讓匈奴兵更加興奮。
“放開我姐姐。”重小焰撕扯匈奴兵的盔甲。
“滾開。”匈奴兵大手一揮,將重小焰遠遠推開。
重小焰後腦勺撞到石頭,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小焰。”重紫看到弟弟暈了過去,無奈被匈奴兵禁錮著,著急之下咬了他一口。
“臭婊子,敢咬老子。”匈奴兵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他娘的,給爺老實點。”
扯開她護在胸前的手臂,正欲要扯她身上的肚兜。
刀起,刀落。
玖蘭隱一刀砍掉了匈奴兵的頭顱。